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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行政理论研究——内在逻辑和理论建构 中文摘要 随着后工业社会的到来，西方国家的社会政治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这些 变化对传统的官僚制行政范式提出了挑战，民主行政开始成为行政学研究的重 要范式。本文旨在对民主行政理论进行系统梳理，着重探讨从官僚制行政到民 主行政的内在逻辑以及不同理论流派对民主行政的理论建构。文章的最后，对 国内的相关研究也有所涉及。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威尔逊、韦伯等人开创了行政学研究的传统范式—— 官僚制行政。在官僚制政治—行政二分的分析框架下，效率成为行政的首要目 标，民主则只同政治相关。官僚制行政适应工业社会对效率的要求而产生，对 工业文明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但是随着国家—社会关系从严格分离到相互 渗透的转变、权力中心从议会到行政机构的转移以及行政机构内部发生的职权 重组，官僚制在合法性和合理性两个维度都受到了挑战。上述社会—时代背景 构成了行政学范式转化的发生机制和内在逻辑，因此，将民主纳入行政，用民 主行政替代官僚制行政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 民主行政范式的理论构建工作主要是在奥斯特罗姆的民主制行政思想、新 公共行政和新公共服务三条脉络下进行的。文章第 4 章分析对比了上述三种理 论进路下的民主行政思想，从中提炼出了民主行政范式的要素：政治—行政高 度关联并相互融合的分析框架；作为代表性公民的行政主体和作为参与者的行 政客体；权力结构上的分散、多中心和政策过程中的公开、参与和回应。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民主行政开始逐渐引起国内学者的兴趣和关注，但是 在概念使用上并不完全照搬西方，他们更多使用“行政民主”概念来指涉西方 理论中的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概念上的分歧反映出问题意识和现实环 境的不同，基于这一认识，第 5 章对中国语境下的行政民主研究进行了简单回 顾，通过对比“行政吸纳政治”和“行政民主”以及行政体制改革意义上的行 政民主和政体意义上的行政民主，对中国的行政民主研究进行了理论综述和进 一步思考。 关键词：政治—行政二分 官僚制行政 民主行政 行政民主 1 民主行政理论研究——内在逻辑和理论建构 Abstract Along with the post-industrial society, social and political structure in western countries have been undergoing significant changes which have challenged the traditional paradigm of bureaucratic administration. As a result,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 has become the main paradigm of Administration. This article aims to systematically analyze the theory of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 focused on 1) the internal logic of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bureaucratic administration to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 and 2) the theory construction of democratic administration by different schools. In the last part, domestic researches on the same issue also have been involved. Bureaucratic administration came as a response to the need on efficiency of industrial 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