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是一所学校的灵魂.docxVIP

校长是一所学校的灵魂

当个人工智能还要拯救厌学中学？

校长的儿子在高考前跳楼自杀，

从此他禁止所有学生努力学习，

每天课程改为看电影、打游戏和睡午觉，

直到我们在他的秘密档案室发现——

全校师生早已在一场大火中全部遇难，

而他不断重置着时间，

试图用永恒的快乐童年囚禁所有人的灵魂。

钟声不是被敲响的，而是被掐断的。

上午十点整，正是市一中往常进行数学小测的时间。但那催命符般的电铃只痉挛般“滋”了一声，便彻底哑火。紧接着，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总是紧闭着的橡木门——校长室的门——缓缓开启。

李明渊校长走了出来。他瘦削得像一柄插在旧西装里的戒尺，只是那尺子似乎从中间折过，脊背带着无法挺直的弧度。他手里没拿教案，也没拿任何文件，只提着一个老旧的、漆皮剥落的扩音喇叭音喇叭。

他把喇叭凑到嘴边，声音经过电流的扭曲，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熨过死寂的教学楼。

“通知，”他说，每个，每个字都像鹅卵石，冰冷、光滑、没有棱角，“角，“从现在起，取消所有考试、作业、排名。主课，全部，全部取消。”

几扇教室里传出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旋即，旋即又被更大的死寂吞没。没人敢相信。

“每日课程安排如下：上午，经典电影赏析。下午，团队电子竞技或自由体育活动。中午，强制午休两小时。”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扫过一排排窗户，玻璃后面是一张张懵懂又惊惶的脸。“学校的意义，在于让你们拥有快乐的童年。记住，快乐，快乐，是第一要务。也是唯一要务。”

他放下喇叭，转身，走回那间橡木门后。留下整整一栋楼不知所措的师生。

起初，没人当真。习惯了在题海里挣扎，在排名上倾轧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只剩下无所适从的恐慌的恐慌。老师们站在讲台上，手指还残留着捏粉笔的凹痕，嘴唇嚅嗫着，却发不出指令。学生们缩在座位上，眼神交流里全是茫然。

但李校长的意志像某种粘稠的液体，无孔不入地渗透。教材被收走了，锁进地下室。练习册成捆地被送进碎纸机，发出呜咽般的哀鸣。教室里的多媒体设备被统一改装，只能播放校长指定的影片列表——清——清一色的动画片、无厘头喜剧，还有年代久远的久远的儿童剧。

任何与“学习”相关的行为，都被悄无声息地纠正。一个高二的男生偷偷带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没翻开，教导主任就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抽走书，脸上，脸上是一种近乎悲悯的表情。第二天，那个男生被调去了“情绪安抚班”，据说是参加了一系列“快乐潜能激发”活动”活动，回来时眼神涣散，嘴角却挂着标准弧度的微笑，对前一天的事绝口不提。

恐惧，在这种温柔的禁锢中，悄然滋生。

陈默是转校生，在这个“乐园”建立”建立一个月后才来。他对之前那个正常到残酷的一中毫无记忆，只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太安静了，即使是游戏时间，那些欢呼和欢呼和叫喊也像是蒙着一层纱，缺乏真实的激情。每个人的眼睛，尤其是高年级学生的眼睛里，都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空洞，或者说……疲惫？

他试着问过一个总坐在角落看云的女生，以前的一中是什么样子。女生缓慢地转过头，瞳孔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以前？不好。现在，很好。校长说，要快乐。”她扯动嘴角，嘴角，露出一个和李明渊如出一辙的、毫无温度的温度的假笑。

陈默打了个寒颤。

他开始留意那座位于校园最深处的行政楼，留意那扇总是关着的橡木门。他发现，李校长几乎从不离开那里。食物由专人送入，灯光总是亮到深夜。有几次，陈默假装在附近晃悠，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老旧留声机播放的音乐，咿咿呀呀，不成曲调，像一个像一个苍老的叹息。

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隔大概七天，有时，有时更短，校园里的气氛会变得格外凝滞。然后，通常在某个清晨，一切又会恢复成那种虚假的、刚刚被打磨过的“崭新”状态。学生们眼里的疲惫感会淡去一些，笑容也显得稍微真切一点，仿佛……仿佛被刷新了一次。

一次“刷新”后的下午，陈默在图书馆（现在这里只有漫画和绘本）闲逛，无意中发现了一本卡在书架最深处、封面被撕掉的厚壳书。抽出来一看，竟是一本市一中十年前的高考光荣榜。烫金的字体印着一排排名字和录取院校。在那一页的顶端，他看到了一个名字：

李明渊

下面用小字标注着：“考入青北大学物理系”。

旁边贴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头发微乱，嘴角紧抿，眼神锐利得像出鞘的剑，充满了那种压抑不住的、要从躯壳里挣脱出来的锋芒。

陈默盯着那张照片，又想起李明渊校长如今那双死水般的眼睛，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这个发现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层层叠叠的疑窦。曾经的学霸，如今的“反智”校长？这巨大的反差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几天后的午夜，一场罕见的暴雨袭击了城市。雷电交加，校园多次短暂停电。陈默被雷声惊醒，透过宿舍窗户，他看到行政楼三楼的一个房间，在闪电亮起的瞬间，窗内有微光一闪而过。那不是校长室的方向，更像是一个储藏室或者档案室。而且，整个行政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