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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暑假生活教师篇

我让冰山学霸管我叫姐姐

那个暑假，我被高价聘请来改造年级第一的沈鹤言。

他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除了性格冷漠得像西伯利亚冻土。

“我不需要朋友需要朋友，不需要娱乐，更不需要假期。”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第三天，我在他常看的哲学书里夹了张纸条：“装得不累吗？”

第五天，他破天荒地问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

第七天，他失踪了，留下一留下一张便签：“去找你说的那种活着的感觉。”

最后一天，一天，他在海边打电话给我：“谢谢你，让我第一次有了想逃课的冲动。”

七月流火，蝉鸣撕扯着滚烫的空气，连风都带着黏腻的倦意。我叫林晚，师范生一枚，正为下学期的学费发愁时，一封邮件像一块冰，“叮”一声落进我焦灼的生活。薪酬高得离谱，工作内容却语焉不详——担任高三学生沈学生沈鹤言的“暑期生活指导教师”，重点在于“引导其体验积极健康的健康的假期生活”。

沈鹤言。这个名字在我们高中部如雷贯耳，或者说，像一尊被供奉在神坛上的精密仪器。永远的第一名，奖项拿到手软，据说早已预定了顶尖学府的席位。只是所有关于他的描述里，都少不了“沉默”、“冷淡”、“难以接近”这类词语。

面试地点在一栋冷气开得足以储存标本的别墅里。接待我的是我的是他的母亲，一位衣着精致、笑容得体却不达眼底的女士。“鹤言他很…自律，”她斟酌着用词，“我们只希望他能学会…放松。毕竟，一张一弛，文武，文武之道。”她说得轻巧，但我捕捉到了她眉宇间一丝极淡的忧虑。

于是，我怀揣着对丰厚报酬的憧憬，以及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接下了这个听起来有点荒谬的任务——去融化一座公认的、名叫沈鹤言的冰山。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那间堪比小型图书馆的书房里。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切割，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实木家具木家具的气味。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穿着熨帖的白帖的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尘不染的金丝边眼镜。眼镜。听到我进门，他只是抬了下眼皮，目光锐利而平静，像冬日结冰的湖面。

“沈同学你好，我是林晚，你的……”

“林老师。”他打断我，声音清冽，没有起伏，“我的日程表已经排满。如果您所谓的‘指导’是组织集体活动或者户外游戏，恐怕会浪费您的时间。”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明确传达着“请勿打扰”的信号。

我准备好的开场白胎死腹中。很好，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头两天，我几乎像个幽灵在他家偌大的空间里游荡。他严格遵循着自己制定的时间表：六点起床，起床，晨读外语，上午攻克数理难题，下午沉浸文史哲，晚上进行拓展阅读和总结。精确到分钟，雷打不动。我试图搭话，谈论最新的电影，他回应以某部经典部经典著作的叙事结构分析；我问他对音乐有没有兴趣，他回答声波震动频率与情绪唤起机制的关联。

他不是故意刁难，那太费情绪。情绪。他是真的认为，这些“无用”的社交和娱乐，是对生命一种低效的浪费。

“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娱乐，更不需要假期。”这是他对我初期努力的总括性评价，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

挫败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也被激了出来。我就不信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内心真是一片荒原？

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我发现他那惊人的自律里，有一种过于紧绷的紧绷的、近乎表演的性质。他看的书远超高中生范畴，康德、尼采、加缪……缪……那些沉重得能压弯脊柱的名字。他的书架整齐得像受阅军队，除了几本经常翻动的哲学原著，书脊都有细微的磨损。

第三天下午，趁他去喝水的间隙，我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那本他前天还在看的《存在与虚无》。书页间有他用铅笔留下的极细密的批注，逻辑，逻辑严谨，措辞冰冷。但在某一页的空白处，我看到了一行极其潦草、几乎要被擦去的字迹，与那些工整的批注格格不入——“意义？”

我的心猛地一跳。一个怀疑的种子悄然破土。他真的认同这种绝对理性的、齿轮般精准的生活吗？还是说还是说，这层坚硬的外壳，是他对抗某种东西的盔甲，或者，仅仅是长久以来扮演一个“完美学生”角色而形成的习惯？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我找出一张便签纸，没有署名，只用铅笔写了四个字：“装得不累吗？”然后，轻轻夹进了他正在看的那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

做完这件事，我迅速撤离现场，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在挑衅一头安静的猛兽，后果难料。

第四天风平浪静。他甚至比平时更加沉默，看我的眼神偶尔会多停留半秒，像是在重新评估我这个突然变得有些不可预测的“变量”。气氛微妙地紧绷起来。

第五天，转折来了。傍晚，他合上厚厚的习题集，罕见地没有立刻拿起下一本书，而是转向我。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林老师，”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看到了那张纸条。”

我屏住呼吸。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装’？”他问，目光直视着我，带着纯粹的探究，“按照社会主流价值观，成绩优异，遵守纪律，规划清晰，这是‘好学生’的标准模板。我达到了，甚至超额完成。为什么你们还会认为这不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