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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学与文化融合的知识论基础 魏晓燕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江苏南京，211189 摘要：自斯诺关于“两种文化”的演讲之后，科学与文化，或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关系一直受到关注．众多 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出发探讨二者的关系，均主张科擘文化与人文文化的融合是大势所趋，并纷纷寻求两者的汇 合点和融合的基本途径．目前学界对。两种文化”关系的探讨有两点值得反思：一是科学与文化的关系是否一定是 “合一一分一一合”的演变历程：二是对科学与文化相融合的探讨缺少知识论的基础．从知识自身的演进历程角度 对以上两个问题作出探究是一个新的尝试． 关键词．gt学；文化；知识论 一、科学与文化之关系的演变与知识演进历程的历史契合 通常认为科学与文化的关系经历三个阶段，即原始的综合，经近代的分离，到现代在新的水平 上重建二者的。这一认识并没有看到在历史过程中，科学发生了两次革命，文化也发生了由传统文 化经工业文化到后工业文化或现代文化的深刻变革。原始科学与传统文化互相融合，处于原始的一 体之中，工业文化基于近代科学基础之上，彼此相容，现代文化或后工业文化同样将现代科学作为 自身的基础。由此看来，科学与文化一直是“合”的，通常所说的科学与文化之间的相合到相分再 到相合实际上是发生在处于不同时期或不同形态的科学与文化之间。若是采用相同的时间坐标，科 学与文化之间是相融合的。其次，在探讨科学与文化融合的基础问题上，大概有这样几种观点：用 科学史作为连接科学与文化的桥梁、或是认为科学与文化统一与“人性”的基础、还有就是探究科 学的人文本性来论证二者本源的统一。以上的观点有其独特的理论价值，但也存在着各自的理论盲 点。从知识的演进历程来论证科学与文化的关系在学界尚无学者企及，本文力图从这一角度进行尝 试。 20世纪英国著名的科学哲学家迈克尔．波兰尼认为：“人类的知识有两种。通常被描述为知识 的，即以书面文字、图表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的，只是一种类型的知识。而未被表述的知识，象我 们在做某事的行动中所拥有的知识，是另一种知识。”哪他把前者称为明确知识，而将后者称为默 会知识。 也有的翻译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东南大学的吕乃基教授称之为编码知识和隐形知识， 本文采用这种名称 。“隐性知识的概念模糊，不具有普遍性，其载体只能是人。隐性知识大致可 区分为主观和客观两类。编码知识逻辑表达严密，分门别类，界限清晰。编码知识可进一步区分为 嵌入编码知识和非嵌入编码知识。”留举例来说，隐性知识诸如农民、工匠难以言传的经验，如疱丁 解牛，“得心”方能应手，厨师炒菜的“火候”等，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人们认识事物的过程、方 法，其中有些部分也属于这种类型。嵌入式的编码知识如法律条文等，限于或适用于特定对象及场 合，以及为特定的人所掌握或应用；非嵌入编码知识则普遍适用，如牛顿定律等。 人类社会从远古经由近代发展到现代，知识形态的演变也大致由远古的隐性知识到近代的非嵌 入的编码知识，直至现代又在非嵌入编码知识的基础上发展出新的嵌入的编码知识、隐性知识。纵 观知识的演进历经了否定之否定的辩证发展过程。同样，由历史的视角视之，科学与文化的关系也 经历了科学推动文化沿着否定之否定的历程前进。那么，在这两个否定之否定的历史发展历程中， 探究每一个发展阶段之上知识的具体形态，能否让我们更客观的理解科学和文化的相融合的关系。 二、原始科学、传统文化、隐性知识 原始时期科学与文化混沌一体，很难分清哪些是科学，哪些是文化。我们就称之为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在世界各国、各民族中形态各异，持续时间不等，但又许多共同点。传统文化最基本的特 点大致为：其物质基础大体为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人工制品度接近与零。天人合一，合于原始 的未经触动的自然。换言之，传统文化基本上直接建立于自然的基础之上。由上述特征可知，所谓 传统文化，可以更确切地称为“自然文化”，是一种与自然界“同一”的没有分化的文化，也就是 既没有要素，也无所谓系统的处于混沌之中的文化。传统文化又是“杂多”的文化，各个传统文化 各有其时空限定，互不通约。这是因为古人所面对的自然并非是相对于全人类的整个自然界，而只 是为某个家庭、部落、民族自己所居住、生活和劳动的特定环境。古人是从特定的山水草木中提取 知识，在特定的境遇和实践过程以及在属于自己的历史中形成独特的文化。于是特定的自然物便赋 。 英 迈克尔·波兰尼著许泽民译．个人知识—匿向后批判哲学【M】．贵州人民出版社，2000． 。吕乃基．中医药的地位—_知识的视角【．rj．中华中医药学刊．2009 I 139 予了特殊的意义，有了神秘的色彩，形成价值理性，甚至神圣的属性。传统技术产品的特点是有个 性而互不相关，也折射出传统文化“杂多”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