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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物权法发展的思考 姚新华1 摘要：以物权法发展中的所有权从“绝对”到“排他”、物权从“归属”到“利用”、他物 权从“利刚”到“财富分配”三个方向，概括近代物权法发展的路线俐，』i：于此中 提出+‘些思考。 关键词：物权绝对性排他性财富分配 引言： 在学校里一直讲授《物权法》这门课，也一直关注物权法的发展。我国《物权法》公布 实施以后，也关注着物权法的实施。但感受剑的结果，似乎是令人担忧的：物权法律秩序并 没有随着法律制度的完善而变得有序，从征地拆迁、土地承包到房屋买卖、共有财产分割， 纠纷是越来越多，法律是几乎不敷适用。 “物权”本是外来概念，【Ji大清民律最早见诸于本土立法，追踪其在西土本源，并关 注其在近代的发展，或许是得其“庐山真面目”的途径。J：是有了以下的一些海阔天空思索， 思索着从根子上为物权法“把把脉”，希望法律的适用不要成为切割我们既有合理制度的和 财产关系的砍刀。 物权是Et耳曼法系对静态财产权的一种表述，这…概念虽然承受了罗马法对物的效力范 围2的区分，但经过近代注释法学涂释和德国经典哲学修饰，已有了别样的风范。显然，物 权是德国民法用来表述某种财产权的概念，要使中外法律l二的“物权”能够对话，需要从物 权发展沿革的路线图上，解析其本质、探寻其轨迹，以求得我们立法中的“物权”究竟是什 么，以及我们需要怎样的物权，这样…个基本理论命题。 一、所有权：从“绝对”到“排他” 法国民法典确立了所有权绝对原则，但这个绝对到底“绝对”到什么程度?在德国民法 典以前，至多在时问上获得展示——永续性，即“我物随我在”永不消灭，但在空问}二并没 有揭示出所有权的绝对·眺，EIJFJ7有权的边界仍然是模糊的。而德国民法典以“排他性”展示 了物权在空间上具有对抗一切人的效力，一下子把物权绝对性与无限性联系起米，使人获得 对这一权利最高的理性认识。以所有权为核，51FJ物权具有的排他性，即得以自由处分、自由 转让、自由占有，任何人不得干涉，物权似乎是在茫茫宇宙可以特立独,TWFJ权利。 物权以及所有权，从…发点说，是人对物——生存之保障的第一需求的权利。只要人有 生存权，无论是什么社会形态，这样的权利都是第…性的权利。与债权不一样，债权旨在保 护交易，只有在市场经济的商晶交换巾才会有特别的意义；在自然经济、计划经济并不具有 特别的功能。从这个意义}：配，物权的时空绝对性，是超越社会制度、生存方式的。这使人 想起了一t-／t．世纪《法国人权宣言》对财，^：权的表达：“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除爿F有 1作者系中国政法人学教授，i_}Ilsfl：J也J,ll：：壁鼹—@sina—,com，t卧舌 in in rem)和对人权(jura 2罗马法将物权范围区分为对Ju：权(jura personam)，与程序法中的埘物之诉(actio inrein)硐I对人之诉(actio personam)别无两致，而德国民法中的物权仪局限于对¨上权。 ．14— 明显的公共需要，经过合法手续，并事先给予公甲的补偿，不得剥夺。”1这是对私人财J札所 有权至高无上地位的生动写照，也是对资本土义私仃制状态的一种理想。 以个人主义为特色的法国民法典为何没有揭示出这样f向特点，倒让以团体主义著称的口 耳曼人揭示出这样的真活，2岂不令人奇怪?我理解，个人丰义更多的从“我”出发，只要 界定清楚“我的”就行，至于“你的”则是另‘个“我的”(你的“我的”)，与我的“我的” 无关。而团体主义对“我的”要发问：边界在哪里?在‘个团体巾“我的”与“你的”如何 协调相处，于是就要思考窄问特·陆。对权利窄问特’陀的思考，有限。陆和无限。陛这些宇宙的基 本命题，就展现出来了。法圈民法在描绘上及天空下及地心的所有权时，3并没有管顾到l剥 时≥i：存的其他人所有权，这也是绝对个人土义J，l勺局限。眺所存。 德国哲学家康德，在思考个人意志自由时，就对人的行为提出了一条法删，即“能够在 行为上和每一个人的意志自rt：lI司时并存”，I|l此推导山的权利法则也必须是“能够利所有其 他人的自由并存”，4也就是每‘‘个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