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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形式逻辑定位下的法律推理 政 治与法律 本文为浙江工业大学校级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 目成果 (项 目编号 非形式逻辑定位下的法律推理 鲁丽丽 (浙江工业大学法学院 浙江杭州 310023) 【摘 要】 对法律逻辑研究定位的分歧，造成对法律推理问题的不同理解。而法律推理本质上既不是演绎推理，也不是归纳推理，而是 似真推理。法律推理不仅要关注推理过程 的逻辑性，同时也要关注推理前提即推理 内容的真实性 问题 。引入似真推理，使得法律推理研究的 逻辑基础得到了满意的解决，也使得法律逻辑作为一 门独立学科成为可能。 【关键词】 法律推理；非形式逻辑；似真推理；非单调性 法律推理是法律逻辑学研究的核心内容。传统的法律逻辑研究将 两种推理类型之外还存在第三种推理。皮尔士称之为溯因推理，沃尔 法律推理看成是形式逻辑推理的一个分支，即主要解决形式逻辑在法 顿称之为假定推理，莱斯切称之为似真推理。在这里，我们用似真推理 律领域中的应用问题，法律推理被定位为形式推理。而演绎三段论则 指第三种推理。似真推理指的是根据不完全的前提所进行的可修正和 是法律推理的基本模式，即以法律规范或司法判例为大前提，以某一案 可废止 (defeasible的推理。它是非单调性的。 件事实为小前提，推导出司法判决的结果。其大小前提为真、推导形式 在三种推理中，演绎推理最为严格，当前提为真时，结论必然为真。 正确的情况下，结论必然为真。 也就是说当前提为真肘，在此前提下的结论为假足不可能的。但演绎 但是法官适用法律作出判决的过程并非这么简单，机械的三段论 有效性并没有断定前提为真，也没有断定结论为真。归纳推理的严格 判定过程早已受到诸多非议，因为在法律推理中实际存在着大量的非 性要弱于演绎推理，即当前提为真时，结论可能为真。也就是说，归纳 形式的价值判断，包括如何确定一个权威的大前提，如何正确描述一个 推理的前提和结论之间不存在支持与不支持的关系，而是支持强与弱 真实的小前提，以及如何说明大前提与小前提之间的关联并由此得出 的关系。当归纳推理的前提为真，结论很可能为真时，前提和结论之间 的结论。事实上，在找出一个权威的大前提时，法官们经常会面临诸如 的支持关系就是强的，反之就是弱的。归纳推理是一种或然性推理。 在新问题前可适用的法律规范并不存在、可适用的法律规范不止一个 似真推理的严格程度最弱，即如果前提是似真的，那么其结论至少在似 且相互矛盾时如何选择、可适用的法律规范模糊不清、如果适用当前的 真的前提下应该是似真的。也就是说，结论至少与前提一样是似真的。 法律规范会造成社会不公平等问题。法律概念的模糊性和法律规范之 在这里，似真性并不包含或然性，似真推理和归纳推理应该区别开来。 间的竞争性往往使得推理结论难以得出。这时就需要通过各方的对话 似真意味着，如果前提是真的(或可接受的)，那么结论并非是演绎或归 和辩论进行法律规则的选择。因此，大前提的确立不在于其为真，而在 纳得出的，而是仅仅作为在给定情况下的一个合理的假设或假定，并且 于其为解决法律适用问题的最优值。而对于小前提而言，由于案件发 如果情况改变了，则可能撤回该结论。 生的不可重复性，对于证据的搜集、相关线索的排查与逻辑联系等只能 似真推理与演绎推理、归纳推理相比，无疑具有其不同点。例如， 尽可能的逼近事实，而对于案件事实的认定并不一定能保证完全正确。 似真推理的一个特殊类型——如果P，那么 q，q；所以，P。这一逻辑形 “对于比较复杂的案件某个方面事实的认定，法学家们更是认为只要它 式在演绎推理中被称为肯定后件式，足无效的，但是在似真推理中，它 不存在 合‘理疑点’即可。因此，西方有的法学家甚至认为 事‘实认定是 又是合理的。在计算机科学中，这被称之为溯因法。即用结果去推测 概率的而不是确定的’。 在大小前提皆不能保证为真的情况下，由此 原因，也就是说某一结果是一种假设或者猜测，用这种假设或者猜测可 而得出的结论自然就不能保证必然为真。因此 ，雍琪指出法律逻辑 关 以马上把那些特殊的事实解释出来。例如，丹丹尼是刺杀大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