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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两种文化整合的路径选择问题 李侠 (中南大学人文学院，长沙410083) 摘要：两种文化整合的难点在于方法的不同，因此从方珐入手是解决问题的 关键。从这个线索开始，又演变为两种整合路径：先验语用学与普通语用学的 路径，前者指涉了了方法整合的理论可能性，后者则瞎杀了整合的实践旨趣。 关键词：两种文化；整合；路径；语用学 在当下，代表人文传统的人文主义与代表科学文化的科学主义之间出 现严重的断裂，已是不争的事实，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国外发生的“科学大 战”到近来国内讨论热烈的科学文化之争，已然证明了情况的严重性。笔者 曾就两种文化之间的断裂进行整合的可能性进行了论证…，指出由于两种 文化都代表了人类的价值的实现，这一点成为两种文化在形而上层面整合 的理念共识；另外，两种文化在当前面临着共同任务：即解决人类在科技时 代面临的诸多风险，单凭任何一种文化都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这一点 成为两种文化整合的行动层面的共识。正是基于这两种源自文化自身的诉 求，两种文化的整合有了巨大的潜在的可能性。但是，如何把这种可能性转 变成现实却是一项艰巨的工程，任何简单的叠加与合并都无助于问题的解 决，以往整合的失败的原因也正在此。因此，本文力图从学理层面梳理出文 化整合的可能路径选择问题，只有这样两种文化的整合才有可能从可能性 变为现实性。 一、两种文化的方法整合：先验语用学的尝试 众所周知，科学的方法历来是科学主义引以为骄傲的资本，因为在科学 主义者看来，科学方法是客观的，价值中立的，而且任何科学方法一经形成 就具有极大的稳固性，很少因为社会、政治、经济等因素的变化而随之发生 改变。因此，利用科学方法获得的知识才是最可靠的知识旧J。相对于科学 的方法而言，人文科学的方法则充满了主观性、价值预设等社会因素的影 响，缺乏稳定性，而且还常常囿于特定历史条件，无法达到放之四海而皆准 的目的。由于这些明显的表面差异的存在，许多人认为两种文化的整合最 难的就是方法的整合。其实，这个说法只说对了一半，而没有看到问题的另 一个方面，在表面看来两种文化的方法之间泾渭分明，不可通约，但是基于 作为主体的人类来讲，无论是解释(人文科学)还是说明(自然科学)之间，都 忒70 是人类试图解决面临的问题的一种尝试。解释和说明之间的区分也是人为 的，而且在人类理解的深层来说，两者是相通的，如果这一点能够得到证明， 那么两种文化的整合也就不再是一种乌托邦。德国哲学家阿佩尔正是从这 里切入问题的，让我们先来研究一下他的工作，然后再进一步的剖析这种理 论努力的前景。 德国哲学家卡尔一奥托．阿佩尔(Karl—Otto Apel，1922一)，在一般人看 来是和哈贝马斯联系在一起的，被当作“批判理论”或“新法兰克福学派”的 代表，对于这一点阿佩尔并不太介意，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是他试图对科学 主义与人文主义进行整合的理论进路。因为阿佩尔代表了传统的大陆哲学 与英美分析哲学进行融合的典型代表(他从英美传统吸取分析哲学的成果， 而美国哲学家罗蒂则从英美分析传统反向吸收大陆传统的观点，形成很好 的对照)，而且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因此对他的工作进行 必要的分析，对于我们的主题的深入是有借鉴意义的。其实，要克服科学主 义的独断论，关键是要证明自然科学的说明和人文科学的理解具有同样的 有限性和可错性，而且，二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它们都是主体对 现象的阐释。自从近代科学兴起以来，人们在观念上就确立了主体和客体 的二分，这在17世纪的笛卡尔那里有明确的说明，其实这种主客二分只是人 们为了研究的方便，人为设定的。这种设定为近代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 的基础，就是在今天这种二分法仍然是进行研究的一种有用的方法，但是在 这种方法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它也暗含了一种巨大的缺陷，即对主体的肯 定和对客体的否定，一旦这种信念在研究者心目中扎根，很容易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