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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庭外言论规制初探 　　【摘 要】文章针对律师庭外言论现象引发的有关律师执业伦理的探讨，通过阐述该现象兴起的背景及相关法律工作者及公众对此的评价，提出有关律师庭外言论约束的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律师；庭外言论；规制 　　近日，全国律师协会的两份在小范围征求意见的草案――《律师执业行为规范（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和《律师协会会员违规行为处分规则（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让许多律师紧张了起来。上述草案，已在律师圈子中广为流传，且引起了极大争议。北京律师王甫摘选了其中几段发在博客里，供同行评议。譬如，律师在案件审结前，擅自披露、散布案件重要信息、诉讼文书、证据材料、辩护、代理意见，最高可给予中止会员权利1年的处分；两份草案还对律师的网上行为做了诸多约束。 　　活跃于互联网上的刑辩律师群体对此反应最激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们普遍认为：现实中庭审有诸多弊端，庭外通过网络鼓呼、抵抗不公是不得已之举，此次草案是要“缴了他们的枪”。律师庭外言论如何规制？目前来说还没有统一的认识。 　　一、背景 　　近年来，随着“死磕派”律师的崛起，庭外言论越来越重要媒体和公众的重视，经常性地成为社会舆论关注的焦点。笔者认为，此现象的兴起主要源于我国司法独立程度还不够，行政权力对司法的干预现象还重，尤其是司法腐败比较严重，这需要舆论监督，以抵御公权力的滥用，使得很多觉得可能会遭遇不公正判决的律师频频引入舆论关注个案。 　　但是，必须承认的是，由于我国对律师在法庭之外的言行缺乏强有力的约束，使得在人人都是麦克风的自媒体时代，确实有不少擅于利用舆论和网络的律师，配合媒体的片面报道，就司法个例发表一些不理性、不负责任、情绪化的言论，误导公众对个案的认知。从而激发民众对司法不信任的情绪，引起公众对司法的抵触，给司法个案施加很大压力，让非法律因素影响乃至迫使司法判决的改变。结果真正打击了司法公正，而不是监督了司法正义。从这个角度说，要保持司法独立和公平正义，离不开舆论的监督，需要律师和媒体结成天然同盟，但同时对律师在法庭之外，尤其是在网络上的一些言论，予以实实在在的限制和约束也确有必要，不能让律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必须守住一定的红线。 　　二、法律工作者及公众对律师庭外言论的评价 　　（一）引发有关“好律师与坏律师”的讨论 　　2013年10月21日《南风窗》记者叶竹盛在其新浪博客上发表题为《谁是坏律师》的博文，10月24日央视网评论员关开亮发表《好律师孬律师，在名利中挣扎》的评论文章。文章认为，“在中国，有两个职业的从业者，习惯把自身和公平、正义、良知等字眼儿联系在一起，一是记者，二是律师。自媒体时代序幕拉开后，记者和律师顺理成章的成了微博上的活跃群体。如果说，在媒体平台上高调发声，对记者而言不过是职业惯性的话，那么当律师们通过微博、博客等渠道，将案件暴露在公众面前、诉诸公议时，案件本身、律师自身的影响力，也成为舆论检视的对象”。在“李某某强奸案”中一些律师的表现，按北京律师刘洋的说法，则是“让全国律师丢够了脸”。深圳律师肖海峰谴责兰和使“案件辩护从庭上发展到庭外，辩论的对象竟然从公诉人发展到其他辩护人，这不仅超出了律师行业底线，恐怕也超出了老百姓的底线”。种种争议之下的本质问题是，业界尚未在“好律师、坏律师”的衡量标准上达成共识。 　　（二）引发涉及律师职业伦理的探讨 　　从药家鑫案到李某某案，律师发表庭外言论，利用舆论影响司法判决的现象已经越来越普遍。（注：药家鑫案被害人代理人张显虽非执业律师，但因其所起作用类似，故一并置于此讨论）。这一现象反映出的一些深层次的不得不引人深思。难道这些律师仅仅是为了报道案件的进度？是不是存在律师恶意炒作或者为了赢取辩护采取的一种博弈策略？这些行为所体现的律师功利性是否超出了律师所应肩负的责任？ 　　在“李某某案律师职业伦理分析”研讨会活动，听取了相关学者和律师的观点。其中，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许身健教授就表示：“律师职业伦理有别于道德，是指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行为准则，调整律师因职业行为和他人产生关系的时候应当遵守的一种行为规则。职业是一种人道主义的行业，社会学上的职业包括法律人、教室、医生等，都具有公共性，商业性是第二位的。”正是因为律师行业有公共性的特征，美国法学家庞德说：“所谓的职业，就是一种从事于公共服务的群体。”美国律师协会在有关报告中将执业律师界定为，是以促进公正和公共福祉为使命的，为委托人服务，并投身公共服务的法律专家。律师的职业价值包括相互依存的两个方面，即依法捍卫委托人的最大利益和维护社会公正。 　　（三）肯定部分律师的职业操守 　　尽管网络上涌现更多的是对律师在社交网络上发表不当言论的批评之声，但不能全盘否定部分律师充满正义感的“抗争”，因此也受到了一部分公众的支持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