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生是政治动物”：论亚里士多德的经典政治学命题.pdfVIP

第30卷第 l期 罗伯 中，杨 向兰： “人天生是政治动物”：论亚里士多德 的经典政治学命题 ·39 · 好而结合成一个共 同体 ，同时在这个共同体 中他们足 以 自足 也就是说，人类无论如何是不能脱离城邦的，走向城邦 或接近 自足时，城邦就产生 了。那么，城邦之后还有没有更 是人类本性发展的必然。个人与家庭之间存在着男女关系和 高一层的结合体?亚里士多德没有再往下推演 。这似乎可以 主奴关系，当个人进入到城邦就形成政治关系。因为城邦是 看出，城邦这样 的共 同体就达到了高级而完备 的地步，共 同 人类发展的必然产物，政治存在是本性得 以充分发展 的人 的 体就发展到了终点。 存在 ，政治关系就成 了人类本性发展的必然关系。从共 同体 不管是家庭还是村落，它们都不是人类最终的发展形 的演进过程来看 ，城邦是后于个人、家庭和村落的。但是在 式。因为在其 中，人类本性未得到充分 的发展 。家庭的发展 亚里士多德看来 ，城邦在本性上是先于个人 、家庭 以及村落 形成村落，村落 的发展形成共 同体——城邦，只有发展到城 的。 “因为整体必然优先于部分”“ 逻辑上的 “先于”就是 邦人类才最终在这个共同体 中得以自足。因此，家庭和村落 “优于”。其证据就是，只有在城邦 中，个人 、家庭 、村落等 的 目的是指 向城邦的。在城邦 中，人类不但可以以家庭和村 才是完整 的政治有机体 的组成部分。在这里 ，他特别强调 了 落 的形式存在 ，而且在更为丰富和广阔的共 同体环境下生 整体是有机体 的观点。他认为，部分统一于整体是有机的统 活。在共同体中，人类不仅能满足其一般生存需求 ，而且还 一 ， 脱离整体 的部分不再具有本身特有的性质，就会变成他 能满足那些区别于其他动物 的、体现人 自身本质 的特别需 物 。同时，他也反驳 了柏拉图理想 国中的那种整齐划一的城 求 。城邦的 目的，不仅是让人类生存下去，更主要 的是解决 邦 。亚里士多德说，这种划一不符合城邦 的本性，它所导致 如何使人类生活更好 的问题，这是其他任何一类动物无法达 的结果实际上只能是城邦的灭亡。部分与整体的统一是有差 到的。只有在城邦中才能达到人类 的至善 ；只有在城邦 中人 别的统一，离开整体的部分是不 自足的。同样 ，非城邦 中的 类才能过上最优 良的生活。在本性上而非偶然地脱离城邦 的 个人也是不 自足的，而 “事物的本性就是 目的…… 自足便是 人 ，如果不是一个超人 ，就是一个恶人 ；不能共 同生活或因 目的和至善。”… 因此 ，个人与城邦之间的政治关系先于男 为 自足而无此需要 的人 ，就不会成为城邦 中的一员或者一部 女关系 、主奴关系。换句话说 ，政治关系是先于或优于伦理 分 ，那他要么是野兽 ，要么是个神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 ，亚 关系和经济关系的。 里士多德认为，从个人到城邦 的演变是人 的本性从不完全到 可以看出，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就其 自然性来讲 ，进入 完全、不完善到完善、不 自足到 自足的过程 ，城邦生活是人 城邦是人 的本性 ；进一步而言，从人类本性 的发展来讲 ，人 本性的完成，非城邦 中的人，就不是或者不完全是真正的 是无法脱离城邦 的。所 以说，人 的政治性是天生 的。并且 人。因为人类生来就有合群 的本性 ，是 自然趋 向城邦生活的 “所有共 同体都是为 了某种善而建立 的”，并不类似于动物 的 动物。在这个意义上 ，亚里士多德把人定义为政治动物 ，这 群居 。可见 ，亚里士多德得 出 “人天生是政治动物”的结论 也就将政治性作为 了人能称其为人 的标准 了，政治性成 了人 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 的，具有合理性和深刻性。 的本质 。 毫无疑问，亚里士多德 当之无愧是政治学 的先驱 ，他 的 第二 ，正义是人 的政治存在的基本原则 政治理论对后世的影 响极其深远 。罗马政治思想家西塞罗 ， 亚里士多德认为 ，上述 由家庭到村落再到城邦是 自然地 认为 国家是实现幸福生活的本质要素 ，这个观点 同亚氏如 出 发展 的过程 ，但又完全是一种合 目的的 自然 的演化过程 。城 一 辙 。中世纪基督教神学家阿奎那指 出， “人从本质上说是 邦显然是 自然产物，因为人是群居的，但动物也有群居甚至 一 种社会和政治的动物，因此必定 比其他任何动物都更倾 向 分工 ，因此 ，单单从一起生存 、群居来说 明其政治性 ，是说 于一种共 同体 中的生活。” “ 同时他借用亚里士多德观点， 不通的。那么 ，人的政治性是如何体现 出来 的?亚里士多德 认为政治生活是合乎 自然的。当代著名政治哲学家阿伦特在 对此做 了进一步说明：跟群居动物 比较起来 ，人是一种政治 《人 的条件》一书之 “人 ：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