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身心和谐，++使公民不愿犯罪——刑事法治应注重规范意识的培养.pdfVIP

追求身心和谐。使公民不愿犯罪 上 编 追求身心和谐， 使公民不愿犯罪 ——刑事法治应注重规范意识的培养 刘晓虎+ 王水明”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孔子从推己及人 的角度，主张身行与心一致。老子提出“治人事天，莫若啬”的观点，其中 “事天”就有养护身心之意。①禅宗的出发点是理欲关系、身心关系，追求人 自身内部的和谐，它倡导息心去欲、返观心源，强调人的内在世界和谐与平 衡。②宋明理学经过对儒、释、道等和谐思想的辩证综合，提出了以“自我 和谐”为基础，以“人我和谐”为手段，以“物我和谐”为目标的和谐理论 体系。③由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身心和谐”思想远远 超出了一门养生之学，成为一种重要的治世之法。法治是当代的时代主题， 但是法治其实还是人依法而治，④是依法而治人，也就是说，法治的主体和 客体都不能离开人的因素。而只要有人的因素，那么身心和谐的重要性便不 言而喻，所以身心和谐依然是法治社会的价值追求。如何在法治领域使国民 达到身心和谐呢?这便是法治社会不可绕过的论题，本文主要局限在刑事法 治领域就此论题展开讨论。 一、 身心和谐在刑事法治领域的体现 ——刑法规范意识对刑事法治的重要意义 (一)身心和谐体现为“自觉”守法，“不愿”犯罪 随着社会交通、网络的发展，人口流动越来越频繁，以血缘、姻亲、地 域等为纽带而结成的乡土社会逐渐被工业社会所取代，伴随乡土社会的熟人 社会也因此被陌生人社会所取代。社会的这一重大变迁，使宗法伦理的力量 再次遭受削弱，很显然，在陌生人社会，道德伦理难以发挥与熟人社会一样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刑法学博士生。 +·华南师范大学法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刑法学博士生。 ①张伟仁辑、陈金全注：《先秦政法理论》，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39页。 ②参见中国哲学教研室、北京大学哲学系主编：《中国哲学史》，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221～ 222页。又请参见管向群：《中国传统和谐思想探源》，载《光明日报》2006年1月7日。 ③参见李泽厚著：《论语今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版，第5页。 ④参见费孝通著：《乡土中国生育制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48页。 和谐社会的刑事法治(上卷) 的约束力，正所谓“伦理不及陌生人”。道德伦理力量的衰弱是现代社会道 德伦理规范教育的难点；然而从另一角度看，正是因为道德伦理力量的衰弱， 人们对法律规范的依赖程度渐次加强，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社会又为法律 规范教育提供了有利的因素。 身心和谐在刑事法治领域体现为公民“自觉”遵守刑法，自主地消除犯 罪倾向，“不愿”犯罪，而不是“不敢”、“不能”犯罪。而要使公民“自 觉”守法、“不愿”犯罪仅仅依靠“以刑去刑”的手段是不可能实现的。“自 觉”守法、“不愿”犯罪体现出行为人对刑法有一种内在的忠诚，而忠诚在 实质上是一种道德伦理情感，这种情感是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建立的。因此， 要使公民“不愿”犯罪，建立公民与刑法之问的忠诚情感，仅仅通过短、 平、快的打击是不可能实现的。 (二)强烈的刑法规范意识是身心和谐的必要前提 所谓规范，只不过是人们对某一位置的人(即某一角色／role)在行为上 所作的期待(expectation)。法治社会是陌生人社会，有学者甚至进言“法治 的基础是强盗社会、小人社会”，①在法治社会中，法律规范是维系社会稳定 发展最主要的工具，当然，道德伦理规范，特别是职业道德规范，以及各行 各业的规章制度规范也能在很大程度上维系社会的良性发展。 一个人如果有强烈的规范意识，那么他或她就会自觉地遵守规范，并以 规范指引自己的行为，从而在身心上获得和谐。试想，一个尊重按劳分配规 则的人，他或她就不会不务正业，而是把正业作为理想来追求；一个尊重考 试规则的考生，就决不会考试作弊，而是把考卷和考场纪律作为展现学习成 果最真实的镜子；相反，如果缺乏规范意识或规范意识非常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