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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行政公益诉讼 公 民诉权 的权利基础 277 环境行政公益诉讼公民诉权的权利基础 孙学致 郑 倩 中图分类号 ：DF4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 (2013)06-0277—02 争讼的具体行政行为具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亦便享有 环境行政公益诉讼原告资格的学说及其评价 诉权。易言之，原告人的诉权 以其实体权利的存在为权 诉讼法无一例外地将原告人的资格限定为案件的 利基础。没有实体权利，便没有诉权，便不具有原告人 “直接利害关系人”，行政诉讼法原告人资格的 “直接利 资格。这一个法律逻辑被法律认可，并流传百世。不仅 害关系人”的界定，通说认为指与被诉的具体行政行为 被行政诉讼法遵循，也被民事诉讼法所遵循。遇到与案 具有法律上的权利义务关系的人。就何种法律上的权利 件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不能起诉 、不便于起诉，或者不 义务关系，学界有不同的观点。一些学者认为法律上的 愿意起诉 ，必须由其他人代替起诉的情境 ，法律人总是 权利义务关系仅限于行政法上的权利义务关系，但另有 为其寻找诉权的权利基础，以使其具有原告人的资格， 学者提出相反观点，主张与被诉具体行政行为法律上的 也不愿意打破既有的、严密的法律逻辑。在美国，被继 权利义务关系不限于行政法上的权利义务关系，还应当 承人死亡之后 ，关于其生前发生的债权债务关系，由遗 包括民事权利义务关系。尽管观点略有差别，但根本观 嘱执行人或遗产管理人作为原告提起诉讼 ，且原告不受 点是一致的，即原告须与被诉具体行政行为具有法律上 判决确认的实体权利义务的拘束。但是，没有人声称这 的权利义务关系。受这样正统观点的约束，当污染源企 是对利害关系理论的突破 ，因为，遗嘱执行人或遗产管 业获得政府颁发的排污许可，排出大量废气造成空气污 理人的诉权具有正当的基础权利：基于信托关系而产生 染，与政府具体行政行为有直接权利义务关系的污染源 的法定所有权 (1egalTittle)。面对现行法原告资格缺失 企业因受益而不可能作为原告提起行政诉讼时，向污染 的困境 ，我们宁愿为原告诉权寻找正当性根据，使其具 源企业主张民事赔偿便成为唯一的救济手段，但是 ，因 有原告资格 ，也不愿意打破既有的法律传统和严密的法 环境污染而遭受损害的人 向污染源企业提起民事诉讼， 律逻辑。因为后者将承担昂贵的立法成本和立法代价。 又常常会遭到被告人以其获得政府的排污许可为由提出 公民作为原告提起环境行政公益诉讼已经得到所有 的抗辩。为此，学者纷纷发表论文主张治理环境污染的 论证者的一致首肯，不乏学者从各个角度论证公民作为 根本手段是以行政诉讼程序责令政府撤销行政决定。而 原告的诉权基础 ，即便是主张突破 “利害关系”理论的 原告资格的缺失是当下环境公益诉讼的最大障碍，于是 学者也在为公民的原告资格寻找权利基础。 学者提出向传统行政诉讼法理论挑战，突破 “利害关系 1．纳税人权利说。该说认为公民作为纳税人对国家和 人理论”束缚 ，赋予非直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