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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第6期 ‘参 场 NO．6，2014 (总第264期) FORUM 0N C0NIEMPORARY EDUCAT10N General，No，264 我们第二 张楚廷 (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导) 大学里的改革，很大程度上是还原它的 校里的一切文化都是教学资源，有离开了教 本貌。什么是它的本貌呢?我们先从一些具 学而孤立存在的德育吗?因而，所谓第一并 体事情说起，后面将会有一般性讨论。 不存在。要说最重要，那还是教学。有什么比 我在任校长和党委书记期间，曾向全校 它更重要? 的行政干部作过一场报告，题 目是：《我们第 如果将教学的内容作一些分辨，那么， 二》。我们当然是指行政干部了，包括我。我 其中的体育具有独特的地位。在古希腊人看 们第二，谁第一呢? 来，在康德看来，体育都居于首位 。当然 ， 师生员工，“生”字第一；教职员工，“教” 他们同时认为 ，灵魂与身体不可分割。因 字第一；一切活动，教学第一。其实相对的人 而，他们把体育与灵魂的净化和锤炼是联系 与活动就是第二了。“我们第二”是就教职员 在一起 的。 工群体讲的，“职”就是干部。 林彪说过 “四个第一”，可是，相应的 “四 教育厅有一届厅长是我特别尊重的，但 个第二”在哪里呢?没有了。包括说法在内的 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的观点可以不提出问 许多荒谬的、片面的、极端的说法和做法，给 题。有一次，他作了一个报告，中心就是 “德 我们民族带来的巨大灾难，人们记忆犹新。 育第一”。报告后，我问他：“什么第二?”他听 我还穿插着说一个问题 ：如何观察一所大 后多少觉得我有点挑剔，但仍面带悦色。于 学? 是，我又补了一句：“没有第二，怎么会有第 如果你进到一所大学，看到它那里到处 一 呢?”这一下，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于是， 挂着横幅、标语、口号，那么，这必定是一所 我也不再多言，不能伤和气。 肤浅、浮躁的大学，无论它曾有多大名气，都 我任公办大学校长 18年，民办大学校 显露了它的浅薄。显然，这些标语 口号不会 长 12年，我能不关注德育、不重视德育吗? 出自那些潜心教学与研究的教授们，他们不 然而，首先，德育与政治教育是两码事；其 需要这些东西。 次，在学校里，并不存在教学以外的德育。学 北京大学一位学者陈洪捷在研究德国 ～ 126— 古典大学时，提炼出四个关键词或核心概 · 美国传统不同。美国大学与政府无关， 念：科学、修养、自由和寂寞。其实，我们中国 教授们受聘于校长，且受校长办学理念的影 传统中也有类似的观点，比如，有所谓十年 响。于是，一些著名的大学常常是与著名校 寒窗，坐冷板凳之说。做学问岂能靠什么标 长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如埃利奥特之于哈 语 、口号? 佛大学，如康普顿之于麻省理工大学，如克 还有一个观察点，那就是看在这所大学 拉克 ·克尔之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加州 里，哪一类人更受尊敬、更有地位?甚至还可 大学总校。这就形成了一个局面，许多著名 俗一点说，谁更神气?如果更有地位的、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