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关系依赖理论%3a制度经济学的一种新范式及其优势--兼论荀子定理及与新制度经济学对话.pdfVIP

生产关系依赖理论：制度经济学的一种新范式及其优势 ——兼论苟子定理及与新制度经济学对话水 程启智 ．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000) 【提要】：中国经济和社会转型及其制度变迁，是世界上的一个大事件，它不能没有中国先哲思想和马克思主义制度经 济学的解释。但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因其所有制理论范式而限制了它与当今学术界制度分析各流派的对话。而荀子 的“义以分则和”思想，称得上是制度经济学基本问题即“社会关系何以可能”问题解答的“荀子定理”；另一方面，可创立 马克思的生产关系依赖理论范式的制度经济学，与之对话，以构建其理论体系，参与对中国这场伟大变革实践的讨论和解答。 【关键词】：社会何以可能；荀子定理；依赖关系；制度经济学 一、引言 1970年代末开启的中国经济和社会转型，无论今后将发生什么，它都将是中国历史上一场不亚予辛亥 革命的伟大变革，因为它重启了自战国就萌芽并一直延续下来的中国市场经济之路，@且是不可逆的；当然， 这场转型，也是一次伟大的制度变迁过程。为回应这一变革实践的需求，1990年代以来新制度经济学与制 度分析在中国理论界骤然鹊起，②成为中国社会科学中的一门显学。重拾对制度问题的重视，不仅在中国即 使在西方理论界也是如此。上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发展大多可归在制度分析领域，这可以 从1990年代以来诺贝尔经济学奖绝大多数获奖者的贡献与制度问题有关而得到佐证。@ 如果把制度视为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稳定形式④，那么，马克思是最早在经济学中明确 强调和运用制度分析并为此做出重要贡献的制度经济学家。然而，现在制度分析的主流却是新古典主义范 式的新制度经济学，且其中只有极少数学者如诺思等人承认并吸收了马克思的贡献。这种理论现状不仅不利 于制度经济学发展及其对现实的指导意义，而且在思想史上也是极不公正的，很有必要匡正。虽然同期我国 许多马克思主义者站出来伸张了马克思在制度经济学说史上的重要地位和贡献，但因限于生产关系所有制范 式的分析，而难以形成一个可与现代制度主义对话的平台，因此，更多的只有本质与现象之辩的意义，而少 马克思主义(即生产关系依赖理论范式的)制度经济学的借鉴、综合及其建构的意义。 为此，本文首先从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出发提出制度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即社会关系何以可能，并给出 中国古代先哲的解答，即苟子定理，最后又回到对元制度起源的唯物观的解答作结；接下来，先说明依赖理 论是马克思生产关系理论体系与所有制理论不同的另一维度，然后证明为什么是依赖理论而非所有制理论， 是构建可与现代制度分析各流派对话的马克思主义制度经济学的基础或范式：本文最后在基本方法和核心概 念产权上展开一次与新制度经济学的对话，以说明前者所具有的优势。 二、制度经济学的根本性问题：社会关系何以可能 (一)问题的提出 虽然制度分析已成当今经济学研究的一股主流，但对于什么是制度，却因分析的角度或理论范式不同， 而定义各异：新制度经济学一般把制度界定为一系列约束人们行为的规则@，从人们之间的博弈关系看，这 种行为规则就是博弈规则@，但在演化博弈论经济学家眼里，制度则是博弈均衡的结果④；对于老制度经济 学来说，制度则被视为人们的一种“思维习惯”@，或者控制个人行为的“集体行动”⑨。尽管制度界定各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一般项目(批准号：11YJA790017)阶段性研究的一个成果。 ①虽然中国很早就出现并持续存在市场经济，但为什么两千多年来一直没有发展成为哈耶克所说的“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 这应该是另一版本的“李约瑟之迷”。固然，古希腊和古罗马等民族，也曾出现过市场经济萌芽，但它们的历史不连贯，都突 然中断了，何来秩序的扩展，因而构不成理论之迷。 罾将新制度经济学和制度分析作为关键词分别输入“中国知网”期刊查询，197旷1989年分别仅有：15篇和5篇论文；而 1990—1999年则迅速上升为：360篇和191篇；2000．2009年为：2847篇和1435篇。由此可见一斑。 @例如，科斯、贝克尔、福格尔和诺思、维克里和米尔利斯、阿马迪亚·森、卡纳曼和史密斯、阿克尔洛夫和斯蒂格利茨、 马斯金、迈尔森和赫维克兹、威廉姆森等人的贡献，直接与研究制度有关，而纳什、海尔萨尼、泽尔滕、谢林和奥曼等五位 博弈论专家，更是因把人与人之间互动关系的博弈论方法带进经济学而获奖。其他获奖者贡献虽然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