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霍克思译《石头记》中的版本问题.pdfVIP

维普资讯 2005年第1期 明清小说研究 NO，1，2005 总第75期 TheResearchonMingandQingDynastiesNovels Ceneral，NO，75 浅析霍克思译 @ 中的版本问题 · 范圣字 · 摘 要 霍克思、杨宪益两家英文全译本 《红楼梦》的差异、长短， 很大程度上是底本的差异、长短造成的。霍克思的底本是人民文学出 版社1964年版本，但他经常会跳出程乙本的圈子，选用脂本的文字。 这个过程当中增删取舍的成功与失败之处，都值得我们借鉴。 关键词 霍克思 石《头记》英译 底本 若以1973年霍克思译石《头记》第一卷的出版为标志，红《楼梦》 英文全译本的问世至今已有三十年了，但详细而系统地讨论它所依据 的底本的工作，似乎还没有人做过。笔者以为这样的讨论并非毫无价 值，而是对霍克思和杨宪益两家译本进行全面研究的基础，因为底本的 选择是翻译的开始。吕启祥曾针对 《红楼梦》新校本说：“新校本和原 通行本由于它们所据底本的不同，因而它们的差异长短很大程度上正 是它们底本的差异长短的反映。新校本的优点基本上也是脂评本的优 点。”④同理可知，霍克思和杨宪益两家译文的差异长短在很大程度上 也是由于底本的差异长短造成的，所以我们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便是 要弄清他们所依据的底本究竟为何。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本文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版本研究，此处的讨论 范围不涉及本子的源流演变。因为各种本子之间源流演变的复杂关系 · 124 · 维普资讯 在英译本里是观察不到的，我们所能够直接观察到的是各个本子之间 的差异及优缺点，以及译者对各种本子的选择。本文参考吕启祥的做 法：“从现状出发，从文学的角度着眼，诸如语言文字、叙述描写、人物 形象、思想意义等等方面，略略考察一下它们的异同长短，作为读者赏 鉴和批评的一种参考，也提供评论和研究的一种方便。”④由于霍克思 参考的本子情况比杨宪益的复杂得多，因此我们首先考察霍克思在选 择底本时的做法，讨论他在组织新的底本这一过程中究竟有哪些得失， 必要时引用杨宪益的译文以作参照。 本文所讨论的例子均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64年版与82年版这两 个本子④，我们已经确知霍克思所用的底本主要是人民文学出版社64 年版的本子，这也是他当时能见到的最流行的国家级出版社出版的标 准本 ，这个本子是以程乙本为底本的校本；而杨宪益所用的底本是有 正本，82年版的本子是以庚辰本为底本的校本，为了行文的方便(有正 本无标点，只有句读)，凡是有正本文字与这个本子相同或比较接近的 例子，我们引用82版来讨论。 脂本文字从总体上说优于程本文字，论者多持这种看法。霍克思 似乎也倾向于这种观点，否则他直接照程乙本翻译就可以了，何必不辞 劳苦地参校各种本子来重建他自己的底本呢?霍克思对小说文学性的 感受是相当深刻而准确的，这一点在译文中表现得很清楚。在翻译之 前他总是要将脂本程本互校，选出他认为能代表曹雪芹文笔的段落，他 自己也承认：“或许我有必要对博学的读者做些解释，这里的翻译其实 是我自己的一个新版本。”④霍克思经常会跳出程乙本的圈子，选用的 往往是脂本的文字。比较明显的有如下几例： 例1 第十四回： (凤姐)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一面又掷下 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说，文见凤姐眉 立，知是恼了，不敢怠慢。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那 人身不由己，已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凤姐道：“明E／ · 125· 维普资讯 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的六十，有要挨打的，只管误!”说着，吩咐：“散 了罢。”窗外众人听说，方各自执事去了。(82版) 登时放下脸来，叫：“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