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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建研究联合舰队共商能源发展大计 刘铁男 (中国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经济预测司司长) 有关石油战略问题看来已经超出了石油工程技术人员研究的范围。在工程建 设方面要反对重复建设，在软件科学方面要加强重复建设。因为积50年的经验 和教训，我们决策失误都是论证不够。世纪之交中国经济处于一个大的转折时 期，主要特征大致有三条。第一，是相当一部分生产力过剩，过去买什么都要票 或者走后门，那个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但同时结构性矛盾突出了；第二，是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框架已基本形成，但机制还尚未建立和完善，改革和发展 中的一些深层次的矛盾逐渐显现。第三是国内经济与国际市场开始接轨，依赖性 加大，世界经济的波动对中国的经济影响明显。加入WTO后，国内市场的国际 化，是建国50年来最大的转变。需要研究环境背景。我们的发展战略研究在思 路和政策取向上都要进行适应性的调整，“十五”规划的编制工作已经启动，但 一些发展规划，如石油、天然气不能只做短期规划，特别是随着三个大的转变的 出现，我们必须谋划长远的战略。美国的能源战略决不是一届总统研究出来的。 翻开美国的石油发展史，是沿着一条清晰的线路发展，不受政府更替的影响。石 油发展战略应从搞一个大的格局来设想，这是个战略性布局。大庆的发现实现石 油自给还能出口，到1993年我们变成净进口国。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和产生结 构调整，我们必须利用国际石油资源，这对整个国家的能源供应体制和石油战略 研究思路都提出了新课题。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整体经济实力的提高。对我国的能源结构也提出 了新的要求，伴随着国民经济的提高，老百姓生活的改善，我们才有可能使用高 价格的洁净能源。现在我们决策研究因素的边界，也是几乎成倍的扩张。过去我 们的研究以国内市场需要为出发点，但现在我国产业布局的一些思路基础和起点 已不是简单的满足国内市场的需求了。布局思路要有以下几方面考虑：一是我们 今天不论石油还是其他重要的战略资源的规划决策，首先要从我国的经济安全角 度考虑；二是从中国的长远角度考虑；三是要从我国培养具有竞争力的产业和比 一3一 较低的运行成本来考虑，进行资源配置。这是因为我们过去，包括我们的价格， 搞石油的同志都记得，计划经济时期，实质上是牺牲了上游能源工业的效益，如 原油几十块钱一吨，去支撑下游产业低效益结构，这就是能源大产业结构扭曲的 事实。所以要培育具有竞争力的产业来搞活资源配置，还要从社会经济的低成本 运行出发，因为我们搞产业最终是要体现消费者的利益。7月份的时候，我到广 东去调研，广东的生活水平普遍高于内地，但个别的地区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 省长介绍，由于电价过高，电就从家门口过，但很多农民不用电，点煤油灯。如 果能源，包括石油、天然气价格过高，老百姓不用天然气，就用蜂窝煤怎么办? 所以必须给上游产业一定的经济效益，认真研究用科学技术和管理降低成本的问 题。 归纳起来，就是要从全球范围来考虑我国石油供应，必须把石油工业发展的 视野扩展到世界，也就是过去常讲的“两种资源，两个市场”。这个思路的提出 本身是正确的，但它常有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脱胎换骨的痕迹。如果加入 WTO，由于关税的减让，配额的取消，服务贸易的引进等国内市场国际化，资 源在全球范围内流动，人家不用非买中石化的油，可买阿莫科、壳牌的产品，资 金是全球性流动，国内市场的概念要大大的淡化。在这样的背景下，对各级决策 者，包括科技人员，都提出了全新的要求，在观念、思路、技能、决策方式上都 要进行适应性的转变。坦率的讲，在转变和适应方面，还有相当大的潜力。 我建议以后研究课题，不仅是石油论石油，可以邀请从事政治、外交、军 事、宏观管理人才组成一个研究的“联合舰队”，正如石油大学葛家理教授提议 的关于集成的问题。从全球经济战略的角度来研究石油战略发展，确实不是一个 部门能够承担的，要吸收一大批人才共同研究。现在研究领域边界越来越模糊， 现在是市场经济，在特殊的转变时期研究国内市场的国际化，市场的配置和石油 发展战略，确实不能脱离我国基本国情。如果油价突破30美元／桶，可能我们的 煤造油项目，在成本上就能经受市场的考验。如果汽车工业上几个台阶，用油量 急剧增长就不会是进口5000万吨的问题了。我在东京任参赞的时候，了解到日 本政界比它的能源界更关心石油，很多政治家连日本消耗多少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