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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验支持，陈述如何为真? ——论分析陈述特有的证实方式 张灏 摘要：历史上关于上帝存在的讨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以笛卡尔为代表，将“上帝存在”作为分析 陈述，根据该陈述必然为真证明上帝存在，o一种以康德为代表，由于实际上上帝不出现在我们的经验中，所以陈述 。上帝存在”并不为真．两种观点都有其合理之处，也各有弊端．康德将证实一个综合陈述的方法扩展到了分析陈 述，没有考虑到分析陈述在证实上的特殊性．笛卡尔注意到分析陈述在证实上的特殊性，但没有注意，这种方法充 其量只能证明上帝可能存在，并不能证明上帝实际存在．相关讨论一直延续到现代科学哲学中，逻辑经验主义者继 承康德的现点，认为一些经验事实必须实际存在，描述了这些经验事实的科学陈述才有意义；但是，应用分析陈述 在证实上的特殊性，所有陈述都可以成为分析陈述预先为真而有意义，即便可能找到的经验事实与该陈述相违背， 也一点不妨碍，o这种观点典型体现在逻辑经验主义者的反对者一一蒯因一一那里． 关键词：存在；分析陈述；证实 分析陈述的一个典型特征是分析陈述不允许被否定，因为这会导致矛盾。比如有人跟我说有这 么一个东西，它身上有多于一个或少于一个的角，我们却叫它独角兽，我们总觉得很奇怪。综合陈 述则没有上述特征，比如“独角兽是素食动物”就允许被否定，独角兽不吃素而是吃肉，在我们看 来完全可以，没什么可奇怪的。 近代哲学阶段，当理性主义者与经验主义者讨论人类知识的起源与可靠性时，不约而同都注意 到分析陈述。休谟区分观念之间关系的知识和事实的知识时，他提到的前者就是分析陈述。莱布尼 茨区分了理性的真理和事实的真理，其中理性的真理也指分析陈述。分析陈述存在，对理性主义者 而言，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做出一些著名的本体论论断，进而为人类知识奠基：比如：上帝存在的本 体论证明，说到底，就是一个分析陈述。 上帝是否存在曾经是哲学史上一场著名的争论，尽管争论的题目已经过时，但是争论中正方观 点与反方观点还一直延续到今天，只是改头换面，不那么明显罢了。特别从科学哲学角度说，一个 科学理论即便没有经验事实支持，这个科学理论能否依然为真；这个问题并不如常理中我们所理解 的那样，一定有一个否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做肯定的回答，只是，为了理解这样一个违背 常理的肯定回答，我们需要回到分析陈述，回到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 分析陈述支持了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笛卡尔是这样说的：“当我更加仔细地思想到上帝时， 我却明显地发现存在不能与上帝的本质分开，就像[直线]三角形的三只角的和等于两直角不能与它 的本质分开，或者山的观念不能与谷的观念分开一样；因此，设想一个并不存在的上帝，亦即设想 一个没有什么完满性的最为完满的实体，是和设想一座没有谷的山同样不合理的。”… 笛卡尔使用本质概念做证明：存在是上帝的本质，就像三内角之和等于两直角和是三角形的本 质，或者有一座山存在的同时一定存在一座谷是山的本质一样。对该证明进一步的说明是，笛卡尔 认为，如果上帝连存在这种属性都不具有，那上帝就谈不上有什么完满性；可我们关于上帝的概念 却把上帝当作最完满的实体对待，这就出现矛盾了，这和我们设想一座山的旁边没有一座谷一样的 矛盾。 笛卡尔的证明就应用了分析陈述不许被否定的特性。如果把“上帝”、“三角形”、“山”作 为主词放入一个陈述，在陈述谓词部分，我们再分别填入“存在”、“三内角之和等于两直角和”、 “有一座山的同时一定有一座谷”，我们就得到一个分析陈述。这个陈述分析性的根据在于谓词叙 述了主词所指对象的本质。按照笛卡尔对本质的理解，说有一个事物存在，这个事物却不具有区别 于其他事物的本质，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不合理的．笛卡尔的观点发展下去，上面那些分析陈述就 是不能被否定的，笛卡尔不允许那些陈述被否定。 介绍完正方观点，再来看看反方观点。 作者简介：张灏，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外国哲学专业博士生．电子信箱：zhh5342@126．tom通讯地址：430072 34 康德认为，笛卡尔说得不对，对分析陈述做出否定，其实不会导致矛盾。康德的方法听起来有 些费解，但讲起来却非常清晰、简洁：“设定一个三角形却又取消它的三个角，这是矛盾的；但把 三角形连同其三个角一起取消，这没有任何矛盾。一个绝对必然的存在者的概念也正是同样的情况。 如果你取消它的存在，你也就把该物本身连同其一切谓词都取消了，这样一来，哪里还会产生矛盾 昵?’’‘2’ 三角形我们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