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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实验，无可厚非 ——兼论动物的道德地位 王云岭陈晓阳 动物保护运动的主要内容 杨通进认为，现代意义上的动物保护运动可追溯到18世纪。洛克关于残酷对待 动物会使人变得残忍的观点和边沁把感受苦乐的能力视为获得道德关怀的根据的理 论为当时的动物保护运动提供了必要的思想基础。①1824年，世界上第一个动物保 护组织“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在英国成立，1876年，世界上第一部动物保护法《防 止虐待动物法》在英国通过。这是动物保护运动进入制度层面的标志。20世纪50 年代，美国相继成立了“动物福利学院”和“人道协会”，这些组织除了发表文章， 宣传动物权利和福利之外，还致力于立法。此外，“国际动物权利协会”和“动物 基金会”也成立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成千上万的各种动物保护组织遍布西方， 动物保护已经成为西方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轰轰烈烈的动物保护运动中，以下三种理论成为该运动的重要理论依托： 动物解放论。也叫动物平等论，认为人和动物在道德上处于平等地位，动物不 是作为人类的资源存在的，人类不应随意处置乃至杀死它们。1975年，澳大利亚哲 学家彼得·辛格(Peter Singer)出版了《动物解放》(Animal 书基于动物和人类具有相似的感受性(感受苦乐的能力)，反对人类食用动物，主 张应该释放养殖场、马戏团等地方的动物，使动物们得到解放和自由。辛格随即成 为动物解放运动的领军人物，《动物解放》也被看做“当代动物权利运动的圣经”。 动物权利论。认为动物同人类一样，拥有权利，比如生存的权利，享受幸福生 ①杨通进：‘动物拥有权利吗，‘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6期。第29页。 囝 筏、、o：．蒜，段’氏二√j，，．“屯， 毋麴合彦√萼号等k 活的权利等，因此虐待动物、随意处置乃至杀死动物都是侵犯动物权利的不道德行 为甚至犯罪行为。激烈的动物权利论者要求政府对动物权利立法加以保护。事实上， 已经有部分西方发达国家有了此类法律。美国动物权利的代表人物汤姆·雷根 (Tom “好评如潮”。① 动物福利论。主张动物与人一样具有同等道德地位，应该受到作为万物之灵的 人类的关爱。人类应该努力改善动物的悲惨处境，改善它们的生活状态，为增进动 物福利而奋斗。动物福利论者并不激烈地要求释放养殖场中的动物，也不要求改变 人们的肉食习惯，而只是希望改善动物的生活处境，在杀死它们时尽量减少它们的 痛苦。动物福利论的主张介于动物解放论和动物权利论之间。 1．彼得·辛格的主要观点 辛格并不主张使用“权利”这一术语。他说：“有些哲学家企图反驳本书的论 点却误入歧途，他们想方设法来论证动物没有权利……这些主张与动物解放的论争 毫不相干。……平等的原则要求把他的痛苦与任何其他生命的相似的痛苦平等地加 以考虑。”⑦但是且慢，辛格所主张的平等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正是权利的平等吗? 所谓“动物应当享受平等”(辛格语)难道不是享受平等权利吗?除此之外还能做 别的理解吗?况且，辛格的论证就是从论证妇女权利开始的。他的观点是，“把平 等的基本原则从一个群体延伸推广到另一个群体，并不蕴涵我们必须要用完全一 样的方式对待这两个群体，或者是给予两个群体完全一样的权利。”他认为，“承 认动物有权利，无须否定人类与非人类之间显然的差异，而是更深入思考平等这 个问题……我们会发现，假如我们追求黑人、妇女以及其他受压迫人类群体的平 等，却拒绝对非人类给予平等的考虑，我们的立场会站不住脚”。@辛格怎会得出 这样的结论呢?原来，他用以论证权利来源的依据乃是所谓的感受性，即感受痛苦 的能力。他说：“感受痛苦或者快意的能力，乃是有利益这回事可言的必要条件，满 足了这个条件，我们才能够有意义地谈利益这回事。”他举例说，学童沿路踢一颗石 头有违石头的利益，乃是没有意义的一句话。石头没有利益可言。因为它不可能感 ①辛普里：‘动物权利何以成立)。http：／／she2000．,jm．edu．en／0511／dongwuq．hun。 ⑦【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