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社会学和建构中国社会的法治.pdfVIP

第四届中国社会李博士后伦蜢(2009) 法律社会学与建构中国社会的法治 (吉林大学法学博士、复旦大学政治学博士后流动站王勇) 法律并不仅仅是一套法条或规则系统，用以安排，测量和调整社会关系，它本身 还是一种社会现象，而这种社会现象附带着法律以外的理想、权力和诸种诉求。法律 构成了个人生活哲学与社会理念之间关系的折射镜。从理想类型上讲，一国的法学或 者法律哲学应该具有一种基本的理论担当或知识任务，它是一种把关于建构社会秩序 所要求的诸种要素及其组合关系的知识，与特定时空的目标和理想图景调适起来的，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保有知识上的反思与批判的法律理论。本着这样的目标设置， 中国的法学研究，尤其是法律社会学需要立足于本土研究，对构成了中国法治的“地 方性”问题进行必要的知识清理和理论解析。这一方面会使我们认识到西方法治话语 及制度框架在中国社会中究竟有多大的示范意义，另一方面，也会为我们认识到规则、 秩序建构的“变法模式”及其运行在诸如“转型社会”和“全球化”等结构下的真正 面向提供一种知识推进的可能。① “法律社会学所致力在做的和社会法学者不同，他们所关心的并不是法律专业、 法律的改造，而是要延伸对于社会秩序的脉络与法律之间关系的知识与理解”。圆从一 般意义卜讲，法律社会学始终侧重于法律与社会性的、政治性的、经济性的以及心理 性的事实状况之间的关系的探讨，在这个过程中，把法律当作内在于社会之中的现象 进行分析、探讨，以此获得关于法律的产生，发展以及发生作用的基本原理和规律的 一般性理解。就此而言，对那种教条式地解释法律的概念法学和法律形式主义的反动 被认为是法律社会学的一个特色。 就中国法学的发展而言，1978年以来的改革开放所促动的经济、社会的巨大变迁 为其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学术资源，在这一过程中，法律社会学的研究获得了相当的进 展，大体表现在学科设置，西语资源的引介，本土性问题研究的出现等等。同时这种 法学知识生产．卜的共时性特征也使得中国法制发展的知识状况与西方法治实践及其理 li勇：《转型{I：会和关十法治中固想象的系组》，载《现代法学》2006年第6期。 嚏[荚]坎培尔，威尔斯：“{l：会中的法律研究”，载[荧]埃义主编《法律利：会学》，郑哲民详，五南图书iI：版公·d， 第28—-29灭。 第四届中国社会掌博尘后论坛(2009) 论脉络稍显不同．而这些问题又与中国的国家和社会转型等胶着在一起。就此而言， 法律社会学研究为我们检视独特的中围法治问题仿佛提供了某种认识视角。但较为一 般化而言，既有的研究已经表明，关于法律社会学的学术研究依然停留在关于西方法 律社会学学理的解释与争论层面，法律社会学研究中的“中国问题意识”还不是很明 显，缺乏关于法律(就其所具有的最广泛的意义而言)在本土性社会问题方面的深入 讨论。分析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一方面在于西方法治话语因其理论及制度示范而对 中国学者思维的某种宰制性参照，另一方面与此相关，受制于某种关于法律，司法等 方面的理论预设，中国学者对本土法制问题的切入方式上存有各种形式的局限。 无疑，法律社会学的一般理论来自对法律与社会这一对象的理论阐释，即对法律 在社会体系中位置，我们依凭何种知识去解释和分析法律与社会之间的相互建构，同 时，作为社会控制的手段，法律的重要性是否仅仅来自它自身，还是从它作为另一种 更为宏观的组织体系中的一部分这一事实被归纳出来的。我们还应该意识到，讨论法 律的重要性，讨论法律的实现方式还与其意图达致的社会控制理想及目标相关联(这 在更深的层面上涉及法律哲学与政治哲学的问题，本文不谈)，同时还与其他的社会控 制手段(诸如道德，习惯等)关联。从以上关于法律与社会一般理论的梳理中我们已 经指出了法律在现代社会中必须得到注意的两个限度：一方面，法律与其他社会规范 手段之间的繁复关系，从而使得法律存在于多种因素的交错中；另一方面，法律本身 的类型化和规范化的运作方式使在支援社会发展过程中所隐藏的反向建构情形。在法 律发展过程中法律自身与它的目标一样都被要求进行即时性调整和修正。也在这个意 义上我们或许更能够理解塞尔兹尼克所指出的，“法律社会学可以被视为探索社会生活 的自然要素并将有关知识与受到特定目标和理想调节的持久性事业结合起来的理论”。① 法律社会学并不是传统上只关注“行动中的法”，更为关键的是，就法律治理方式 或法治本身是自足的还是工具主义的这一问题的不同理解涉及到的更根本的问题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