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主义还是个人主义——哈耶克自生秩序理论的方法论问题.pdfVIP

2011年第 5期 上海金融学院学报 No-5。201l 总第 1o7期 JournalofShanghaiFinanceUniversity AprNo．107 整体主义还是个人主义 哈耶克 自生秩序理论 的方法论 问题 ． 金 山，汪前元 (广东金融学院 华南金融研究所，广东广~1510521) 摘 要：尽管哈耶克本人以及众多哈耶克思想的研究者都强调 白生秩序理论的基础是个 人主义和主观主义。但近几年西方学界却对此提出不少质疑，一些学者甚至提出哈耶克实质 上是方法论整体主义者；而 同时，承认哈耶克方法是个人主义者的学者对其 “个人主义”的实 质也有不同的理解。因此有必要厘清哈耶克关于社会秩序演化的方法论基础．这不仅是我们 把握哈耶克思想精髓的唯一进路，也将对现代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有重大启发。 关键词：哈耶克；整体主义；个人主义；自生秩序 中图分类号 ：F091．3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680X(2011)05．-0．065--07 奥地利学派是现代演化经济学 的重要思想来源 ．其理论 的核心脉络是 门格尔所开创的 自生秩序思想 ，该思想经 由哈耶克的发展已然成为一个全 面而完整的制度演化分析框架 。自生秩序思想 的理论意义已经得到广泛认 同，如奥德里斯科就认为 ，它是 “现代经济学的基础 ”，是现代经济学的第一 原则。但遗憾的是 ，关于 自生秩序理论的方法论基础 的理解却充满混乱 ．这 无疑贬损了它的理论价值 ，也妨碍了学界对该思想的理解 ，笔者认为这主要 是学界从机械的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两分法来理解该思想所致 。本文 目的 是澄清该思想背后 的方法论基础 ，并对其在现代经济学研究方法中的意义 作一简要评价。 —— 一 、 自生秩序思想的方法论 问题 所谓 自生秩序 ，指 的是社会 中的一种 “抽象模式”，它是这样一种 “自发形 收稿 日期 ：2011-09—09 基金项 目：广东省软科学规划项 目(2009B080701044)。 作者简介：金 山(19 )。男，湖北襄阳市人．广东金融学院华南金融研究所，经济学博士，讲师。 汪前元(1963一)，男，湖北洪湖市人 。广东金融学院华南金融研究所，经济学博士，教授。 一 65— 整体主义还是个人主义 成的型构，乃是这些要素 (在社会科学中指的是行动着的个人)在回应他们的 即时环境时遵循某些规则的结果”0。可以看出，哈耶克的自生秩序理论主要包 括两个方面，其一就是方法论个人主义 ，这是研究 自生秩序的前提；其次，对社 会秩序 的形成、变化 的机理的解释 ，而这是在个人主义的基础上展开 的。在哈 耶克的理论进路 中，这两者是 内在一致 的，他 的个人主义方法不仅是分析 的起 点，也是达致对 自生秩序理解的基础。 大部分学者也都将哈耶克归入方法论个人主义者之列 (如卢瑟福，1997t-； 卢克斯，2001t)，但是他们基本上认为他对社会现实的解释是失败的。而保罗 · 丹尼斯等人认为。哈耶克的社会理论实际上是和他所批判的方法论整体主义 是一致的，哈耶克只是出于政治和意识形态的考虑才坚持个人主义，而他也愿 意把哈耶克归为方法论整体主义之列。 Fleetwood(1995)[31将哈耶克不同时期的研究区分为哈耶克 I、哈耶克 Ⅱ 和哈耶克Ⅲ，认为哈耶克 Ⅱ采取的方法论个人主义和主观主义，因此这个时期 的哈耶克社会思想是主观唯心主义的．哈耶克Ⅲ则放弃了方法论个人主义和 主观主义，采取 了 “半批判实在主义”的立场 ，才使得哈耶克得 以讨论社会结构 和秩序的生成 问题 。 另外一些学者则发现。哈耶克的方法论个人主义和群体选择之间存在的 冲突，集中体现在颇有影响的“范伯格和霍奇森之争”，范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