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现代极微论的一些特征.doc

浅析现代极微论的一些特征 王全龙 极微（?u）毗 《大毗婆沙论》卷一三六云： 问彼极微量复云何知？答应知极微是最细色，不可断截破坏贯穿，不可取舍乘履抟掣。非长非短，非方非圆，非正不正，非高非下。无有细分，不可分析，不可睹见，不可听闻，不可嗅尝，不可摩触，故说极微，是最细色。此七极微成一微尘，是眼眼识所取色中最微细者。此唯三种眼见：一天眼，二转轮王眼，三住后有菩萨眼。七微尘成一铜尘，有说此七成一水尘。七铜尘成一水尘，有说此七成一铜尘。七水尘成一兔毫尘。有说，七铜尘成一兔毫尘。七兔毫尘成一羊毛尘，七羊毛尘成一牛毛尘，七牛毛尘成一向游尘，七向游尘成一虮，七虮成一虱，七虱成一穬麦，七穬麦成指一节。 又《大毗婆沙论》卷一三二云： 问诸极微互相触不，设尔何失？二俱有过。若相触者，宁不成一，或成有分。若不相触，击时应散，或应无声。答应作是说，极微互不相触。若触则应或遍或分，遍触则有成一体过，分触则有成有分失，然诸极微更无细分。问聚色相击宁不散耶？答风界摄持故令不散。……问极微当言可见不可见耶？答尊者妙音作如是说，极微当言可见，慧眼境故。阿毗达磨诸论师言，极微当言不可见，非肉天眼所能见故，此中不依慧眼作问。 上面所引文中描述了极微的性质，特别是说明了极微是实法，因为是慧眼所见。经量部也承认极微为实，如《阿毘达磨顺正理论》卷三十二云： 以何为证知有极微？以阿笈摩及理为证。阿笈摩者，谓契经说，诸所有色，或细或粗。细者谓极微，更不可析故，余有对色，说名为粗。复有余师，作如是释：不善无记，说名为粗，所余善色，说名为细。如是欲色系，有漏无漏别，此不应理。以劣胜言，已摄如是性等别故。复有别释，眼境为粗耳等余根所取名细，此亦非善。俱通二故，又不定故。谓有细色，如析毛端，极明眼者，犹难得见。或有大声，如雷音等，震动天地，有耳皆闻。是故细言，表极微色，理善成就。若谓经中亦说段食有粗细故，此释非者，亦不相违。此经说色，彼经说食，意各别故。以一极微，可名为色，不可名食。故意有异，理必应尔。以伽他言： 黑白等诸色，皆有细有粗。细者谓最微，粗即余有对。由此诚证，极微定有。 大乘佛教不承许极微实有，并破斥说一切有部及经量部所说。对极微说的典型批评来自瑜伽行派。《成唯识论》卷一对极微有如下质疑： 彼有对色，定非实有，能成极微，非实有故。谓诸极微，若有质碍，应如瓶等，是假非实；若无质碍，应如非色，如何可集成瓶、衣等？又诸极微，若有方分，必可分析，便非实有；若无方分，则如非色，云何和合承光发影？日轮才举，照柱等时，东西两边，光影各现，承光发影，处既不同，所执极微定有方分。又若见触壁等物时，唯得此边，不得彼分，既和合物即诸极微，故此极微必有方分。又诸极微，随所住处，必有上下、四方差别；不尔，便无共和集义。或相涉入，应不成粗。由此极微定有方分。执有对色，即诸极微，若无方分，应无障隔，若尔，便非障碍有对。是故汝等所执极微，必有方分；有方分故，便可分析，定非实有。故有对色实有不成。 其中有对（梵语 sa-pratigha）为无对之对称。对，为碍之意。有对，即法有碍之意。《成唯识论》针对小乘执极微为实的批评是合理的，简单来说，极微如果没有质碍，怎么可能集成有质碍的瓶、衣等物？小乘的极微论没法给出无质碍的极微如何集成有质碍之物的合符逻辑和观察事实的机制。如果极微有质碍，则必然占有一定的空间方能为碍，如此怎样才能保证极微不能分解为更小的极微呢？小乘论也无法对此作出令人满意的回答。 极微论经过大乘佛教的有力批驳之后，在东方社会一直没有多大的改进和发展。但是在西方社会，从古希腊时代开始，相当于极微的原子论思想则经历了延绵不绝的发展，并且成为现代科学的思想支柱。现代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理论堪称精致的现代极微论，它既在理论上逻辑自洽，又在实验上得到广泛证实（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13年10月08日，因为“次原子粒子质量的生成机制理论，促进了人类对这方面的理解，并且最近由欧洲核子研究组织属下大型强子对撞机的超环面仪器及紧凑μ子线圈探测器发现的基本粒子证实”，弗朗索瓦·恩格勒、彼得·希格斯荣获201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这使我们不得不去了解这个现代极微论，并重新思考大乘佛教特别是唯识学如何对此作出回应，从而加深我们对大乘佛法的理解。限于时间和篇幅，本文着重介绍所谓的现代极微论，至于如何基于唯识学对其作出深刻有力的回应则留作将来的研究课题去完成。 下面我们以通俗的方式（严格的方式需要使用复杂的数学）介绍何谓现代极微论。实际上，正是众所周知的量子物理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现代版的极微论。在现代物理学中，相当于极微的是所谓的点粒子，即没有内部结构的粒子，例如电子。有内部结构的粒子则是复合粒子，例如质子。实际上，按照标准模型[1]，最基本的点粒子共分三大类，计62种。第一类是规范玻色子，共13种，第二类是费米子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