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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互文性理论解读《肤色温湿度》 《夜香》（1934）是“绅士时代”的著名代言人，也是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在经历了10年的自我宣传色彩浓厚的小说。对这部小说, 作者投入了满腔的热情和极大的精力, 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但小说出版后却受到了令人难堪的冷遇。当时的评论界普遍认为小说结构混乱, 题材陈旧, 人物形象的塑造不够鲜明, 小说缺乏足够的社会意义。菲茨杰拉德去世以后, 美国文学界重新发现了这部小说的社会意义和艺术价值, 并被视为菲茨杰拉德的一部重要的作品以及20世纪美国文学史上最为重要的作品之一。国内对菲茨杰拉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他的扛鼎之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上, 但近年来, 《夜色温柔》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笔者试从互文性理论所提供的批评视角来分析这部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塑造, 从而揭示现代父权衰落、女性意识崛起这样一个鲜明的主题。 一、 互文性批评的意义 互文性是一个后现代主义的文本理论概念, 由法国符号学家、文论家朱莉亚·克里斯蒂娃提出。她在《符号学》一书中指出:“任何作品的文本都是像许多行文的镶嵌品那样构成的, 任何文本都是其它文本的吸收和转化”。克里斯蒂娃提出这一术语后, 其它的文论家也从不同的角度对它加以阐释和运用。互文性理论主张文本处于一个由其他文本、书籍和文化所构成的系统的中心, 并形成相互参照、彼此关联和开放式的对话关系。互文性批评就是“放弃那种只关注作者与作品关系的传统批评方法, 转向一种宽泛语境下的跨文本文化研究。这种研究强调多学科话语分析, 偏重以符号系统的共时结构去取代文学史的进化模式, 从而把文学文本从心理、社会或历史决定论中解放出来, 投入到一种与各类文本自由对话的批评语境中”。 互文性具有多方面的特征:首先是其复杂性和隐蔽性。这些交叉出现的声音以不同的形态存在于当前的文本中, 作者、读者、评论等多方面因素的参与都构成对文本互文性解读;其次是动态性和不确定性。任何一种阐释都将引发多方面的讨论参与, 读者的阅读经验和作家的创作经验都涉及对文本互文性的解读, 这就使得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一部作品进行完全的互文性解读;再次是其表现形态的多样性。引用、影射、原型、重述、参考、合并、隐喻、讽刺、戏拟等都构成文本的互文特征。 二、 尼柯尔的命运 在小说中, 菲茨杰拉德提到过劳伦斯、迪克·戴弗一行人在博蒙哈梅尔参观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遗址时, 阿贝曾提起过戴·赫·劳伦斯, 但《夜色温柔》与《无意识幻想曲》的互文关系主要是通过影射这一互文手法建立起来的。《夜色温柔》所要传达的主题与所建立的意象与劳伦斯在《无意识幻想曲》中所表达的想法或惊人的相似, 或相互印证。 《夜色温柔》对《无意识幻想曲》的影射最明显地体现在小说通过人物塑造所展示的“现代父权文化的衰落, 现代女性意识的崛起”的主题隐喻与劳伦斯有关现代男性和女性社会地位逆转的论述遥相呼应。在《无意识幻想曲》中, 劳伦斯就现代两性关系明确地论述到:“男人担当的是温柔、富有同情心的角色, 而女人成为精力旺盛、掌控权力的一方。男性敏感、富有同情心;女性积极高效、富有权威性……男性和女性似乎在扮演着对方的角色。”劳伦斯的这一论述在菲茨杰拉德的《夜色温柔》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夜色温柔》中的男性以迪克·戴弗为代表:一位聪慧、勤奋、“前途无量”的青年。他获得了牛津大学的“罗兹奖学金”, 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完成学业, 然后去维也纳, 在那儿一边学习, 一边从事医学研究, 并发表了一些有价值的学术论文和专著。这是迪克人生中春风得意的辉煌期。“幸运的迪克”不顾朋友的劝说与精神病人尼柯尔·沃伦相恋并结婚, 预示着他人生转折点的到来。与富家女尼柯尔的婚姻, 迪克成功地进入了尼柯尔所代表的上流社会。他仪表堂堂, 举止文雅, 谈吐风雅, 处处给人带来快乐, 他“代表着一个阶级的最高进化”, 但这只是故事的一个方面。他在进入上流社会的同时, 也被尼柯尔的生活所束缚, 成为了尼柯尔所热衷的社会生活的一部分。迪克既是丈夫又是医生的双重身份让他越来越无能为力, 他所热爱的科学研究也渐渐荒芜了。在迪克为照料尼柯尔并医治好她的精神疾病而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才智的同时, 尼柯尔的金钱也慢慢开始对迪克发生作用。他曾尽力保持一定的经济独立, 生活得十分清苦, 但尼柯尔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物品和金钱, 并鼓励他的懈怠与懒散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在尼柯尔愈来愈多的财富面前, 迪克的工作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在迪克工作日渐荒芜, 经济独立日渐丧失的同时, 他在情感方面也陷入了危机。在与尼柯尔结婚的六年后, 他和还不满十八岁的电影新星罗丝玛丽有了感情纠葛。尽管他不是这一段感情的发起者, 但他也没有拒绝罗丝玛丽, 而且和她的关系还慢慢亲密起来, 因为他在罗丝玛丽的身上找到了他逝去的青春。但最终, 迪克不仅被罗丝玛丽抛弃,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