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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 中国画 “笔法与 “画品 的内在关系 何士扬 黄宾虹先生在 致治以文说一文中称 ： “画有雅俗之分 ， 在笔墨不在章法。章法可 以临摹 ，笔墨不能强勉。画中笔墨，本 源书法。篆、隶、真、行，各有师授 。书法精妙，彰于金石。彝 器碑碣，神采斐然。古人详诸记载，发为文辞。道形而上，艺成 而下。兼该并举，悉悉相通 。书味盎然，是谓文人之画。” 中国 画品评 自古以来就有 “雅 ” “俗 之分 ，以及 “三品 和 “四 品”之说。唐代张怀瑾最早 以 “神、妙、能” “三品”立说，而 在此基础上 ，朱景玄贝以为 ： “张怀琏 《画品》，断神 、妙 、能 三品，定其等格；上、中、下又分为三。其格外有不拘常法 ，又 有逸品，以表其优劣也 。” 由此 ， “神 、妙 、能、逸 ”的 “四 品”之说得 以确立 。不过，本文的主题并不是讨论 “三品”或 “四品”的划分方法，而是讨论 “勾勒法”与传统人物画的造形 品格 。换句话说，本文关注的重点是怎样取法才能确保人物画具 有较高的造形品格 。而其答案，不仅黄宾虹先生 已经为我们解析 在先，明代画家钦抑所撰的 《画解》一书，其中关涉本文论题的 许多见解也十分精彩，从而成为笔者引述的重要参考文献。 钦抑的 《画解》，是一部传世不广的画论著作，1958年，王 世襄先生据中国社科院图书馆所藏的清抄本，以自刻油印的方式 将它收在 《画学汇编 五种之中，2003年 ，王先生再次将它收入 自选文集 锦灰二堆》，成为 “附录第一种”。该书 “论画不 因 袭前人，全书四万余言，规模体例，皆有可观 ，在 明清两代画论 中实不多见”，尤其在讨论雅与俗、法与 品等观念上颇具独到眼 光。下面让我们参考 《画解 一书，并沿着黄宾虹的行文次第 ， 将本文的论题分析如下： 首先， “画有雅俗之分，在笔墨不在章法”，黄宾虹提出的这 一 见解十分重要。毫无疑问，中国画品评是先从区分雅俗开始的。 1 黄宾虹著， 《黄宾虹文集》 (书画编下)， 中国传统画理一般认为，章法的好坏关系到的是画面的布局和效 上海书画出版社，1999，第12N。 果，可以通过理性的分析加以学习求得；而笔法的对错，关系到的 2 朱景玄著 ， 《唐朝名画录》 ， 序)， 见何志明、潘运告编 ， 《唐五代画论》，湖 却是画面的骨气和格调，需要通过身心的投入才能加以感知悟得。 南美术出版社 ，1997，第75页 。 在这里 ，中国画论有一套 自成体系的思考方式。而这一套思考方式 3 见王世襄著 ， 《锦灰二堆》 (贰卷)， 与中国画 “勾勒法”的 “一画”之理是互为表里的，它是 “赞天地 附录第一种 ，北京三联书店 ，2003，第21 之化育”、助 “一画”之衍生的 “风雨雷电”和 “日月星辰”。它 124页：下引钦抑文皆出此书。 与 “勾勒法”的 “一画 之理共同构成了中国画的价值体系，也是 4 王世襄著， 《锦灰二堆》 ， 《画解》 我们讨论传统人物画造形品格不能脱离的思想轨迹。 出版说明)，北京三联书店，2003，第24页。 中国美术学 院学报 ·双月刊 51 黄宾虹先生接着说 ： “画中笔墨 ，本源书法 。也就是说 ，黄先生 所谓的 “笔墨”，其根源是来 自于书法的笔法 ，是在谈张彦远所说的 “骨法用笔 之意。而在从 “笔墨”、 “书法 、 “笔法”到 “骨法用 笔”之间，我们可 以感觉得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时时牵引和推动着 它的行迹 。这种牵引的力量来 自于 “书画同源”的 “天性” ，推动的力 量则来 自于 “一画 之理的 “天道 ”。我们还可 以换一种说法，由于传 统人物画的造形品格是蕴含于 “书画同源 ”的笔法之 “象”当中的，所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