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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汉字认知、汉字教学并语文关系的几点看法 万业馨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 汉字教学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要组成部 包括书写，更重要的是对形音、形义关系的认 分，也是一个难点。近年来，有关汉字教学的 知。因此我们拟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讨论： 各个环节都备受关注，其中议论颇多的是如何 l、笔画数效应 改进对外汉字教学，如何处理教材中的语、文 汉字字形识别是对汉字各种信息加工的第 关系。不少学者指出。已有语言教材的出发点 一步。根据认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汉字识别 是词汇和语法，很少顾及甚至无视汉字学习的 存在着笔画数效应，即：汉字笔画的多少对汉 规律，这一意见无疑是正确的。但对于什么是 字识别有显著影响。这一点早已在艾伟(1923) 汉字学习的规律。汉字教学应该如何循序渐进， 的实验中得到证实。艾伟以148名美国大学生 却很有深入讨论的必要。一来，这关系到我们 为被试，让他们随着单个汉字样本的重复显示， 怎样去改变现状；二来，在这方面还存在着一 分八次写下这个汉字，从中了解他们对不同笔 些认识上的误区。由于学习规律的掌握须以汉 画汉字观察(馨按：即“识别”)与书写的准确 字认知规律的探求作为基础，因此，我们拟结 率。结论是“容易观察的字，其笔画在一与十 合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对此展开讨论。 之间”【l】。此后，曹传泳、沈晔(1963)对儿 童识字的实验，郑昭明(1982)在呈现时间同 一、汉字结构层次与汉字认知 等情况下的实验，都得出了笔画少的字比笔画 多的字易于辨认的结论【21。可见笔画数效应确实 在批评汉语教学只关注词汇和语法给汉字 存在，这一点显然对汉字教学应该由少笔画字 教学带来的不利影响时，有一种意见认为，由 到多笔画字的主张是有力的支持。但笔画数是 于最常用的词不一定是简单的字，因此很难按 不是影响识别的唯一因素? 照汉字构形规律由易到难进行教学。显然这种 这个问题，艾伟的实验中曾有详尽的观察 意见所说的容易学习的字指的是简单的字，通 与记录，他注意到，笔画数并不是影响识别的 常指笔画少的字。 唯一因素．因为： 这一看法显然有其合理的一面。无庸置疑。 (1)实验中十画以上者，笔画数效应不如十 笔画少的字在书写时要比笔画多的字费时少。 画以内者那样明显。在实验所用的80个汉字 在视觉感知时，理应也如此。但对教学环节的 中，最困难的是13画字，而不是17画字。说 设计如果仅仅建立在这样的一般印象上，显然 明笔画数并不是影响汉字识别的唯一原因。 失之粗疏。一则，笔画数除了影响书写速度外， (2)如果笔画数可以决定识别的困难程度， 对识别有无影响?二则，汉字教学的内容不单 则笔画数相同的字识别成绩应该一致。然而同 样笔画数的“演”“疑”“蒸”三字在识别时的 区别的。独体字以笔画为单元，而合体字以部 难易程度表现出较大的差异(其中“演”字最 件为单元。【4l上述大相径庭的实验结果十分有 易，“疑”字最难)。 趣，由于未能见到两项实验所用的字词材料， 经过观察，艾伟得出影响识别的第二个原 我们很难对其中的原因作出判断。但我们因此 因，是笔画的组织。如识别较易的有：字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