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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成长故事

请勿投喂旧日支配者

小学时我在后院挖出个会说话的骷髅头。

它说能实现我任何愿望，但需要“等价交换”。

我用一只死仓鼠换来了期末满分试卷。

十年后我已是身家百亿的科技巨头CEO。

昨天，骷髅头突然裂开，里面传来倒计时声：

“交易平衡即将打破...请补充祭品...”

院墙根儿的狗尾巴草长得比小明都高，风一吹，哗啦啦响成一片，像是无数细小的舌头在舔着夏末燥热的空气。十岁的小明就蹲在这片草海里，额头，额头抵着膝盖，肩膀一抽一抽。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的腥涩钻进鼻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

他手里攥着那个小小的、已经僵硬的躯体——他的仓鼠，肥肥。早上去上学前还好好的，喂食的时候还蹭他的手指头，怎么放学回来，就在跑轮边蜷成一团，不动了。眼泪砸在干涸的泥地上，洇开几个深色的圆点。

妈说过，死了的东西要埋掉。他不想肥肥被垃圾车运走，和那些烂菜叶、废纸盒挤在一起。家里不行，阳台的花盆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只有这儿，屋后这片长满杂草、堆放杂物的角落，是他的秘密领地。

他用捡来的破瓦片，一下，一下，刨着墙根的松土。瓦片刮擦着土块和碎石，发出枯燥的沙沙声。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只是机械地挖着，想把心里的难过一起埋进去。

突然，“喀啦”一声”一声脆响，瓦片碰到了什么硬东西，不是石头那种闷响。小明用手背抹了把眼睛，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泥土。

一个灰白色的、圆圆的东西露了出来。

他起初以为是哪个调皮孩子扔掉的棒球，或者是什么坏掉的装饰品。但随着但随着更多的泥土被拂去，那东西显出了清晰的轮廓——两个黑洞洞的眼窝，下方是一个咧开的、缺失了几颗牙齿的孔洞。

是一个骷髅头。

很小，只比他的比他的拳头大一圈，像个孩子的头骨，但又有些不对劲，那骨质看起来异常细腻光滑，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泛着一种陈旧的象牙白光泽。

小明吓得往后一坐，心脏咚咚直跳。但他没有跑。一种混合着恐惧着恐惧和巨大好奇的情绪攫住了他。他咽了口唾沫，伸出手伸出手指，颤抖着碰了碰那冰凉的表面。

就在这时，那空洞的眼窝里，倏地亮起两点微弱的、幽蓝色的光芒，像深夜像深夜坟地里飘荡的鬼火。

骷髅头的下颌骨，咔哒、咔哒，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自行活动起来，一个平平板板、毫无起伏，仿佛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说道：

“接触确认。低维生命体…语言模块同步完成。凡人，说出你的愿望。”

小明彻底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鬼！妖怪！

“检测到强烈悲伤情绪波动源…关联目标：‘宠物啮齿类动物遗骸’…”骷髅头的蓝光闪烁了一下，“建议进行资源回收与能量转化。是否发起‘等价交换’？”

“你…你会…你会说话？”小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蚋。

“信息交互是基础功能。”骷髅头回答，“判定当前环境为低魔惰性区域，本体处于严重能量匮乏状态。提供祭品，可实现你的愿望。规则：等价：等价交换。”

愿望？小明猛地看向手心里已经冰冷的肥肥。一个荒谬又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能让…能让肥肥活过来吗？”

“生命形态逆转需极高阶权限及能量，非当前条件可达成。”骷髅头毫无感情地驳回，“建议提出符合本位面规则的、可量化实现的愿望。”

小明失望地低下头，但“愿望”这个词，像一颗种子落进了心田。他想起了书包里那张皱巴巴的数学试卷，上面用红笔写着的“68”分格外刺眼。爸爸答应过他，如果能考满分，就带他去新开的星际乐园玩。

“那…那你能让我期末考试…全部考一百分吗？”他怯生生地问，觉得这个愿望有点太贪心了。

“请求已记录。目标：指定知识评测体系内取得最高评价。所需能量等级：低。”骷髅眼的蓝光稳定下来，“检测到可用祭品：‘小型哺乳类动物新鲜遗骸’一具。能量转化效率预估…3.7%。勉强达到执行阈值。是否确认进行‘等价交换’？”

用肥肥…换一百分？小明的心脏揪紧了。他看着掌心不再动弹的小伙伴，又想起爸爸承诺时闪亮的眼睛和星际乐园的宣传画。内心剧烈挣扎着。最后，他咬了咬嘴唇，几乎是用气声说：“…确认。”

“指令接收。契约成立。”

骷髅头空洞的眼窝中，那两点幽蓝的光芒骤然变得明亮，像两簇冷焰。一道无形的力场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小明感到周围的空气微微一震，光线似乎扭曲了一瞬。他手中的肥肥尸体，就在他眼前，如同投入烈火的蜡像，从边缘开始迅速变得透明、虚化，没有烟雾，没有气味，只是无声无息地分解成无数肉眼难以捕捉的微尘，消散在空气中。连一根毛发都没有留下。

同时，一股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暖流，顺着小明接触地面的手掌，悄然流入他体内，转瞬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地上，只剩下几道他刚才用瓦片挖掘的痕迹，以及那个恢复了沉寂、眼中蓝光熄灭的骷髅头。

期末考试结束，成绩单发下来。语文，100。数学，100。英语，100。小明看着那一排整齐的红勾和三位数，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答题的时候，那些答案就像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