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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美学的哲学性质 2011年9月，应西安音乐学院学报《交叉点》主编李宝杰教授的同意，我和我的学生刘凯（相应的发表主题是写作的主题）一起讨论了中国音乐美学协会的历史，尤其是历代中国学术研讨会的主题。 2010年11月19-20日,2010全国音乐美学学会高层论坛暨专题笔会②在浙江金华浙江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举行。这次笔会的主题是讨论音乐美学教学问题,相关内容包括音乐美学课程设置与课程标准、音乐美学教材建设、音乐美学研究生学位论文选题与指导,以及音乐美学教学问题与学科建设关系。会议期间(19日晚上),我和罗艺峰副会长、宋瑾副会长兼秘书长、崔莹副秘书长共同召集参加会议的学会理事和部分会员一起就2011第九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相关事宜进行商议,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会议议题问题,与会者充分发表意见。会后,学会秘书处根据大家意见进行了汇总,主要有以下15个: 1)于润洋、赵宋光音乐美学思想研究, 2)音乐想象问题的美学研究, 3)音乐作品问题的美学研究, 4)音乐美学教学问题研究, 5)音乐美学:回归感性学, 6)符号学视角的音乐美学, 7)音乐现象学与音乐表演艺术, 8)音乐美学与音乐创作, 9)现代音乐创作与听众的关系, 10)多元文化与音乐美学, 11)音乐误读与音乐理解, 12)音乐文本的理解与审美经验的生成, 13)音乐美学的现代性思考, 14)音乐美学的回顾与展望, 15)多学科交叉中的音乐美学。 由此15个议题可见,除了第一议题有具体针对性③之外,其他议题则有各自的指向。之后,通过中国音乐美学学会通讯向全体会员通报并进一步征集议题,局面依然没有根本改变。再之后,理事会经过多轮协商,汲取并融汇上述议题中的有关意向,确定将以下3个议题列入2011第九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④ A.现代性进程、多元化语境、跨学科策略与当代中国音乐美学; B.音乐美学基本问题与相关实践问题; C.于润洋、赵宋光音乐美学思想与改革开放以来学科发展。 如是情况,果然呈现出这样一个具宿命与轮回意味的全国性学术会议议题常态:合理并松散的结构状态。所谓合理,无疑指动议者以及附议者或多或少都是根据各自学术理由与学科关切提出;所谓松散,显然指各个主题之间几乎没有深度的逻辑关联,甚至是实用意图占据主导。回忆我自1985年12月第一次参加在漳州与厦门举行的第三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至今的26年,亲历了第三、四、五、六、七、八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自四至八届还参与组织直至主持),在充分肯定20余年学科进步的前提下,一个有负面意味的深刻印象,就是为数相当的不及重心且边缘铺张甚至全局性横溢的议题危机。就此进一步扩充问题,我曾经在2008第八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之后举行的学会会员大会上,代表理事会做工作报告时提到:回望历届全国性会议讨论主题,1979第一届:基本无主题;1982第二届:音乐形象;1985第三届:音乐本质;1991第四届:音乐美学对象;1996第五届:音乐存在方式:2000第六届:中西音乐文化关系以及中国音乐发展道路;2005第七届:几乎全主题;2008第八届:音乐美学学科原位以及相应表述。严格意义上说,上述讨论主题之间缺乏严密的可衔接的结构逻辑,甚至几乎呈现自发状态,再加上持续不断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学界诉求以及层出不穷的社会问题的外界干扰,真正自觉状态的学科格局依然若隐若现。(P122)很显然,上述两者:横向断面危机和纵向贯串性乏力,一定程度上正反映出学术含量不纯与学科基础薄弱的问题。 前两天,在考虑本文写作的时候,开始设想做一个问题志,即把我亲历过的1985-2008连续五届会议中所忽略的,在主题阴影下存在的问题,一一钩沉出来。后来考虑,这样一种钩沉的确据不足,其本身就有待进一步的学术考掘,不如先悬置在一边,待时机成熟时再付诸实践。眼下的问题,依然是缺乏对学科基本问题⑤的共识,甚至不及应有的关注,由此,考虑通过下面几个概念来提取相关问题,并及更加深入的问题,以求学科关切。 一、 方法论的角度 这个问题本来无须重提,从学科定位而言,几乎是一个自明的规定。早在1980年代初期,于润洋先生在讨论汉斯立克自律论音乐美学问题的时候,就从汉斯立克《论音乐的美》中探讨的音乐本质、音乐审美感受、音乐社会功用三个根本性问题,提出三个重要领域:音乐本质涉及哲学认识论领域,音乐审美感受涉及心理学领域,音乐社会功用涉及广义的社会学领域。这个有关领域的看法,在同时期何乾三先生讨论音乐美学对象问题的时候,则以角度方式提出:音乐美学既要从哲学的角度又要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研究音乐艺术。如是三领域或者三角度,基本上是与美学研究强调美的哲学、审美心理学和艺术社会学相似。(P1)1986年,这一问题开始以音乐美学哲学基础表述,⑥并一直延续到1991第四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讨论会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