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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孩子一起读小学

别叫我爸，叫哥

我36岁那年吃错了药，身体缩水成了8岁小孩。无奈之下，我只能伪装成儿子，和真正的儿子一起上小学三年级。“爸，这道题怎么做？”儿子在课上偷偷问我。被老师发现后，我俩一起罚站走廊。直到有一天，儿子打群架，我下意识使出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全校师生目瞪口呆时，校长——我的前女友走了过来：“这个招式...只有一个人会...”

三十六岁生日那天晚上，许完愿，吹灭蛋糕上那根代表着“三六”的造型蜡烛后，我看着对面哈欠连天的儿子李乐，心里头一次泛起了某种类似恐慌的涟漪。房贷还有二十三年，车贷八个月，项目经理的职位岌岌可危，头顶的发际线正以每年零点五厘米的速度坚定不移地向后撤退。生活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沉闷、规律、压得人喘不过气。

“爸，我困了。”八岁的李乐揉着眼睛。

“去睡吧。”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感茸茸的，带着儿童洗发水的甜香。

收拾完餐桌，看到冰箱里放着一瓶没有标签的棕色玻璃瓶，以为是老婆林薇新买的什么进口保健饮料——她最近总捣鼓这些。口干舌燥，也没多想，拧开瓶盖就灌了一大口。味道有点怪，涩涩的，带着点铁锈味。

半夜，是被骨头里钻心的酸疼给折腾醒的。全身的关节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胡乱组装，肌肉纤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想喊睡在身边的林薇，喉咙里却只能挤出嘶哑的气音。视野模糊扭曲，天花板上的吊灯仿佛在融化。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了我——心梗？脑溢血？我才三十六！

混乱中，我感觉自己在缩小，不是变瘦，而是实实在在的缩小。睡衣领子勒住了脖子，裤腿空荡荡地堆在脚下。窒息感袭来，我拼命挣扎，最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是被林薇的尖叫声吓醒的。

“啊——！！！”

那声音刺穿了清晨的宁静。我猛地坐起，却发现视野低矮了许多，熟悉的主卧大床变得无比辽阔，身上的成人睡衣像条麻袋一样裹着我。

林薇站在床边，手指着我，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活像见了鬼。“你……你是谁？！李岩呢？！”她慌乱地四下张望，甚至弯腰往床底看了一眼。

“老婆，我……”我一开口，自己也愣住了。那声音……清脆、稚嫩，完全是个小孩子！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是个面色惊恐、顶着一头乱糟糟黑发的小男孩。看年纪，最多七八岁。脸盘依稀能看出我小时候照片的影子，但更清秀些，眼睛因为惊吓瞪得溜圆。身高……恐怕不到一米三。

“怎么回事？！李岩呢！”林薇已经带上了哭腔，抓起手机似乎想报警。

“别！薇薇！薇薇！是我！我是李岩！”我急忙喊道，试图用那滑稽的童音表达出最大的焦急，“你看清楚！就是我！我昨晚……昨晚喝了冰箱里那个棕色瓶子的东西……”

林薇的动作僵住了，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惊恐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茫然。她一步步走近，颤抖着手摸了摸我的脸，又扯了扯我的头发。

“真……真的是你？”她的声音发飘，“可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胜于一切雄辩。在经过鸡飞狗跳的混乱清晨，比对了我臀部的胎记（过程极其羞耻），以及我准确说出我们第一次约会她穿什么颜色内衣（她骂了句“流氓”但信了）之后，林薇终于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她三十六岁的丈夫，一夜之间，缩水成了八岁孩童的模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首先是我的身份。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不行，多个孩子更是骇人听闻。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编造了一个拙劣但勉强能自圆其说的谎言：我是李岩乡下表叔家的孩子，父母出意外没了，送来我家暂住，名字叫……李小岩。

“这也太土了。”我抗议，用的是那把该死的童声。

“不然呢？叫你李二岩？”林？”林薇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这几天她憔悴了不少。

儿子李乐的反应则简单直接得多。起初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弟”充满好奇和一丝微妙的敌意，但在确认我这个“小鬼”确实拥有他老爹的全部记忆和知识（比如他知道藏在电视柜后面的游戏机密码，以及上次月考数学没及格的事）后，便迅速进入了状态，甚至开始觉得……有趣。

家庭会议是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的。我和林薇坐在沙发两头，表情凝重。八岁的李乐抱着胳膊，学着他妈的样子，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她。

“所以，”林薇深吸一口气，下了最终判决，“在李岩……在你恢复之前，‘李小岩’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户口问题我去想办法托人，但学必须得上。”

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学？！还是小学？！我都这把年纪了……”

“不然呢？”林薇打断我，指了指窗外，“让你整天在小区里晃悠？跟老太太们一起跳广场舞？还是你能自己在家搞科研把你变回去？”

我哑口无言。

“而且，”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乐乐需要一个伴。你……你就当是重温童年吧。”

神他妈重温童年！我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适合钓鱼或者爬山的日子，我，前世三十六岁的项目经理李岩，今生八岁的留守儿童李小岩，背着印有奥特曼图案的双肩包，被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林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