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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社会的刑法现实问题 论检察机关在死刑控制中的作用 徐汉明+ 杨剑波” “保留死刑，严格控制死刑”是我国的基本死刑政策。从应然视角分析， 死刑的控制包括立法控制和司法控制两个层面。从立法控制层面，笔者曾尝 试提出限制死刑“三步走”的战略思考与路径设计，即第一阶段为现在至 留战争罪、颠覆国家政权罪、分裂国家罪、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侵犯公民 生命权利的暴力犯罪、恶性犯罪(杀人、放火、抢劫、投放危险物质等)， 其余罪名一律废除死刑；第三阶段为2031年至2050年，即在新中国成立100 周年前中国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时，大幅度削减死刑，仅保留战争罪、分 裂国家罪、颠覆国家政权罪、杀人罪、爆炸罪、投放危险物质罪，并控制在 10个罪名以下，从而为全面废除死刑创造条件。①目前，在刑事立法中大幅 削减死刑还需待以时日。因此，从构建和谐社会的战略目标、推进刑事法制 现代化出发，立足中国国情，通过刑事司法严格控制死刑的适用，对于我国 控制死刑更加具有现实意义。笔者拟在现行法律框架内，就如何发挥检察机 关在死刑控制中的作用进行初步探讨，以求教于各位同人。 一、 死刑司法控制的现状分析．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历史的进步，死刑的适用范围正在日益缩小。在现代 国际社会中，已有许多国家废除了死刑，即使在立法中保留死刑的国家，死 刑适用在其刑事司法中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削减和有效的控制。 (一)国际社会严格控制的现状 在国际社会保留死刑立法的国家中，死刑司法适用受到了严格控制，大 致呈现出两种路径选择：其一是备而慎用，即这些国家在立法中虽然保留死 刑，但司法控制很严，死刑适用非常慎重。比如，印度死刑的司法适用就受 到严格的限制，并呈现出下降之趋势。据有关资料，从1982年到1985年， +博士，湖北省人民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中国刑法学研究会理事，全国检察业务专家，兼职教 授，硕士研究生导师。 +·博士，湖北省人民检察院助理检察员。 ①徐汉明：《论死刑兴衰演进的动因》，载《中国刑事法杂志》2004年第5期，第14页。 论检察机关在死刑控制中的作用 年间判处死刑共计49人，而最终被执行死刑的仅5人。①再如，第二次世界 大战之后，13本法院对死刑的适用持特别慎重的态度，判处死刑的案件呈现 犯宣告死刑，实际被执行死刑的罪犯只有609人。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以 来，除一年(1988年)以外，每年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人数都在10人以下， 年平均不到4．2人。②其二是备而不用，即这些国家立法中虽然保留死刑， 但司法中已有一定年限没有适用死刑。据统计，截至2005年2月，世界上已 有86个国家与地区在法律上明确废除了所有罪行的死刑；有10个国家和地 中 区废除了普通犯罪的死刑(军事犯罪或战时犯罪除外)；即使在保留死刑制 度的国家中，仍有38个国家和地区在实践中事实上废除了死刑，即它们在过 卷 去10年内没有执行过死刑，并且确信其不执行死刑的政策将继续下去，或者 已向国际社会作出承诺不再适用死刑。换言之，当今在法律上或事实上废除 死刑或者废除普通犯罪死刑的国家和地区已达134个，而相应地只剩下相对 少数的61个国家和地区依然在法律上保留并实际适用死刑。⑨上述38个国家 都有10年以上没有适用死刑，从理论上讲它们可以随时恢复适用死刑，应该 属于一种典型的备而不用状态。 (二)我国控制宽松的现状 与国际社会严格控制的现状与趋势相比较，我国对死刑的司法控制较为 宽松。我国长期以来对死刑数字实行不予公开的政策，但中国每年判决和执 行死刑的人数居世界之首已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公开秘密。造成死刑控制宽松 的根源在于中国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源远流长的“恶有恶报”、“杀人偿 命”的惩办、同态复仇的传统文化与观念，作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的承载深 刻影响着立法与司法；“刑乱世用重典”的司法习惯在中国面临体制转轨、 经济转型、刑事犯罪高发、人民内部矛盾凸显的状况下作为“社会矛盾凸显 期”一种不得已的选择；作为与“终身监禁”成本的比较替代方式，对严重 刑事犯罪分子适用死刑，比适用“终身监禁”的成本大大节约，更易使司法 人员选择判处死刑，以提高司法效率；以一方当事人私情私利或己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