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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九的故事
我爹是河神
小时候村里人都说张老九脑子不正常。
他总对着村口的老槐树自言自语,还坚持说树里住着神仙。
那年大旱,庄稼枯死,连井都见了底。
村长带头跪在祠堂前祈雨时,张老九却拎着斧头去了老槐树下。
三天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老槐树被砍倒的地方涌出一眼清泉。
洪水退去后,人们在树根处发现一具穿着古装的尸骨,手里紧握着一块刻着“张”字的玉牌。
这雨,再不下,地里的苗就要全交代了。
日头毒得晃眼,白花花一片,砸在干裂的黄土坷垃上,几乎要溅起火星子。田垄间原本该是绿油油的庄稼,这会儿全都耷拉着,卷了边,蒙着一层死气沉沉的灰黄。裂缝像一张张饥渴的嘴,狰狞地咧着,深不见底。村里的那口老井,水位一天低过一天,如今打上来的半桶水,浑浊得能看清底下搅动的泥沙。
空气凝滞,没有一丝风,只有无处不在的、裹挟着绝望的燥热。
祠堂前的空地上,黑压压跪了一片人。村长王老栓领头,花白的头发在烈日下烈日下像个衰败的草窝。他身后,是老少爷们,妇女孩童,个个面黄肌瘦,嘴唇爆皮。他们朝着祠堂里供奉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的神农氏牌位,一遍遍磕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祈求:
“龙王爷开恩呐……降点雨吧……”
“神农老祖宗,给条活路啊……”
哭声,祷告声,混在一起,虚弱地在滚烫的空气里飘荡,旋即就被更大的寂静和酷热吞没。
没人留意到,或者说没人在这个时候有心思去留意,村东头那个佝偻的身影,正慢腾腾地走向村口那棵老槐树。
那是张老九。
张老九快六十了,一个人住在村尾漏风的土坯房里。村里人大多觉得他觉得他脑筋不太清楚。年轻时就不合群,老了越发古怪。他总是独来独往,偶尔和人照面,眼神也空落落的,像是看着你,又像是穿过了你,望着别的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最出格的举动,就是几十年如一日地,有事没事就蹭到村口那棵据说有几百岁的老槐树下,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
有时是半晌午,有时是黄昏后。他靠着他靠着那需要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布满皴裂沟壑的树干,一坐就是老半天。声音不高,含混不清,时而像是在商量,时而又像是哀求,偶尔还会提高声调,带着点愤懑。
有那好事的孩子曾偷偷凑近了听,回来学舌:“他在跟树说话哩!说什么‘时候到了’,‘不能再拖了’,还有什么‘对不住’……”
大人听了,多半啐一口:“疯话!甭理他!”
于是,“疯子张老九”的名号,就在背地里叫开了。连带着他那座愈发破败的老屋,也成了孩子们dareeachother(互相挑战)才敢靠近的地方。
此刻,张老九就站在老槐树下。
这棵树是真老了。巨大的树冠因为缺水,叶子稀疏了不少,但枝干依旧虬劲地伸向天空,投下一片难得的、斑驳的阴凉。树干上有个巨大的雷击留下的黑洞,像一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这个干涸的世界和张老九这个渺小的人。
张老九没有跪下,也没有祈祷。
他只是仰着头,定定地看着那片荫蔽,看着那只“眼睛”。他的脸被岁月和风霜蚀刻出深深的皱纹,此刻每一道纹路里都蓄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有一种深切的悲伤,还有一种……逐渐凝聚起来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伸出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轻轻抚摸著树干上的裂纹,嘴里又开始喃喃低语。这一次,离得远,又是全村祈雨的当口,更没人听得清他说什么了。
“……熬不住啦……”断断续续的音节飘出来,掺着叹息,“……都得死……”
树干沉默着,只有几只知了在残余的枝叶间发出刺耳而焦躁的鸣叫。
张老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亮起一种奇异的光。他低下头,不再看树,也不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在与这片荫凉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他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祠堂前的祈愿声渐渐弱了下去,人们的体力在绝望和炎热中消耗殆尽。有人开始低声哭泣,有人茫然地望着依旧湛蓝得可怖的天空。
就在这时,一阵不大寻常的动静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
只见张老九又从他那破屋里出来了。肩上,扛着一把磨得雪亮的斧头。沉重的铁器与他干瘦的身形形成触目的对比,斧刃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再次走向村口的老槐树。
“张老九!你干啥?!”一个跪在地上的汉子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声音沙哑。
张老九脚步不停,像是没听见。
“疯了!真是疯了!”王老栓村长也注意到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身边的儿子按住,“爹,由他去吧,一个疯子……”
在所有人惊疑、麻木、或是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张老九走到了老槐树下。
他停下脚步,最后一次深深看了一眼这棵陪伴了他一生,也被他“唠叨”了一生的大树。然后,他往手心狠狠唾了两口唾沫,握紧了斧柄。
“呼——”
第一斧,带着风声,重重劈砍在老槐树粗壮的根部!
木屑飞溅。
那一声闷响,不像砍在木头上,倒像是敲击在一面蒙着皮革的巨大战鼓上,沉沉地撞在每个村民的心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祠堂前的哭泣和祈祷戛然而止。
“张老九!住手!”王老栓终于挣脱了几子,踉跄着冲上前几步,气得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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