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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双月刊），2005年第3期 名义账户制：波兰社会保障改革的有益尝试 郑秉文 陆渝梅 【内容提要】在全球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中，名义账户制的诞生是一个制度创新。欧亚一 些国家从1995年开始先后引入这个制度，到2004年已有7个国家是实行了这个制度，其中波 兰很有特色。名义账户制度诞生已经10年了，波兰名义账户制度的运行也有6~7年。总结波 兰改革的经验教训，对深入分析名义账户制度的利弊具有发人深省的意义。可以说，波兰改 革是成功的，她为转型国家进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积累了经验教训，成为一个绝好的案例。 甚至可以说，波兰社会保障的成功改革又一次吸引了世界众多经济学家的关注，引起了世界 银行和各国政府的极大兴趣，同时，如同二十几年前那样，波兰再一次为中国带来了一缕新 鲜空气，又一次成为中国改革的一个参照系。 【关键 词】 波兰 名义账户制 社会保障改革 养老金 经济体制比较 【作者简介】郑秉文，1955年生，中国社会科学院拉美所研究员（北京 100007 ）；陆渝梅， 1982年生，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研究生（北京 100102 ） 一 、旧制度的不可持续性 波兰养老保障体系的市场化改革是从 1999 年开始的。此前，波兰社会保障体系实行的 是“待遇确定型”（下简称DB 型）现收现付模式，且再分配率高 1 。在 DB 型现收现付制 模式下，所有缴费全部由雇主承担，当期缴费统一记入国家养老金账户，以支付当期的养老 金给付。 波兰不仅面临着同其他实行“待遇确定型”（DB 型）现收现付模式国家一样的危机（如 逐渐提高的赡养率危机等），而且，其危机程度还由于旧体制下计划经济的遗产特征体现得 更为明显： 1．退休年龄过低，残疾人审核标准过于宽松。由于波兰长期面临就业压力，每年新 增就业人数达50到60万左右，因此，政府想通过社会保障体系的改革来缓解就业压力，于是 就采取了鼓励提前退休以及放宽残疾审核标准等一系列措施，平均退休年龄被降至57岁（男 性59岁、女性55岁），而法定退休年龄男性是65岁，女性为60岁 2 。在1993年，雇员可以选 择最后工作的12年中工资水平最高的连续3年的平均工资作为养老金的给付基准。 2．养老金给付指数化，与平均工资增长率挂钩。养老金支付额的增长率等于全国平 均工资的增长比率与一个固定比率的乘积，采用这种计算方式被认为是导致政府沉重财政负 担的一个重要原因。 3．再分配率和替代率过高。如果社保制度再分配过高，就必然产生一定的外部性， 在 1990 年到1993 年间，波兰平均养老金替代率从60 ％提高到了75 ％ 3 。 4．特殊养老津贴覆盖面过宽。在 80 年代初到 90 年代初十余年间，波兰建立了一些 额外的特殊养老津贴，从而形成了一个行业覆盖面很宽的特殊养老金体系，它纳入的成员包 1 由于市场对分配是盲目的，因此不能保证分配的公平性，所以需要社会保障制度对初次分配进行修正， 即再分配，而这个修正的比例即再分配率。 2 Agnieszka Chlon ，Marek Góra ，Michal Rutkowski (August. 1999), Shaping Pension Reform in Poland: Security Through Diversity, Social Protection Discussion Paper Series, No. 9923 3 Stanislaw Gomulka(November. 2000), Pension Problems and Reforms in the Czech Republic, Hungary, Poland and Romania, Centre for Economic Performanc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 ISBN 0 7530 1424 6. 1 括矿工、士兵、警察、教师、铁路工人、钢铁工人和船员等，这就大大超过了其财政承受能 力。 5．实行雇主单方缴费制。改革前，雇主承担雇员工资总额45% 的缴费义务 4 ，而雇员 则不承担任何缴费义务。 上述旧体制特征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