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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兼备生肖

龙印

龙子韬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布满汗珠。窗外月色如水，洒在他书桌堆积如山的典籍上。他又梦见了那条金龙，在云雾中翻腾，金鳞闪耀，最后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他的胸口。

距离科举殿试仅剩三个月剩三个月，作为江南乡试解元，他被寄予厚望。然而无人知晓他心中的挣扎——那份对武学的渴望如同暗火，日夜灼烧着他。

“韬儿，又熬夜了？”门外传来父亲的声音。龙子韬急忙韬急忙拭去汗水，执起毛笔，“马上歇息，父亲。”

脚步声远去。龙家世代书香，曾祖父官至礼部侍郎，祖父是翰林院编修，父亲虽止步于举人，却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独子身上。在他们眼中，武术拳脚不过是莽夫所为。

可他们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龙子韬都会溜到后院练习祖传的“游龙掌”。那是在家中藏书阁暗格里发现的秘籍，纸张，纸张泛黄，据族谱记载，龙家先祖原是明朝锦衣卫高手，后弃武从文。这套掌法本该随历史尘封，却在，却在龙子韬手中重见天日。

那天清晨，龙子韬如常前往城郊竹林晨读。薄雾氤氲，竹叶沙沙。他刚翻开《孟子》，忽闻远处传来打斗声。循声而去，只见三名黑衣壮汉围攻一位白发老翁。老翁步伐已显凌乱，衣袖被利刃划破。

“住手！”手！”龙子韬不及细想便喝道。

为首的刀疤脸冷笑：“小子，少管闲事！”

龙子韬本欲讲理，却见一刀直劈老翁面门。情急之下急之下，他不假思索地踏前一步，右手一圈一推，正是，正是游龙掌中的“云龙探爪”。那持刀汉子只觉一股柔劲涌来，竟踉跄后退。

“咦？”老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另外两人同时扑来。龙子韬初次实战，心中慌乱，但身体却自然而然地使出“潜龙翻身龙翻身”、“神龙摆尾”，配合着奇异步法，竟在两个回合内将两人放倒在地。

刀疤脸面色大变：“点子硬，撤！”

三人狼狈逃窜。

龙子韬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少年郎好身手。”老翁捋须微笑，“这游龙掌已有五十年未见江湖了。”

龙子韬大惊：“前辈如何认得？”

“老夫不仅认得，还知道你这套掌法缺了三式，对不对？”老翁目光炯炯。

龙子韬心头韬心头一震。的确，他所获秘籍末尾有缺，最后一页被撕去，使得掌法总有意犹未尽犹未尽之感。

“晚辈龙子韬，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名字早已忘却，江湖朋友称我‘竹居士’。”老翁道，“你救我一次，我便补全你那三式，如何？”

就这样，龙子韬开始了白日习文、深夜练武的双重生活。竹居士不仅是武学大家，更通晓兵法战略，每每在教授武功时，引经据典，将武道与文思巧妙融合。

“文武本就同源，”竹居士说，“为文需筋骨，为武需气韵。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唯有刚柔并济，方成大器。”

一月过去，龙子韬感觉自己的精神气质都在发生变化。原本死记硬背的经典，如今能洞察其中深意；原本滞涩的掌法，越发行云流水。

然而秘密终难保守。某夜，龙子韬在后院练功时，被起夜的父亲撞个正着。

“你...你这是...”父亲目瞪口呆。

次日，家族，家族会议。叔伯长辈齐聚一堂。

“龙家子弟，岂可效仿武夫！”大伯痛心疾首。

“科举在即，你却沉迷此等末流，成何体统！”二叔拍案而起。

父亲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韬儿，我要你当着列祖列宗发誓，从此不再碰这些粗鄙之术。”

龙子韬跪在祠堂里，看着那些庄严的牌位，内心波涛汹涌。他想起了竹居士的话：“人生在世，贵在真诚对待自己。自己。你若只为他人期望而活，终究会迷失本心。”

“父亲，各位叔伯，”他深吸一口气，“孩儿以为，文武并非对立。古之君子，通六艺，射御之术亦在其中。孔子力能扛门闩，岳飞填词《满江红》，皆为我辈楷模。读书使我明理，练武让我强魂，二者相辅相成...”

“荒谬！”大伯打断他，“那是上古之事！当今天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正当争执不下时，老家仆匆匆进来，递上一封信函：“老爷，京城急报。”

父亲拆信阅览，脸色越来越凝重。

“北方边境告急，突厥骑兵连破三城，朝廷决定提前举行文武双科，选拔人才，以应国难。”

堂内一片寂静。所谓文武双科，是朝廷罕见的特举，考生须同时参加文试与武试，综合优异者将被委以重任。上一次举行，还是八十年前。

父亲长叹一声，看向龙子韬：“天意如此吗？你去吧，但要记住，若两头落空，莫要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龙子韬更加刻苦。竹居士得知后，欣然加大训练强度。

“文武双科，正合你的禀赋。”老人笑道，“不过要小心一个人——北地枪王传人，慕容坚。他十三岁便能枪挑奔马，十七岁横扫黄河两岸武林新秀，今年也必参加武科。”

转眼到了赶考之日。龙子韬辞别家人，竹居士送他到城外。

“记住，真龙不显鳞，大智不炫功。”老人递给他一个小包裹，“危急时打开。”

龙子韬郑重接过，深深一拜。

京城繁华远超想象。各地才俊汇聚，茶馆酒肆间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慕容坚前天在校场一枪断七弦，震碎弓靶！”

“江南解元龙子韬也来了，据说他能一边下棋一边赋诗，同时与三位棋手对弈而不乱。”

龙子韬暗自苦笑，传闻多有夸大。他在客栈安顿下来，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