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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语文试题及参考答案

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语文试题

一、现代文阅读（35分）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文学的“烟火气”，是文学作品扎根生活、贴近民众的生动体现，并非单纯对日常生活场景的简单描摹，而是对生活本质的深刻洞察与艺术提炼。真正具有烟火气的文学，既能呈现市井百态的鲜活细节，又能承载时代精神的厚重内涵，让读者在熟悉的生活场景中感受到普遍的人性光辉。

“烟火气”的核心是“人”的在场。文学作品通过刻画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展现生命的韧性与温度。无论是老舍《骆驼祥子》中对北平车夫生存状态的描摹，还是汪曾祺《人间草木》里对市井饮食起居的书写，都因聚焦真实的人生境遇，而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这些作品没有宏大叙事的刻意雕琢，却在柴米油盐的日常中，折射出社会变迁的轨迹与人性的复杂多面。

文学的“烟火气”不等于世俗化、低俗化。有些作品误将油滑市侩当烟火气，热衷于渲染拜金享乐、勾心斗角的场景，却忽视了生活中更珍贵的真诚、善良与坚守。真正的烟火气，应是浊世中的清明，喧嚣中的沉静，是在平凡生活中发现诗意与崇高。如路遥《平凡的世界》，通过孙少安、孙少平兄弟的奋斗历程，在黄土地的厚重与艰辛中，彰显了普通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精神的升华，这正是烟火气的高阶形态——以平凡写伟大，以日常映永恒。

培育文学的“烟火气”，需要作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只有真正走进生活的肌理，倾听民众的心声，才能捕捉到那些最真实、最鲜活的素材。同时，还需要作家具备敏锐的洞察力与艺术表现力，将生活中的琐碎细节转化为具有审美价值的文学意象，让烟火气既有生活的质感，又有艺术的美感。正如茅盾所言：“文学作品不仅是一面镜子，更是一把斧头，既要映照生活，也要雕琢生活。”

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学的“烟火气”就是对日常生活场景的真实描摹，展现市井百态的鲜活细节。

B.老舍《骆驼祥子》和汪曾祺《人间草木》的作品，因聚焦真实人生而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C.具有烟火气的文学作品，必然会通过宏大叙事的雕琢，折射社会变迁与人性复杂。

D.作家只要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就能创作出具有高阶形态“烟火气”的文学作品。

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章开篇明确“烟火气”的定义，区分了其与单纯生活描摹的差异，立意鲜明。

B.文章第二段以经典文学作品为例，论证了“人的在场”是烟火气的核心这一观点。

C.文章第三段通过正反对比，批判了低俗化的写作倾向，阐明了烟火气的真正内涵。

D.文章最后一段引用茅盾的名言，旨在论证文学作品既要映照生活，也要批判生活。

结合原文内容，谈谈文学作品应如何培育“烟火气”？（3分）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4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老灶

李娟

老家的厨房角落里，立着一口老灶。黑黝黝的灶身，被岁月熏染得发亮，灶门上的铜环磨出了温润的光泽。这口灶，是爷爷亲手砌的，陪伴了我们家四十多个春秋。

小时候，最盼的就是放学回家，远远望见厨房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推开木门，一股混杂着柴火香、饭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奶奶正蹲在灶前，往灶膛里添柴。干硬的松枝在灶膛里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映得奶奶的脸颊红彤彤的。我总爱凑在旁边，看火苗跳跃，听柴火燃烧的声音，偶尔还会捡起一根细柴，小心翼翼地伸进灶膛，看它瞬间被火焰包裹。

老灶煮出来的饭，带着一种特殊的香气。米粒饱满，口感软糯，锅巴更是金黄酥脆，嚼起来满口留香。奶奶最会用这口灶做饭，焖饭时，她会在米饭上铺上几片腊肉、几颗红枣，饭熟时，腊肉的油脂浸润了米粒，红枣的甜味融入了饭香，那味道，是任何电饭煲都煮不出来的。逢年过节，老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蒸馒头、煮肉、炖鸡汤，一口老灶能同时应付好几样饭菜，蒸汽顺着灶口往上冒，氤氲了整个厨房，也氤氲了全家人的欢声笑语。

爷爷说，这口老灶的灶膛深，火力匀，煮出来的东西才地道。他砌灶时，选的是本地的青页岩，拌上稻草灰和黏土，一层层夯实。灶膛的大小、烟囱的高度，都经过了反复琢磨。爷爷常说：“砌灶就像做人，要实在，要经得起烟火考验。”他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砌灶师傅，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家，都来找他砌灶。爷爷砌的灶，不仅火旺，还省柴，而且烟囱不冒烟，村里人都夸他手艺好。

后来，父母在城里买了房，我们全家搬到了城里。临走时，奶奶摸着老灶，舍不得走。她说：“这灶陪了我一辈子，煮了多少饭，暖了多少人。”父母劝她：“城里有天然气，做饭方便，不用烧柴了。”奶奶还是舍不得，最后，她把灶门上的铜环摘了下来，揣在怀里，说：“带着它，就像带着老家的念想。”

去年回老家，我特意去了厨房。老灶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