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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多警长的故事

坏种的正确用法

小镇居民发现连环杀人案每位死者生前都曾遭受过“AI道德审判”——

一个由天才少年开发的应用程序能准确预测任何人的犯罪倾向，

而所有死者都被该软件标记为“潜在危险分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命案的唯一关联者竟是看似人畜无害的退休老警长拉多。

橡木镇深秋的晨雾总是带着一股黏腻的凉意，像湿冷的裹尸布贴在皮肤上。警探莎拉·詹宁斯拉紧了风衣领口，靴跟敲击着潮湿的砾石路面，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警戒线在老旧的红砖公寓楼前围出一片不祥的区域，蓝红灯光切割着灰蒙蒙的空气。

“第三起了，头儿。”年轻的巡警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前面两次…一样。”

莎拉没应声，弯腰钻过黄线。空气里弥漫的气味她已熟悉——铁锈般的血腥，还有一种……类似电路板烧焦后的怪异甜腥。客厅的景象冲击着视觉神经。受害者，托马斯·里格斯，一个独居的超市仓库管理员，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姿态倒在沙发旁。致命伤在胸口，精准，精准的一刀。没有挣扎，没有搏斗痕迹，仿佛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终结。

真正让莎拉胃部紧缩的，是留在茶几上的那样东西。一张干净得刺眼的A4打印纸，上面只有一行清晰的黑体字：

道德负债已清偿。

和之前两起一模一样。像某种冰冷的宣告，或者……判决。

“技术队！”莎拉扬声喊道，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那个味道，来源找到了吗？”

一名戴着眼镜的技术人员抬起头，手里拿着证物袋，里面装着几块扭曲变黑的塑料和金属碎片。“初步判断是微型服务器或者高性能计算单元的残骸，人为物理损毁，烧了。具体型号……得一摊烂泥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和在麦迪逊、陈两位受害者家里发现的残留物成分一致。”

又是这样。凶器、指纹、毛发、纤维……所有传统意义上的线索几乎被抹得一干二净，唯独留下这句装神弄鬼的话，和一堆被刻意毁坏的电子设备残骸。

回到警局，专案组的会议室气氛凝重。白板上贴着三位受害者的照片和信息，中间用红笔写着那行触目惊心的“道德负债已清偿”。

“动机呢？”组长敲着桌子，桌子，眉头拧成了疙瘩，“托马斯·里格斯，海伦·麦迪逊，李文陈。一个仓库管理员，一个小学教师，一个园艺店老板。老板。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交集，没有财务纠纷，更没有共同的仇家。凶手为什么盯上他们？还留下这种…这种东西？”

莎拉调出了三人的电子档案。“深入排查他们的背景，尤其是网络活动。凶手在现场销毁电子设备，一定有原因。重点查他们近期是否使用过同一个网站，同一款应用，或者参与过某个特定的线上社区。”

几天后，一条若隐若现的线头终于浮出水面。技术部门从一位受害者备份在网络硬盘的聊天记录里，提取到一个关键词——“明镜”。

“一个应用程序，”网络犯罪科的同事向专案组汇报，“非官方应用商店流传的，最近几个月在小圈子里很火。开发者身份不明，化名‘先知’。功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宣称可以通过接入公开数据和数据和用户授权信息，对个体进行‘道德图谱’分析和未来行为预测，预测，核心模块叫‘审判之眼’，能评估一个人的…呃…犯罪倾向概率。”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犯罪倾向？”组长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荒谬，“靠一个APP来判定？”

“是的。根据我们找到的零星用户反馈，‘明镜’会给每个使用者一个安全评级，如果评级过低，会被标记为‘潜在危险分子’。”技术人员操作电脑，将一些打了马赛克的截图投影到屏幕上，“而我们的三位受害者……他们在‘明镜’的匿名社区数据库泄露的片段里，ID都被标记为‘高危’。”

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莎拉的脊背。道德负债已清偿……潜在危险分子……

“找到这个‘先知’！”组长下令，“立刻！还有，筛查镇上所有已知下载并使用过‘明镜’的人！”

然而，“先知”如同人间蒸发，他的虚拟身份背后是层层加密和跳转节点，难以追踪。调查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傍晚，莎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脑子里一团乱麻。她需要换个思路。推开玻璃门，差点撞到正端着咖啡壶的老警长拉多。

“小心点，莎拉。”拉多温和地笑着，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是浆洗得笔挺的浅蓝色衬衫，尽管他已经退休返聘负责些文书辅助工作大半年了。“案子还没进展？”

莎拉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一头雾水，拉多。感觉像是在和幽灵打交道。”

拉多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动作从容不迫。“有时候，越是想隐藏什么的罪犯，留下的东西反而越多。”他靠在桌沿，目光扫过莎拉桌上散乱的档案复印件，“比如这种故作高深的留言，还有特意毁掉的电子产品……像不像小孩子做了件自以为了不起的事，非要留下点记号，但又怕被人顺着玩具找到自己？”

莎拉接过咖啡，苦笑道：“你说得轻巧。我们现在连凶手的影子都摸不到。”

“耐心点。”拉多的笑容宽厚，带着老一辈人的沉稳，“别忘了，我们橡木镇可是有个喜欢在广场喂鸽子、看夕阳的老家伙。我在这地方待了一辈子，镇上的人，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