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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的人力资本积累：教育、培训及其回报 屈小博 都阳 【提要】农民工人力资本积累及回报的提高是中国进入中等收入发展阶段产业升级、全 要素生产率提高的重要因素。本文使用国家统计局2011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微观数据，对农 民工的教育、培训及其人力资本回报，以及农民工人力资本回报与劳动生产力变动进行了实 证分析。结果表明，农民工人力资本回报显示出劳动力市场机制配置劳动力资源的作用，人 力资本相对较高的农民工流向和分布于人力资本回报和生产力相对较高的产业、职业和地 区。由此，提高农民工人力资本积累和回报是刘易斯转折点后政策应对的应有之意。 【关键词】农民工教育 培训 人力资本回报 [中图分类号] F06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一、引言 ① 以汇率计算，20 11 年中国人均 GDP 为5445 美元 ，已进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进入 中等收入阶段的发展面临许多变化，劳动力市场变化是其中的重要方面。而理论界对中国劳 动力市场的转折性变化已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逐渐认同了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中国经济 ② 增长前沿课题组，2012 ） 。这种转折性变化源自于农民工供求形势的转变。劳动力市场面 临的重要挑战，就是如何用劳动力的质量替代劳动力的数量，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提升普通 劳动者的人力资本，以适应产业升级的需要（蔡昉，2010③；Zang Xiaobo, Yang Jin Wang Shenglin，2010④）。否则在劳动力供给短缺的情况下，资本投入的边际报酬递减，推动经济 增长的全要素生产提高就难以维继，提高就业稳定性和就业质量也就无从谈起。 2011 年外出农民工总量已达 1.59 亿，但平均受教育年限仅为9.46，以初中教育程度为 ⑤ 主 ，人力资本积累水平较低。农民工人力资本积累和提升需考虑两方面：一是由于劳动力 ⑥ 市场转变，普通劳动力工资上涨，接受教育的机会成本增加（Cai Fang Du Yang，2011 ）； 另一方面是农民工受教育程度在进入劳动力市场之前就已经完成。进入劳动力市场后，农民 工人力资本的提升就主要依靠就业岗位提供的技能培训，通过“干中学”的方式提高专业化 ⑦ 人力资本的积累（卢卡斯，1985） 。因此，全面反映农民工教育、技能培训及人力资本回 报，不仅有助于理解迁移决策的价格信号，而且具有非常重要的经济政策含义。本文采用国 家统计局农民工监测调查的微观抽样数据，对农民工的教育、培训及其人力资本回报，以及 农民工人力资本回报与劳动生产力变动进行了比较详尽的分析。 二、数据来源与农民工人力资本结构特征 ①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见/indicator/NY.GDP.PCAP.CD ②中国经济增长前沿课题组：《中国经济长期增长路径效率与潜在增长水平》，《经济研究》2012 年第11 期。 ③蔡昉：《人口转变、人口红利与刘易斯转折点》，《经济研究》2010 年第4 期。 ④Zang Xiaobo, Yang Jin and Wang Shenglin, 2011, “China has reached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China Economic Review, No.22, 542-554 ⑤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2011 年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 ⑥ Cai Fang and Du Yang, 2011, “Wage increases, wage convergence, and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in China”, China Economic Review, No. 22, 601-610 ⑦小罗伯特.E.卢卡斯：《经济发展讲义》，载《论经济发展的机制》，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 版，第56-61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