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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大叔写的《我的母亲》
我娘是个睁眼瞎
那年冬天,工棚漏风,我在砖头上写下第一篇《我的母亲》。
工友笑我:“你娘在农村种地,写她干啥?”
后来我的文章被开发商女儿看见,她哭着说:“这让我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再后来,一篇《我的母亲》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水泥是灰的,掺了水,搅和成一大滩黏稠厚重的浆,糊在墙上,得用抹子一下子一下下刮平。李建国干的就是这个,一天八小时,小时,有时候更长,胳膊抡圆了,重复。灰尘细密地沾在汗湿的额发上、脸上、脸上、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上,整个人也像是刚从灰浆里捞出来。十一月的天,北风顺着没安玻璃的玻璃的窗洞往里灌,像小刀子,刮得人皮肤生疼。工棚是彩钢板搭的,四面透风,晚上躺在上铺,能听见风鬼哭狼嚎地穿梭。
他就着挂在铁架床柱子上那盏昏黄摇晃的节能灯,在看一张揉得发皱的报纸。报纸是包午饭的,油渍浸透了好几个地方,他把还算干净的社会新闻版翻来覆去地看。同乡的张全福在下铺喊他:“建国,戳那儿当电线杆子呢?下来,‘斗地主’三缺一!”
他没应,目光停在副刊一小块文章上,题目叫《烛光里的妈妈》。字很小,他眯着眼,看得慢,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嚼。写的是城里孩子回忆母亲灯下辅导功课,温暖,细腻,词儿用得漂亮。他看着看着,心里某个地方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娘了。老家村里的娘,此刻大概正坐在灶坐在灶膛前,就着那点火光搓麻绳,或者补衣裳。她的脸在火光映照下,沟壑纵横,比去年见面时又深了些。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顶着他。他左右看看,从墙角摸了半块垫床脚的红砖,又摸索出儿子用剩的半截铅笔头。砖面粗糙,剌手。他蹲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把报纸垫在膝盖底下,借着那点可怜的灯光,铅笔尖悬在砖头面上,半天落不下去。
写啥呢?娘不认字,一辈子在黄土里刨食,最大的舞台就是锅台和田间地头。她没有“烛光”,只有烟熏火燎的灶膛和不亮堂的煤油灯。
他终于落下笔,笔画歪歪扭扭,用力很深,像是要把字刻进砖头里:
“我的母亲,她不认识字,是个睁眼瞎。”
张全福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着脖子看,噗嗤乐了:“了:“哟嗬,建国,搞文学创作呢?写你娘?你娘在家种地喂猪,有啥好写的?还能写出花来?”
旁边擦安全帽的王老五也跟着咧嘴:“就是,挣俩钱寄回去比啥都强。咋,想学文化人投稿啊?稿费够买包烟不?”
哄笑声在狭小的工棚里荡开。李建国脸皮有点发热,没吭声,只是把砖头往怀里收了收,背过身去,用宽厚的脊梁挡住那些戏那些戏谑的目光。铅笔芯“啪”一声断了,他用牙咬了咬笔头,继续写。
“……但她认得庄稼,认得风雨,认得日子轻重。”
从那天起,那块半截砖头就成了他的日记本,他的心事匣子。工棚熄灯后,别人鼾声如雷,或者围着小桌子赌牌赌烟卷,他就蜷在角落,掏出他的“本子”,一笔一划地写。有时写得顺,能写上小半面;有时枯坐半夜,也只能添一两句。写的都是些零碎。
“今天墙面抹得不平,让工头骂了。想起小时候摔破碗,娘从来没骂过,只说‘碎碎平安’,然后用米汤把碎片粘碎片粘起来。碗不能再盛饭,她就用来放针线。”
“食堂土豆炖白菜,土豆硬心。想起娘种的土豆,沙糯,香。她用土豆给我们变花样,土豆丝,土豆片,土豆疙瘩汤。那年收成不好,她把仅有的几个土豆都给了我们兄妹,兄妹,自己喝了一星期野菜粥,脸都浮肿了。”
“手上裂了口子,疼。想起娘想起娘的手,冬天总是布满血口子,用胶布缠着一层又一层。她就用那双手,给我纳鞋底,做棉袄,一遍遍摸我的头。”
没有华丽的辞藻,就是这些最朴实、最琐碎的细节,带着泥土气,带着汗味。写着写着,他好像不是在用笔写,而是用手,在那粗糙的砖面上,一遍遍抚摸过往的岁月,抚摸娘那张被风霜雕刻的脸。偶尔有工友经过,还会调侃两句“大作家”,他也不争辩,只是嘿嘿一笑,把砖头塞回枕头底下。那砖头,被他摩挲得边缘都有些光滑了。
那天下午,工地来了几个人,穿着挺括的夹克,皮鞋锃亮,和安全帽下那些黝黑疲惫的脸格格不入。为首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项目总负责人周总。旁边跟着个年轻姑娘,二十出头模样,穿着浅色的羊绒大衣,围着格子围巾,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在这尘土飞扬的地方显得格外扎眼。她是周总的独生女,周瑶,听说在大学念中文系。
他们来视察工程进度,前呼后拥一群人。李建国和几个工友正在清理一堆建筑垃圾,灰土扬得老高。他下意识地停了手里的铁锹,往边上退了退,怕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周瑶捂着口鼻,脚步匆匆,目光不经意扫过工棚敞开的门。里面杂乱肮脏,混合着体味、烟草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纤细的眉毛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对这里本能的不适与疏离。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动了李建国铺位上那几张用来挡灰的旧报纸。垫在下面的那块红砖露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铅笔字,在白日天光下,比在夜晚灯下清晰了许多。
周瑶的脚步顿住了。那些深深浅浅、歪斜却执着的刻痕,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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