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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明理的生肖

谁说老鼠不能打洞

小学教师李静发现班上留守儿童小浩总在作业本上画扭曲的老鼠，

家访时震惊得知孩子被父亲用“十二生肖必须精通本命技能”的歪理虐待——

逼他学根本不存在的“老鼠打洞术”。

为拯救学生，她连夜翻遍古籍拆解谎言，

次日课堂公开讲解：“鼠非耻，乃智也！

衔尾轮回、吐物成宝，古人谓之‘吐财’！”

孩子们恍然大悟际，教育局领导推门听课门听课面露诧异，

李静索性放开教案畅谈生肖真义：

“生肖非枷锁，是祖先教我们认识万物联系的智慧...”

三个月后小浩父亲在亲子会上含泪忏悔，

而教育局竟为此增设了民俗心理课程。

初冬的下午，天色阴沉得厉害，不到四点，教室里已经需要打开全部的日光灯。光线惨白地铺在旧木课桌上，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和孩童身上特有的、混合了奶香与汗气的味道。

李静站在讲台边，手下是一摞等待批改的《语文》练习册。她批得很快，很快，红笔勾画间，“优”、“良”依次落下，直到翻开最后一本——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王小浩”。

前面几页尚算工整，越往后，字迹越是潦草、浮动，像是执笔的手在不住发抖。翻到最近一次练习的空白处，李密的动作顿住了。

那页边角，用暗蓝色的圆珠笔，密密麻麻、反反复复地画满了老鼠。

不是卡通里可爱的米老鼠，也不是自然书上线条简洁的啮齿类插图。这些老鼠形体扭曲，尖嘴獠牙，尾巴像粗糙的绳索死死缠绕着身体，有些则在疯狂地刨挖着什么，爪下是一片混乱密集的短线，仿佛要戳破纸面。更多则是团成一团模糊的影子，瑟缩在纸张的角落里。

一股寒意顺着李静的脊椎悄然爬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家校联系本上，她也看到过类似涂鸦，当时只以为是男孩子淘气乱画，温和地提醒了一句“上课要专心”。可这一次，画面的密度和那股透纸而出的绝望感，让她无法再等闲视之。

她抬眼望向靠窗那组倒数第二排的位置。王小浩缩着肩膀坐在那里，比其他同龄孩子显得更瘦小单薄，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棉袄套在身上在身上，袖口磨得发亮。他正低头盯着桌面，手指紧张地抠着一块剥落的漆皮，整个人像一只受惊后竭力蜷缩起来的小兽。

放学铃声响得刺耳。孩子们喧闹着收拾书包，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向门口。王小浩的动作总是慢吞吞的，等到教室里几乎空了他才站起身。

“小浩，”李静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很柔，“等一下，老师帮你整理。”

。”

男孩猛地一颤，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李静，又迅速又迅速低下头，嘴唇抿得死死的。

李静帮他拉好书包拉链，状似无意地问：“老师看你作业本上画了好多小动物，很喜欢老鼠吗？”

小浩的身体瞬间僵硬，小手攥成拳头成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他用力摇头，却不说话。

“画得挺特别的，”李静继续试探，“是在哪里看到的吗？还是……想到了什么？”

男孩依旧沉默，头垂得更低，只有细细的脖颈暴露在灯光下，显出脆弱的弧度。李静看到他棉袄后领下方，隐约露出一小段深紫色的痕迹，不像是不小心磕碰的。

她的心沉了下去。

“老师想去你家做你家做一次家访，看看你学习的环境，好不好？”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常，“和你爸爸约个时间个时间。”

小浩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惊恐，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李静，小小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这。

这反应，印证了李静最坏的猜想。

最终，李静还是通过电话联系上了小浩的父亲王建国。电话那头的男人嗓音粗粝，对于老师的到访并未表现出太多热情，只在确认时间时不耐烦地回了句“礼拜三晚上，我抽空在家”。

周三晚上七点，李静按照地址找到了镇子西头那片低矮拥挤矮拥挤的自建房区。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垃圾混杂的气味。小浩家的浩家的院墙塌了一角，用几块破木板勉强挡着。她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股浓烈的劣质烟草和汗酸味扑面而来。王建国堵在门口，他身材不高，但骨架粗大，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眉头紧锁，眼神浑浊而充满戒备地打量着李静。“李老师？”他侧身让开一条缝，“进来吧。屋里乱。”

所谓的客厅兼作饭厅，灯泡瓦数很低，昏黄的光线几乎驱不散角落的黑暗。家具简陋，东西堆放得杂乱无章。小浩正趴在一张油腻的方桌上写作业，听到动静，他瘦小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没敢回头。

“王小浩爸爸，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小浩最近的情况。”李静在一条吱呀作响的板凳上坐下，尽量避开地上堆放的杂物，“孩子最近在学校精神不太集中，作业本上也总是……”

她话没说完，王建国已经粗声打断：“这小子又不好好学习了？肯定是偷懒！脑子笨得像石头！”他瞪向儿子的方向，目光凶厉，“俺跟他说了多少遍，属啥就得像啥！笨鸟先飞，耗子就得学会打洞！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李静愣住了：“耗子……打洞？”

“对啊！”王建国像是找到了理论的支撑，音量提高，唾沫星子横飞，“十二生肖，每个属相都有自个儿的本事！他属鼠，天生就该会打洞！不会？那就得练！不然将来有啥出息？连自己天生的本事都不会，不就是个废物？！”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