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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工程《国际私法学》第十章思考

题参考答案

一、怎样认识国际合同的国际性？

国际合同的国际性是界定合同是否适用涉外法律适用规则的核心前提，其认定不以“跨

国缔约”为唯一标准，而是以合同与两个或以上国家存在实质法律关联为核心，教材认

可的认定逻辑及标准如下：

（一）国际性的核心认定标准

1.客观连接点标准（主流标准）：以合同主体、客体、法律事实等客观要素是否跨

越国境为判断依据，具体包括：一是主体跨国，即合同当事人一方或双方为外国人、

无国籍人，或营业地位于不同国家的法人/其他组织；二是客体跨国，即合同标的物位

于境外，或标的物的交付、使用涉及跨境流转；三是法律事实跨国，即合同的订立、

履行、变更、终止等关键行为发生在不同国家。

2.主观连接点标准（补充标准）：部分国家及国际实践认可，若当事人明确约定合

同适用某外国法律，或约定在境外仲裁解决纠纷，即使客观要素无跨境属性，也可认

定为国际合同，但需以存在实质跨境利益为前提，避免当事人恶意制造“国际性”规避国

内法。

（二）认定的核心原则

3.实质关联原则：拒绝形式化认定，强调合同与跨国因素的实质联系，排除“纸面跨

境”（如仅当事人国籍不同但合同订立、履行、标的物均在同一国家）的情形，确保国

际性认定贴合合同实际交往属性。

4.灵活性原则：不局限于单一连接点，综合考量全部要素。例如，主体无跨国性但

合同履行涉及跨境支付、跨境服务的，仍可认定为国际合同，适配现代商事交往的复

杂性。

我国实践中，以客观连接点为核心、兼顾实质关联，明确将“当事人一方或双方为外国

人、无国籍人、外国法人；合同订立地、履行地、标的物所在地等在境外”作为国际合

同的主要认定依据。

二、如何评价国际合同法律适用的理论分歧？

国际合同法律适用的理论分歧核心围绕“合同准据法的确定逻辑”展开，主要体现为分割

论与单一论、合同自体法理论的争议，各理论均有合理性与局限性，需结合实践互补

适用：

（一）核心理论分歧及观点

5.分割论与单一论的分歧

￮分割论：主张将合同拆分为订立、效力、履行、解释、终止等不同环节，分

别适用不同法律。其理论基础源于法则区别说，认为合同各环节的法律属性不

同，应匹配最契合的准据法，如合同方式适用缔约地法、当事人能力适用属人

法。

￮单一论：主张合同是一个整体，无论从经济还是法律角度，均应适用同一准

据法支配全部环节。其核心是维护合同关系的统一性与稳定性，避免分割适用法

律导致裁判冲突。

6.合同自体法理论的争议：该理论主张合同准据法是当事人明示或默示选择的法

律，无选择时适用与合同有最密切联系的法律，是对分割论与单一论的折中。争议焦

点在于“默示选择的认定标准”，大陆法系倾向以合同条款、交易习惯等客观事实推定，

英美法系赋予法官更大自由裁量权。

（二）理论评价与实践趋势

7.分割论贴合合同各环节的特殊性，能实现精准法律适用，但过度分割易导致规则

混乱、增加司法成本，需限定适用范围（如仅对当事人能力、合同方式单独适用法

律）。

8.单一论保障合同统一性，但忽视合同环节的差异性，难以适配复杂跨境合同。

9.当前国际实践主流为“有限分割+整体主导”，即原则上适用同一准据法，仅对少数

具有独立法律属性的环节（如当事人能力、公共秩序相关条款）单独适用法律，合同

自体法理论成为协调分歧的核心框架，我国立法也采纳这一思路。

三、如何理解合同法律适用中当事人意思自治原则和最密

切联系原则及其相互关系？

（一）当事人意思自治原则

该原则是国际合同法律适用的首要原则，源于“契约自由”理念，核心是当事人有权协议

选择支配合同关系的准据法，其内涵与限制如下：

10.核心内涵：当事人可在合同订立时、订立后协议选择准据法，选择范围包括任意

国家的实体法，无需与合同存在实质关联；选择方式可为明示（书面、口头等明确形

式）或默示（通过合同条款、交易习惯推定），我国优先认可明示选择。

11.适用限制：不得违反法院地国的强制性规定与公共秩序；不得规避对合同有专属

管辖的法律；部分特殊合同（如消费者合同、劳动合同）排除或限制意思自治，优先

保护弱势一方权益。

（二）最密切联系原则

该原则是意思自治原则的补充性原则，核心是当事人未选择准据法时，适用与合同有

最密切联系的国家的法律，其适用逻辑如下：

12.连接点考量：综合判断合同订立地、履行地、当事人营业地、标的物所在地、仲

裁地等连接点，优先考量“特征性履行”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