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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战略联盟为例的中间性组织浅析 The Research on Intermediate Organization With the Example of Strategic Alliance 张莉 Zhang Li 商学院 企业管理 齐东平 副教授 关键词： 中间性组织 战略联盟 市场组织 企业组织 交易 费用 2002 年 9 月至 2004 年 7 月 2004 年 5 月 摘 要 层级组织和市场组织是现代企业与市场经济理论中两种最基本的经济 组织形态，而在现实世界中，在纯粹的层级组织和纯粹的市场组织之间， 存在一个宽广的中间地带，处于这个地带上有多种类型的经济组织，新制 度经济学领域把它称之为“中间性组织”。中间性组织作为交易费用经济学 的一个重要新概念，在理论上突破了传统企业与市场二分法，使我们能更 好理解现实世界中经济组织制度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遵循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研究思路，本文尝试着给出一个中间性组织分 析框架，其中结合威廉姆森、今井贤一、张春霖等人的理论，探讨了中间 性组织的本质、特征属性、成因机制和组织边界等问题。中间性组织处于 市场与企业组织的中间地带，其内部既有市场的价格体制，也有企业组织 调控机制，它将企业组织权威机制的有计划性与市场价格机制的竞争性和 效率性进行有效融合，借助一定的纽带使企业纵向等级结构与市场横向平 行结构相互渗透与融合，生成纵横交叉的协调结构，是一种有组织的市场 和有市场的组织。中间性组织综合了市场与企业两者的优点，并取长补短， 从而使中间性组织比纯粹的市场组织或企业组织更具有活力和现实适应 性。 中间性组织形成的直接原因是单纯的市场机制或企业组织机制的失 灵，而更根本的原因则来自交易主体之间长期博弈均衡的结果。一般说来， 市场能促使生产要素从效率低的部门向效率高的部门流动，从而改进资源 配置状况，并使收益最大化。但有限理性和市场不确定性的存在导致交易 主体无法准确和完全的处理市场中的交易信息，而市场信息不对称容易引 发机会主义而产生巨大的交易费用，于是市场机制失灵。当市场失效极端 严重时，相关的市场机制将结合一种紧密的企业组织协调方式，但纯粹的 企业组织缺少了市场机制的竞争和有效的激励机制，会因地理范围的限制 与知识积累刚性化趋势等问题产生较高的组织费用。因此通过在企业组织 范围内通过引入某种市场机制进行弥补，达到既不损害市场交易的效率， 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妨碍市场效率有效发挥的目的，这种制度安排就会 引起中间性组织形式的产生。 交易费用的节约而获取更大的收益是各交易主体进行交易的根本宗 旨，也是中间性组织产生的直接推动力。在一些多次重复博弈的交易中， 随着当今信息传播效率日益提升，厂商彼此对对方的行为越了解，在重复 性交易中欺骗的机会成本越高，交易者往往更愿意建立长期稳定的契约关 系，来减少彼此之间搜寻市场信息和签约、履约等一系列的交易费用，从 而实现未来的更大收益。 中间性组织的边界有经济边界与法律边界之分。经济边界即理论中的 契约边界。任何处于市场的企业必然与外界发生各种契约关系，这里契约 关系分为两种形式：其一为长期稳定的契约关系，另一种为短暂的、偶然 的契约关系。前者形成复杂多样的制度安排，即文中的中间性组织；后者 则形成市场关系。现实中，企业是一个独立的注册实体和纳税实体，法定 的企业边界都是经营主体本着利润最大化宗旨经过理性选择后的结果。当 法定的企业边界内出现组织费用大于市场交易费用时，经营主体则会引入 其他机制来加以改善。 中间性组织的现实形态归纳为三类：（1 ）按地理空间形成的企业集群； （2 ）以产权为主要纽带的企业集团；（3 ）各种关系性契约关系形成的网络 组织，如战略联盟、特许权安排、卡特尔等。其中战略联盟在理论界被公 认是中间性组织的一种典型形态，本文将从中间性组织角度对战略联盟进 行分析。 战略联盟代表了集合内所有企业的共同利益，行为由其中的独立经济 主体协商决定，联盟内部既有企业之间横向的市场交易关系，也有按照联 盟内规章制度进行的纵向层级关系，因此战略联盟可以看作是层级组织向 市场组织逐步递进的一种过渡形式，是一个介于层级组织和市场组织之间、 又区别于它们的独立存在的中间性组织形态。 按照交易费用经济学的研究思路，企业的所有者在进行决策时，将遵 循交易费用最小化原则做出选择。当市场上存在着不完全竞争、信息不对 称、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