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发展与农民工就业质量：契机与困境——基于CFPS 2018数据的多层模型分析.pdf

第12卷第3期宏现质量研究Vol.12No.3

2024年5月JOURNALOFMACRO-QUALITYRESEARCHMay2024

D0I:10.13948/ki.hgzlyj.2024.03.004

数字经济发展与农民工就业质量：契机与困境

基于CFPS2018数据的多层模型分析

许清清王丽云江霞

摘要：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农民工高质量就业注入了新动能，为其转型升级提供了契机，

但同时也带来了新困境。基于2018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采用HLM模型从多

层视角剖析了数字经济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及其内在机制，并揭示了农民工就业质量各

个维度的实际问题。研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在宏观层面优化了就业结构，在微观层面促进了

弱关系社会资本以及人力资本的积累，进而显著改善了农民工的就业质量，尤其是在收入水平

提升和劳动合同签订率方面；但也存在部分低收入农民工无法享受“数字收入红利”以及“灵活

化”劳动合同的问题。数字经济对工作时间的影响表现出双向效应，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所催

生的新型职业岗位和劳动关系模式，也暴露出劳动保障缺失的制度漏洞。异质性分析进一步

表明，数字经济会对具有某些特征的农民工群体产生偏向性，会加剧农民工内部的不平等。最

后针对性地提出了改善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农民工；就业质量；多层线性模型

一、引言

数字经济这一核心生产要素，已经渗透到了就业领域的各个环节（戚聿东等，2020），成为就业领域

的新增长点，并对就业结构、规模、质量等诸多方面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据《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

就业白皮书（2019年）》显示，2018年我国数字经济领域就业岗位为1.91亿个，占同年全国总就业人数

的近1/4，同比增长率为11.5%，明显高于同期全国总就业规模增速。在这一背景下，数字经济被社会

寄予厚望，通过数字经济带动和赋能高质量就业成为中国政府托底就业大盘和提振经济增长的重要政

策选项（孟祺，2021）。然而，在我国劳动力市场中占据着重要份额的农民工群体的就业质量状况并不乐

观。根据《2021年农民工检测调查报告》显示，农民工的收人水平仅为同期城镇就业人员的一半左右，

非稳定就业比例高达61%，而且面临着工作时间长、社会保障缺失、工作权益难以维护等问题。因此，

在数字经济时代，农民工的机遇与挑战并存。那么，数字经济的发展为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改善带来了何

种新契机，以及农民工的高质量就业又遇到了哪些困境？这是本文探讨的核心议题。

对于数字经济能否助力农民工高质量就业，学界一直存在着论与争议。一方面，数字经济通过创

造新的就业机会、提升劳动效率等方式为农民工的高质量就业提供了契机。数字经济为中小企业的成

长和新兴产业的壮大创造了有利环境，激发了“蒲公英效应”。这不仅为农民工提供了更多传统与新兴

就业岗位（林龙飞和祝仲坤，2022），也为农村劳动力、女性和残疾人等社会弱势群体提供了更多参与市

场竞争和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从而推动了就业环境的公平性和包容性。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为农民工

*许清清，青岛大学经济学院，电子邮箱：；王丽云，四川大学经济学院，电子邮箱：leeyun1218@163.com；江

霞，青岛大学经济学院，电子邮箱：xiajiang02@。本文受教育部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9BSH085）的资助。感谢匿名审稿

人对本文提出的意见，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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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发展与农民工就业质量：契机与困境一一基于CFPS2018数据的多层模型分析

提供了获取就业信息的便利，同时也为其技能提升提供了有效途径，为获得更高质量的就业机会奠定了

基础（张广胜和王若男，2023）。此外，数字技术提高了劳动者的生产效率，使他们能够在更短的时间内

完成更多工作，这能够缩短工作时间并提高收入（朱统和马国旺，2022；程虹等，2020），有助于缓解过度

劳动的问题（郭凤鸣，2020）。已有研究表明，数字经济在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