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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惯例及其演化机制 ——一个循环演进模型与案例研究 1 2 高闯，陈彦亮 （1.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北京 100070 ； 2.辽宁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摘要：惯例是人类组织的关键特征，是研究企业和经济变迁的中心分析单元。虽 然有关研究成果已开始应用到组织演化与发展等领域，但尚未形成统一的研究框 架。传统的研究者看到了组织惯例在提高企业效率上的作用，将其譬喻为个人习 惯、程序和基因，强调了它的稳定性，并进一步认为它是固定不变的，即使发生 变化，也是在外力作用下被迫发生的改变。而近年来的研究更为强调惯例代理者 的主观能动性及组织的自我适应性学习对惯例变化的影响。但这些研究都集中于 导致惯例变化的驱动因素方面，而未对惯例的演进路径及其过程进行细致的探 讨。本文将通过对企业惯例概念内涵、产生及其演化路径的研究，对惯例的理论 内涵作更进一步的解释，并尝试建立一个企业惯例循环演进的模型，最后以日美 两家代表性的企业为例，用相关理论和模型进行详尽的比较分析，对惯例的演化 路径和所构建的企业惯例演化模型进行实证考察。 关键词：企业惯例；路径；模型；演化机制 引言 自从 Stene (1940)引入惯例概念，惯例已被认为是近代社会理论中的一个 重要的概念。Nelson 和Winter （1982）在《An Evolutionary Theory of Economic Change》中指出惯例是演化经济学理论的核心概念，是组织的“基因”，它构成 了演化理论的遗传因素，成为研究组织和经济变迁的基本分析单位，并引起了学 界对惯例研究的重视。惯例的这一强有力地观点已经被广泛接受，通过遗传原理 惯例正在解释组织能力和组织演化的以及企业实践和行为多样性的新方法，从而 [作者简介] 高闯（1953—），男，辽宁沈阳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校长助理，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 向为比较管理、公司治理与企业理论；陈彦亮（1984—），男，山东临沂人，辽宁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博士 研究生，E-mail ：chenyanliang412@ 。 构成演化经济理论和管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关注，组织 惯例并没有得到全面的理解，这主要表现在有关文献对于组织惯例是否是固定不 变的，组织惯例化的行为在执行每项任务时是否都会有不同表现等方面尚有很大 的差异，文献也没有对组织惯例的产生和演化作出清楚的回答(Zollo and Winter，2002)。而这些问题的澄清对于解释企业如何在动态环境中获得竞争优 势，持续发展并最终成为 “长寿企业”（阿里·德赫斯，1998）具有关键的作用。 本文将在现有惯例理论研究回顾的基础上，探寻组织惯例的演化路径，并尝试建 立组织惯例演化的过程的一个循环演进模型，最后将通过案例比较分析的方法， 对惯例的演进机理进行检验分析，希望能对惯例演化的研究做出贡献。 一、企业惯例的理论内涵 惯例这一概念最早于 1940 年由Stene 提出，此后一直被认为是组织完成工 作的主要途径，而学者们也一直试图对惯例的内涵进行清楚的界定。最初，人们 认为组织惯例就是个人习惯(individua1 habit)。即不需要经过思考的，它将组 织惯例中所有参与者浓缩在人格化的组织中，人们之间的信息、感知、偏好以及 理解的差异都在同一组织背景下弱化了，故执行惯例是组织成员的一种无须思 考、机械的行为。而后March 和Simon(1958)提出了“多数行为，尤其是组织中 的多数行为是由执行程序（performance programs）决定”。这一论断将组织惯 例视为一种程序(programme)或模式(script)，即组织惯例是详细规定的，而且 是会被用来固定遵循的行动历程，如标准作业程序。在执行组织惯例过程中，程 序留有了个人的选择和决策的空间，但其认为主要的决策已事先制定，故执行组 织惯例是无须经过深思熟虑。Nelson 和W inter(1982)则引用生物进化论上的墓 因概念，将组织惯例比作组织的基因(gene)。认为组织惯例起着类似于生物进化 论中基因遗传的作用，通过组织惯例，“组织中的产品、技能和知识保持、传递 和延续”了下去，使得组织持续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