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宗室诗学经典之选——兼论山师藏本《白燕栖诗草》的文献价值.pdfVIP

清代宗室诗学经典之选 — — 兼论山师藏本 《白燕栖诗草》的文献价值 黄 斌 内容提要：山东师范大学所藏博尔都之 《白燕栖诗草》，附收了德普之 修《庵 诗抄》、高塞之 恭《寿堂诗》、吞珠之 花《屿读书堂小稿》三种，是现存最早的满族宗 室王公诗人的诗选合集，是八旗诗学(尤其是宗室诗学)的经典之选，其文学价值 不言而喻。此书版本精 良，保存完好，也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 关 键 词：博尔都 《白燕栖诗草》 宗室诗学 在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古籍库，藏有一部 《白燕栖诗草》，作者为清代宗室诗人博尔 都。较之博尔都其他的诗集，此集的版本形式较为独特：不仅收录了博尔都诗作，还附收了 德普之 修《庵诗抄》、高塞之 恭《寿堂诗》、吞珠之 花《屿读书堂小稿》三种，是一部满族宗室 王公诗人的诗选合集，而且抄藏此书之人亦是满清宗室。很显然，这是清代宗室诗学 自觉 意识的一种生动反映，颇有意味可寻。 博尔都，字大文，号问亭、东皋渔父。生于顺治六年(1649)，卒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 享年60岁，系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六子塔拜之第六子拔都海之第三子，即康熙帝同族堂哥。 博尔都个性疏懒，风神俊逸，其对文学、绘画等艺术多有浸淫，至今尚有诗集与画作传世。 其身为皇家宗室之亲，官爵曾至辅国将军之位，故而诸多骚人墨客至其门下与之游。文者 以毛奇龄、汪琬为首，画人以石涛、王烟客为领，可谓彬彬然。其诗集通行于世者，乃刻于康 熙三十五年之 《问亭诗集》(十二卷)，今见收于 《四库未收辑刊》第八辑。此本前八卷之总名 为 《白燕栖诗》，余下四卷包括：《东皋杂咏》一卷，专写隐居游钓之作；《茫茫吟》一卷，为悼 亡之作；《也红词》一卷，为其填词之作；联《句 集·句》一卷。除此十二卷刻本外，国图尚藏有 十四卷抄本之同名诗集，乃其晚年整理之作 ，所收诗歌数量有较多增加，诗歌内容与体例 也有较大改变。这两种版本系统的 《问亭诗集》都专收博尔都之诗作，在体例上属于别集。 而山东师范大学所藏之 《白燕栖诗草》，还附收了其他宗室诗人诗作，故而体例上属于诗选 合集。关于此本 《白燕栖诗草》的详细著录信息，主要见于 《清人别集总 目》与 《山东师范大 学图书馆馆藏古籍书 目》，可参见，于此不再重复赘引。但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两种 目录中， 著录信息或有不足，或有讹误，故于此稍作补充与辨正。 山师钞本之 《白燕栖诗草》共八册，所收诗集之具体情况如下：《白燕栖诗草》四卷，占 四册；修《庵诗抄》三卷、恭《寿堂诗》一卷(附于 《修庵诗抄》之后)，二者合 占三册；《花屿读 书堂小稿》一卷 ，占一册。各集原有之序文，此书一并抄录，但未有介绍合抄四部诗集的前 93 民族文学研究 ·2011年 5期 序后跋。关于此书，两种 目录之介绍，皆有缺漏。例如，清《人别集总 目》著录云：“《白燕栖诗 草》附 修《庵诗抄》、花《屿读书堂小稿》。”①彳艮明显，漏载了修《庵诗抄》所附之 恭《寿堂诗》一 种。而在 《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馆藏古籍书 目》中，虽未漏载，但将 修《庵诗抄》与 恭《寿堂 诗》均系为德普所著，又误。关于德普，在 《晚晴 诗汇》卷七中，曾选录其诗，并有诗人小 传云：“辅国公德普字子元，一字修庵，号香松道人，郑亲王济尔哈朗曾孙，袭辅国公 ，官宗 人府右宗人，有 《主善斋诗集》。”此本 修《庵诗抄》有署为香松室主人的自序一篇，时间题 为 康“熙五十五年中秋前三 日”。恭《寿堂诗》未署作者，前后无序跋，因收诗数量不多，故附 收于 修《庵诗钞》卷三之后。据查，恭《寿堂诗》作者为高塞。在 《晚晴籍诗汇》卷五中，选录了 高塞诗作，并有诗人简单生平小传云：“太宗(皇太极)第六子，谥悫厚，有 《恭寿堂集》。”④此 外，高塞生平资料尚可知者有：其号为霓庵，初封辅国公，康熙八年晋镇国公，康熙九年卒。 关于 花《屿读书堂小稿》之作者，在满人中，吞珠与岳端之读书堂均为花屿堂。但据卷首所 署 髯“翁著”以及卷中所云 “特命镇国公臣吞珠射其一”，可知作者为吞珠无疑。关于吞珠之 生平，《晚晴穆诗汇》卷七有小传云：“贝子吞珠，字拙斋，号髯翁。饶余敏亲王阿敏泰曾孙。 袭镇国公，官礼部尚书。卒赠贝子，谥恪敏。有 《花屿读书堂小稿》。”⑤此集之前有岳端以及 张英所作序文。岳序时间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