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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学主义到人的理性、人的价值论人文主义概念形成及其意义 19世纪，瑞士历史学家jacobbulkhardt（1818-1897）首次将19世纪以来复杂的文艺复兴思想纳入其中。它被称为“人文主义”，是14世纪以来复杂的表皮绘画思想的共同代表。当然，它是中世纪思想和现代思想的象征，也被视为西方现代思想的开端。但是, 随着对14世纪文艺复兴思想研究的不断深入, 人们开始对这个概念做出不同的解释。20世纪意大利学者尤根诺·加林就从“语言学”上考证14世纪以来文艺复兴思想的共性, 即按人的方式进行调查研究, 构成“一门真正注重实效的哲学”, 他把之称为“人文主义”。当然, 也有许多学者, 比如克里斯特勒 (Kristeller) 、艾提尼·吉尔松 (Etienne Gilson) 、 刘易斯·W·斯比策 (Lewis W. Spitz) 等人则反对这种统一思想的说法, 更倾向于多样性地说明14世纪文艺复兴思想的变化, 并认为这些思想只不过是中世纪思想的延续, 并没有什么独特新意。甚至有一些学者, 如撒顿 (Sarton) 、布若洛·纳迪 (Brono Nardi) 、彼拉诺维奇 (Billanovich) 等人否定了文艺复兴思想的进步性, 认为这是一种人类思想的历史退化。谁是谁非, 在这里并不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而重要的问题是在于各家各派在相互论证的过程中却忽略对这些问题的总体性考察。因此, 全面地考察人文主义概念形成过程及其意义就显得非常重要。笔者试图对这些问题做出阐述, 并求教于同仁。 首先从词源学来看, “人文主义”这个词最早使用在德语中, 即Humanismus。这是由一个德国教育家尼塔默 (F.J.Niethammer) 在1808年向当时教育局提出的, 其意表示中学课程应该重视古希腊文和古拉丁文的教育, 他就把这两门学科知识合称为Humanismus, 以之区别其他学科知识。当然, 这个词并非完全是生造词, 其根据是拉丁文词Studia Humanitatis和Humanista (前身是意大利文俚语umanistae) 。前者是两个古拉丁文词, 合用起来的原义相当于现在所说的“文化修养”, 特别在西塞罗著作中经常出现, 其特指人对求学知识的天性、本能, 而在罗马时代的日常生活中, 这个短语常含有公民所受教育内容的意思。后来在14世纪末, 意大利人慢慢地兴起了对古典希腊、拉丁的语文学习的时候, 人们为了区别其他科目的学习, 就开始把这个Humanitatis一词转借为学校的一门课程设置的专称名词, 相当于今天所说的“人文学”课程。Humanista这个词就随着这门 (Studia) Humanitatis课程的兴起而慢慢形成的一个术语, 即指称教授“人文学”课程的人, 而这些人就被现在历史学家称为“人文学者”, 就像人们称教授法律的人为legista一样。这些考证就表明了Humanismus (人文主义) 这个德语词的出现也是有其词源变化的根据, 并具有一定文化背景, 但是, 它又不完全同于其源头词的含义, 而只是表示一种课程学习。不久之后, 英文词Humanism也就在1812年相应地出现并被使用, 主要用来指称一种基督论观点, 即认为耶稣基督完全是人, 因其行为得到神的称许, 而被提到神的宝座右边, 这似乎沿用了西塞罗的人性概念。直到1832年, 这个Humanism就开始在一种文化意义上来使用, 即表示某种具有普遍意义的思想观念。这样看来, Humanism在拉丁词Humanista (人文学者) 背后几个世纪才出现, 所以当现在用humanist来对译hunanista时, humanist在意义上就不应该指向humanism所包含的意义。其实, 14世纪知识分子是使用另一个拉丁词humanitas来表示重视古典文献的教育, 根据克里斯特勒 (Kristeller) 研究, 其内容包括修辞、演讲、诗歌、历史、道德哲学。当然, 这些学科的内涵已经不是现在所理解的含义了, 比如, 修辞在那时就包括古典拉丁语和古希腊语的文法学习, 也包括书信和演说;历史主要是演讲术的一部分学习资料;道德哲学也只是关于幸福、至善等古老知识的复述。这些人文学者并没有一套新的价值观体系来重新阅读古典文献, 仅仅将古典文献中所具有的思想观念说出来, 并以之来说明今非昔比。因此, 从这种意义上讲, 这是一种复古运动, 而不是一种思想流派。 哈根在1841-1843年第一次使用Humanismus来特指14世纪和15世纪那些拒绝中世纪文化传统而向往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传统的人的思想, 并进一步泛指14世纪以来一种强调以人为本 (anthropocentric) 的智识运动, 以之来反对中世纪社会以神为本 (theo-centric) 的思想,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