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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日学生与清末浙江变革 徐 立望 提要 ：甲午战争之后 ，中国和 日本处于全面紧密合作时期。浙江得风气之先，留 日运动无论 是出国规模还是回国后的影响程度，都处在全 国的前列。以往 的留日运动研究，学者多把 留日 学生从 中国社会阶层剥离，视作独特 的群体 ，浙江 的相关研究亦是如此 。但事实上 ，留 日群体虽 有新学背景，却原是传统阶层 的一部分，他们与传统阶层有着密切 的关系。他们 回国后与传统 社会阶层的冲突、互动和整合，反映出浙江留日学生在清末社会中的参与程度和影响力，并 由此 呈现 出清末 中国变革 的缩影。 关键词 ： 晚清 浙江 留 日学生 变革 作者徐立望，历史学博士，浙江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杭州 310028) 我们发现 ，学者 的研究多把 留学生从 中国社会阶 一 、 莉 罱 层剥离，视作独特的群体，浙江的相关研究亦是如此 。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 比的是，研究浙江清末政治、经济、 甲午战争之后 ，清政府将 向 日本学习视为达到西 社会变迁的论著，又往往把各个阶层视为一个整体 ，并 方式富强的捷径 ，两国关系密切 ，以至于有学者提 出此 未加以细致的划分 ，以至于往往忽视 了留 日学生在其 期间的中 日关系是黄金十年 。① 近年来 ，学界 旨趣有所 中发挥的独特而重要的作用。我们应该看到，留日群 变化 ，从通论式和整体式的留日运动研究 ，逐渐开始转 体虽有新学背景，却原是传统阶层 的一部分，他们与传 向某一区域或某一时期的局部和微观研究 ，以期更深 统阶层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有观察他们归国后与传统 入理解 留 日运动与 中国传统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变 社会阶层的冲突、互动和整合 ，才能全面理解浙江留日 迁 的关系 。以某个省份为 中心 的留学生运动研 究成 果，开始大量涌现 ，关于浙江 的研究即是其 中之一 。在 学生在清末社会 中的参与程度和影响力 ，由此来把握 中国诸多留 日省份中，浙江因处于经济、文化发达地 清末 中国变革 的进程。 区，得风气之先，无论是出国规模还是 回国后 的影响程 度 ，都处在全 国的前列 。与浙江在当时留 日运动之地 二、传统社会阶层的加剧分化与留日群体的出现 位相匹配 ，今人在此区域 的研究水准也是相应甚高 。 吕顺长、何扬鸣等诸位学者无疑是其 中的佼佼者 。② 为什么到 日本留学?答案很清楚—— 甲午战争 日 ① [美]任达 ：《新政革命与 日本—— 中国，1898—1912，李仲贤译，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 1章。 ② 吕顺长：《清末浙江与 日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何扬鸣：《浙江留 日学生与辛亥革命》，《杭州大学学报1993年第 2期；《浙江留 日学生辛亥革命时期报刊活动述评》，《杭州大学学报1994年第 2期。 一 51 — 浙江学刊 2013年第4期 本对 中国的完胜 ，直接刺激 中国重新审视近邻 的发展 会挑战既得利益群体控制 的政治资源 ，却又有所互补 ， 成就 。由此 ，清政府 的政策引导、日本政府 的主动参与 较少与传统阶层发生冲突，反而能共享社会变革 的益 和接纳、官员和士绅的鼓动、赴 日成本 的低廉 、中 日文 处 。然而这种充满美好愿景的设汁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