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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与孟子的修辞观比较 ■关 飞 【摘要】孔子、孟子都善于言辞，但孟子对孔子的 “辞巧”修辞观 既有继承也有偏离。文中阐明由孔子的 “辞巧”到孟子 “善辩”的流 变，比较两者同中有异的修辞手法，揭示造成两者差异的深层原因。 【关键词】孔子 孟子 修辞 辞巧 孔子和孟子分处春秋 战国时期 ．孟子 却承认 自己好辩 ，与人辩论是不得 己的 子把逝去的时光比作 日夜不停的流水，表 继承了孔子的学说 ，阐发其思想 。并与战 “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 ，距波行，放淫辞， 达了对光阴易逝的感叹，同时又蕴含着动 国中期的其他学派进行斗争。孟子运用修 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孟 静相对 的哲理 。这个 比喻形象、生动、有深 辞来实现有效表达 ，他对孔子 的 “辞巧 ”观 子 自认为是孔子 的忠实信徒 ，以接受孔子 意，这句话因此而成为一句名言流传至今。 也具有明显的继承性 。但他们毕竟分属于 的传统自居。而当时，儒家礼乐学术遭到 又如：“子 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两个时期 。孟子与孔子相比也有明显的不 破坏 ，孟子 自然要起来呐喊。 也。大车无鞔，小车无瓤，其何以行之哉?” 同之处。 二、孟子对孔子修辞手法的继承与背离 (黼 ·为政 ) 一 、 从孔子的 “辞巧”到孟子的 “善辩” 孔子注重文采 ，语录体 的 《论语》呈现 “鞔 ”和 “轨 ”是车辕前固定横木 的木 1、孔子的 “辞巧”修辞观 出简练、准确 ，又典雅 、含蓄等特点；风格 销 ，没有它就无法套住牲 口，车 自然也就 (1)讲求文采 上 ，既富于深邃的哲理性 ，又有一定的文 无法行走 了。孔子用比喻说明：一个人如 孔子 “辞巧”修辞观体现在他的言论 学情趣。而这种独特的风格又是通过多种 果不讲信用 ．就好比车没有 “鞔”和 “轨”一 中，孔子提 出 “情欲信 ，辞欲巧 ”指的是文 多样的修辞方法表现 出来 的。孟子继承 了 样，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这个比喻阐述 章要有充实的内容，又要有华美的表现形 孔子辞巧观 ，善用多种修辞手法 ，实现语 了孔子 的守信思想 。 式 。孔子在形式上注重 “辞巧”，但主张要 言表达的 目的。 (2)孟子的比喻 将 内容与形式结合起来 。他说 ：“《志》有 1、比喻 孟子在喻体 的选材上更为广泛 。往往 之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 孔子大量使用比喻，而且寓理于喻，孟 通过 比喻深入浅出地说 明道理，表明自己 志?言之无文 。行而不远 。晋为伯 ，郑人陈， 子也继承了这一点。但相 比之下，《论语》 的主张，论辩意味浓厚 。 非文辞不为功 。”强调的是语言的技巧，文 多取材于现实生活，内容严肃深刻 ，有哲 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 章的文采 。 理，说教性强。而 《孟子》中的比喻虽然也 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 (2)反对浮夸的 “巧言” 取材于现实生活，但内容上迂回曲折 ，主 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译注 ·告子章 孔子主张 “辞巧”，并不是一味地追求 张鲜明，论辩性强 。 句上 》) 文辞的华美。他在提倡文采同时，坚决反 (1)孔子的比喻 孟子 以水的流 向不分东西为喻体 ，试 对那种虚伪不实的巧言妄语 。他说 ：“巧言 孔子 的比喻取材于现实生活，较多地 图说 明人性是不分善恶 的。孟子是性善论 令色，鲜矣仁 !”，“言君子言辞得和顺美 体现 出儒家 的人生观 、哲学观 、道德价值 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