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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翼折翅，我有疑难问谁去 忆张翼健先生 吉林省教育学院 李元昌 去年的9月 18日，张翼健先生离开了我们。 点头，随即又递给我一支烟，他也叼上一支。他建 忌 日渐近，对先生的思念使我从心底牵扯出丝丝 议我多读一些陶行知先生的著作，并向我介绍了 缕缕的疼痛。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他的办 一 些现当代教育家的理论书籍。我对他说 ：“多少 公室里，和他谈论语文教学，谈农村的教育问题。 年来 ，农村中学的语文教学跟在城市后面跑，学着 谈到兴奋处，他频频点头，仰头笑了起来 ，并习惯 城里人在马路上走的样子走在乡村土路上，从来 性地递给了我一支烟。就在这袅袅的烟雾中，他渐 没有形成 自己的特色，农村中学语文教学应该有 渐地消逝了。凌晨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披衣而起， 自己的路子，不能和城市学校比条件，要用一方水 一 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点燃一支烟，与张先生 土育一方人。”他听了之后很是兴奋，要我继续说 交往的几件事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在脑海。 下去，又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一支，房间里烟 和张翼健先生相识是在 1985年的7月。那 雾缭绕，我们也谈得兴致勃勃。他认为我的想法很 年，我很幸运到吉林市参加了东北三省中学语文 符合农村的实际，他也有这样的计划——想物色 教学法第二次学术讨论会。作为一个农村教师，第 几个老师研究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 一 次参加那样的学术会议，心情很是激动 、兴奋。 我试探地问张老师，能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他 对农村中学语文教学，我有很多的想法和疑惑，渴 的脸色有些严肃了，扶了扶眼镜，说 ：“这个实验， 望在这个会议中得到满意的解答。事实与我的想 意义很重大，如果成功，将引发农村中学学科教学 法落差很大，心情不免有些失落。会间游松花湖， 的一场变革，必然会促进农村教育的发展，是于国 在游船上，我挤在围着张先生的人群里，好容易才 于民都有利的好事。”我积极表态：“我们秀水二中 插上话。那时，张先生从东北师大附中刚调过来不 是一所小得不能再小、穷得不能再穷的学校，如果 久，负责我省的语文教研工作。当他知道我是农村 在这样的学校中取得经验，就像农民在最瘠薄的 教师，又听了我对语文教学的一些看法时，他的眼 土地上获得丰收，它的意义更为普遍，更为深远。” 睛突然亮了起来。晚上，他闭门谢客，独约我到他 这时，他注视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元昌，我是从 的房间。推门前，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 ，我这个农 教改中走过来的人，搞教改，不但需要知识与能 村教师在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面前该说些啥呢? 力，需要勇气，更要心地纯洁，还要做好牺牲个人 一 推开门，他见是我，立即站起来 ，把早 已泡好的 利益、战胜各种困难的准备，甚至要有屈子九死而 一 杯热茶送到我手里，并递给我一支烟。我先前的 不悔的精神。”我站起来说：“张老师，这些我都能 拘谨立即飘得无影无踪，就像老朋友一样，我们推 做到，只要你支持我，我回去后就搞起来 !”这时， 心置腹地谈了起来。我们谈的很多，话题紧紧围绕 他也站起来，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元昌，你放 着农村教育，农村的语文教学。我说农村中学语文 心，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之后，我们又谈 教学应该调整方向，为农村的经济发展服务，为农 了教改的一些细节问题。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小 村建设培养高素质的劳动者。他听了之后，不停地 小的房间，被我俩弄得烟气腾腾。也就是在这天夜 2009年 第9期 纪 矗 善 拦 里，吉林农村初中语文教改的小舟悄悄地在松花 1995年春天，我去长春开会，抽空去探望张先 湖上起锚了。 生。那时他已经担任副院长多年，进屋后不到三句 1988年的4月，在张先生的主持下，第一轮教 话，我们又谈到语文教学的事上来。当谈到课外阅 改实验通过 了验收，并被定为省级重点推广项 目。 读时，我对他说：“我每天晚上都用铁笔给学生刻 在会议总结时，张先生热情洋溢地说：“如果我们 文章，印出后效果还不好，如果能有一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