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博陵崔氏宗族刍议.docx

两汉博陵崔氏宗族刍议 《四民月令》的作者是崔凯。他的名字叫紫真，也被称为“台湾”。他出生于河北省安平县。他的出生年份不详。他出生于大约15岁的和迪熙-永元（103）年，死于灵帝建宁三年（170）。《四民月令》大约著于崔寔在洛阳为其父守孝期间。全书按照月份顺序, 记述了一年中每个月的农事安排。此外, 书中还涉及到天气物候、祭祀、教育、宗亲关系、制药、制酱、纺织、商业买卖等各种与宗族生活息息相关的事务, 因此《四民月令》正是探究汉代宗族具体生活的重要资料。通过对此书的研究, 可以更清楚地了解到汉代宗族的日常生活, 也可以更深入地认识汉代地方社会的形态。 一、 博陵崔氏及崔氏家族的政治权益 春秋以前, 宗族是中国社会结构的基本单位。春秋以后, 由于社会变革, 原有的宗族组织发生了变化。秦国在商鞅变法时就曾规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 倍其赋”,p2230试图瓦解累世同居的大家族以增加户口。这一政策在秦国以及秦朝的推行对当时社会的影响相当深远。贾谊曾说:“商君遗礼义, 弃仁恩, 并心于进取, 行之二岁, 秦俗日败。故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 家贫子壮则出赘。”p2244可见, 在秦朝成年子女分居独立已经非常普遍。但这一政策并没有延续很长时间, 秦末战乱的涌起使得地方宗族势力重新崛起。汉初之时, 在黄老思想的影响下, 政府对地方的治理多依赖地方势力, 从而导致地方上强宗大姓的迅速发展。汉武帝曾多次打压这些势力强大的宗族, 但是依然无法扭转他们把持地方政权的局面。推行“独尊儒术”的政策后, 一部分宗族开始朝着士族的方向转化, 这些宗族通过察举制把影响力从地方渗透进中央。从西汉末年开始, 中央政府已经很难再对地方势力进行打压。东汉政权的建立则更是依靠地方势力的支持, 汉光武帝曾经试图进行“度田”以限制势力强大的宗族的发展, 但结果却引来了强烈的反抗。自此之后, 东汉政府再也没有对地方势力进行过限制打压。 博陵崔氏兴起于西汉中后期, 其最早见于史籍者是汉昭帝时期的崔朝, 崔朝任幽州从事期间曾劝幽州刺史不要交通燕剌王, 燕剌王事败后进入中央为侍御史。自崔朝开始, 博陵崔氏连续几代人都做过两千石高官, 迅速发展为势力强大的地方宗族。崔朝之子崔舒历任四郡太守, 皆有能名。崔舒之子崔发依附王莽, 位至大司空;另一子崔篆则对王莽政权怀有抵触情绪, 虽然迫于压力接任建新大尹, 却称疾不视事。东汉建立后, 幽州刺史举荐崔篆, 但崔篆却因在王莽政权的任职经历拒辞不受。《后汉书》中虽然没有记录崔篆读书的情况, 但崔篆曾为郡文学, 临终又作赋凭吊, 可见其文采之出众;又曾著《周易林》一书, 用决吉凶, 多有应验, 可见其应通晓易学;王莽之时, 太保甄丰举荐崔篆为步兵校尉, 崔篆辞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 战陈不访儒士。此举奚为至哉?”p1703这又充分表明了他儒生的立场。可见崔篆是当时很有名望的士人, 博陵崔氏也因此可被视为士族。东汉初期的博陵崔氏虽然因崔篆及其子崔毅的隐逸而沉寂一段时间, 但在崔毅之后, 崔骃、崔瑗、崔寔祖孙三代却重新开启了博陵崔氏的辉煌。 崔骃十三岁便通晓《诗》、《易》、《春秋》, 与班固、傅毅齐名, 文采卓著, 因《四巡颂》一文得到章帝赏识。崔瑗精通天官、历数、易学, 诸儒宗之, 而且擅书法, 著有《草书势》, 与王符、张衡、马融相友善。崔寔曾与边韶、延笃等人著作东观, 后与诸博士杂定《五经》。崔骃、崔瑗、崔寔祖孙三代皆是名重一时的士大夫, 博陵崔氏也因此被赞为“崔为文宗, 世禅雕龙”。p1733在仕途上, 崔骃曾为窦宪掾属, 后因多次劝谏窦宪不要擅权骄恣而被排斥, 出为长岑长, 因不得意去官。崔瑗曾为阎显掾属, 意图劝谏阎显废北乡侯而立济阴王为帝, 后于阎显事败被诛后辞官归家;梁商初建府时曾有征辟, 但崔瑗表示不愿再为贵戚吏;后中茂才, 为汲县令, 视事七年, 百姓称之;后迁济北相, 被杜乔弹劾, 因上书自讼得以洗清罪名。崔寔曾为梁冀司马, 但并未在将军府做事, 而是去了东观著史, 可见其祖、父做贵戚掾属而失意的经历对他影响颇深, 即使如此, 梁冀被诛后亦受株连;曾为五原太守、辽东太守, 政绩卓著;后拜尚书, 因政局混乱, 称疾不视事, 数月免归。崔骃、崔瑗、崔寔的仕途经历都非常曲折, 祖孙三人都被外戚势力牵绊, 但他们并没有一味阿谀这些权势人物, 即便崔瑗想劝谏阎显废北乡侯, 也是出于为皇权的合法性和东汉政权的稳定着想, 范晔曾评价说:“骃、瑗虽先尽心于贵戚, 而能终之以居正, 则其归旨异夫进趣者乎!”p1733在重视名节的东汉社会, 崔骃、崔瑗、崔寔的经历与操守无疑为博陵崔氏赢得了声誉, 这些声誉的积淀成为后世博陵崔氏跻身门阀士族的基础。 从崔朝算起, 到崔寔生活的年代, 博陵崔氏至少已经以宗族聚居的形态存在了两百余年。崔瑗四十岁始为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