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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民粹主义思潮蔓延风险分析

及对策建议

民粹主义又称平民主义，是指一系列强调“人民”观念并与“精英”相对立的政治立场。作为一种社会思潮，民粹主义的基本价值具有极端平民化倾向，偏激地强调平民的价值和理想，把平民化和大众化作为制定公共政策依据的唯一来源，并以此来评判政权的合法性程度。民粹主义蔓延容易加剧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对立，裹挟政府导致政策的不确定性，与民族主义结合产生负面效应，甚至阻碍跨国经贸活动影响社会长期发展。近期，国内“农夫山泉”事件、“起诉莫言”事件、“战马行动”事件等民粹闹剧频频发生，民粹主义思潮呈现网络化、非理性化、非法治化和逐利化的演进趋势，对营商环境、社会稳定乃至国家形象产生了不良影响。

一、当前国内民粹主义思潮的新动向新特征

（一）从内容看，具有极端反精英反智反权威特征。国内民粹主义表现为极端地反对经济精英、政治精英或知识文化精英等。民粹主义者打着“人民”的旗号否定精英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以“大众民主”之名行文化霸凌之实，其话语逻辑中常有“仇官”“仇富”“仇精英”情绪。如“农夫山泉”事件就属于民粹主义反对经济精英的典型案例，从当年农夫山泉与娃哈哈的“世纪水战”被指忘恩负义到儿子加入美国籍，关于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的负面舆论接连不断。甚至有部分人员刻意将农夫山泉品牌图案“茶π”与日本靖国神社联系在一起，将饮品“尖叫”和731部队联系在一起，将农夫山泉瓶盖和日本国旗联系起来，把农夫山泉塑造成媚日的反面教材。

（二）从方式看，网络自媒体助长民粹主义思潮。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已达10.92亿人。网络空间作为多元主体信息交互、社会交往、情感交流的重要场域，成为民粹主义的新阵地。部分社会事件发生后，民粹主义者在网络\t3:9080/qbxs/jsp/qbxs/xscl/_blank平台公开发表民粹言论，或在新闻评论区对部分群体、个人、政策进行盲目攻击、施加网络暴力，甚至在网络上煽动战争、民族对立、种族歧视。如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及他的部分作品在热门社媒平台微博被指责“丑化八路军”“美化日军”“抹黑中国人民”。拥有粉丝22.1万，日阅读量10万＋的微博用户“说真话的毛星火”称代表“所有爱国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就是否支持起诉莫言一事发起网络签名投票，并在诉状中请求法院判决莫言赔偿名誉损失费15亿元人民币，即“一人一元”，获得近九千人投票赞成，引起许多狂热民粹主义者热捧。

（三）从趋势看，呈现流量变现的逐利化和非法化倾向。部分不法分子借民粹主义牟利，夸大事实、非法造谣传谣，进一步助长民粹主义的肆意蔓延。部分自媒体为获取点击率和浏览，以爱国主义之名进行情绪炒作，网络平台推波助澜，热衷推送民粹主义内容获取用户活跃，加剧了民粹主义发展。如视频博主“战马行动”指控某商家招贴画含日本元素，涉嫌卖国，报警后商家不得不整改，后有网友对比原图发现招贴画与日本无关。“战马行动”不仅打着“爱国反日”旗帜，还自称是农民和底层的代表，反对\t3:9080/qbxs/jsp/qbxs/xscl/_blank资本家剥削。后被众多官媒批判其扰乱市场秩序，最终账号被封。有网友指出，“战马行动”博主本身不是民粹主义者，其背后与网红经纪机构签约，故意制造争议话题骗取流量，导致商家正常宣传被迫中断，破坏社会生活秩序。

二、国内民粹主义思潮的原因及危害

（一）民粹主义容易致使大众产生盲从行为。农夫山泉遭受部分网络恶意围攻霸凌，反映部分民粹主义者缺乏法律素养，网络暴力与民粹主义相互纠缠的现象，需引起深刻反思。微博用户?“说真话的毛星火”发起的网络签名投票受到近万人支持，说明持此观点不是个别人，而是有一定的社会基础，也反映出民粹主义容易导致非理性的盲从行为。此外，社会心态的恶化和群体效应的放大也是民粹主义行为的重要动因。在社交媒体传播下，个体情绪被放大，容易形成一种群体情绪的共鸣效应，个体在群体中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强，更容易受到民粹主义思潮的影响。

（二）一定程度上反映民众诉求未得到满足。民粹主义在网络空间具有更加平民化、情绪化、非理性、极端化的趋向，映射出部分群体不满、怨怒、戾气、焦虑等社会心理。当前，导致民粹话语或行为的主要因素往往是社会快速发展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这些问题通常与公众的切身利益与诉求密切相关，进一步凸显我国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间的矛盾，如涉及民生领域的住房、医疗卫生、土地征用、拆迁安置、社会保障、食品安全以及环境污染等，需引起重视。

（三）民粹主义思潮蔓延危害社会发展和稳定。网络民粹主义和一些借民粹牟利的自媒体经常在缺乏对事实真相、来龙去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针对公共事件随意评论、恶意炒作，加剧了不同群体之间的对立对抗，加深了社会各阶层的对立，影响社会安定和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