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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整理研究舆中固古典文献翠科建彀圜隙筚街研封舍渝文集 关于历史文献学学科建设的浅见 赵伯雄(南开大学历史学院) 历史文献学与古典文献学 目前中国高校的学科设置，中文系这方面有“古典文献学”，历史系这方面有“历史文献学”， 都是二级学科，这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同?对这个问题可能有不同的看法。我的意见是没有什么不 同。不管是中文系也好，还是历史系也好，大家都要利用古书，研究古书，而古书又有许多专门 的学问，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学科。从研究的对象、研究的方法以及学科的理论框架来看，两者是 完全一样的。那为什么还要分成两个学科?这与我国一级学科的设置有关。原来是只有中文系下 设古典文献学专业的，但是毫无疑问，这种学问对历史系的学生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历史学如 果离开了文献学，就会偏离正确的轨道，失去科学性和实证性，因此在历史学这个一级学科下设 置“历史文献学”这样一个二级学科，是历史学界的非常明智的选择。 “历史文献学”里面的“历史”两个字，学者间可能有不同的理解。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一 个学科的概念，即“历史学的”，或“史学的”，与“文学”、“哲学”、“政治学”等等相区别；也 可以理解为没有学科的意义，而是“古代的”、“历史上的”这样的意思。如果按照前一种理解， 那么历史文献学就是关于历史类的文献的学问，其研究对象主要的就是史书了，按照经史子集四 部分类来说，那么史部书就是最主要的研究对象。如果按照后一种理解，那么历史文献学研究的 就是历史上的文献，或者说古代的文献，更直白地说就是研究古书，这样就不限于史部了，经史 子集都包括在内，这就与通常所说的“古典文献学”没有区别了。过去黄永年先生就是这样理解 的，我认为是对的。但事实上现在确有很多学者作第一种理解，我们看看现在以“历史文献学” 为名的书就可以知道。这样理解有一些弊病，容易自我限制，把自己局限在了史部的范围之内， 而且也不大符合治中国史的学者的实际需要，特别是对于青年学生来说，害处更大。 二、历史文献学的学科特点及其在大学本科中的定位 历史文献学是一个既古老又年轻的学科。说它古老，是因为自古以来，治经、史之学者，无 不须独立地钻研古籍，了解古籍的产生、流传、类别、形式、真伪、体例、版本等许多问题，然 后才谈得到理解内容、研究学问；近世的文史学者，亦无不具备相应的目录、版本、校勘等等方 面的知识，几乎每～个文史大家都是一个杰出的文献学者。说它年轻，是因为文献学人人知其重 要，过去却从未独立成学，算成是一个学科(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历史系，也不曾专门设置这 样的学科)，只是到了近二三十年，学界普遍感到学者一般的文献功底大不如前，需要在这方面 加大研究力度，培养人材，才将“历史文献学”独立设为一科，今日已成为历史学八个二级学科 之一。就这个学科的研究内容和研究手段来看，有这样几个特点是值得注意的： 一个是实证性。历史文献学其实主要就是关于古书的学问。一般认为，历史文献学的骨干是 目录学、版本学、校勘学，当然其他许多有关古书的学问，例如编纂、流传、典藏、注释、辨伪、 辑佚等等，都是历史文献学的内容。而所有这一切的学问，都是实证式的研究，这里容不得半点 古籍整理研究舆中圆古典文献孕科建毅固瞟孕衍研讨畲揄文集 空疏和臆断。因此实证性是历史文献学的最主要的特征。 一个是综合性。因为古书包括经史子集，涉及的范围极其广泛，因此历史文献学的研究也必 然会涉足其他许多学科领域，例如文字(包括古文字)、音韵、训诂，传统的经学，古典文学， 古代历史与哲学，以至古代的地理星象历数占卜等等一切之学，所以研究历史文献学要求学者具 有宽广深厚的旧学功底，知识积累不能过于单一，像现代学界那样分科越来越细，各学科畛域分 明，学者各自抱定了自己的一个方向深入开掘、互不相扰的做法，在历史文献学里是行不通的。 在“综合性”这个意义上来说，历史文献学最接近于现在人们通常所说的“国学”。 一个是实践性。说实际的，这个学科没有多少理论好讲，有的学者一直试图创建一套历史文 献学自身的理论体系，我总怀疑这种努力是不是能够成功。至于说到方法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 处，主要的还是运用考证的方法，与研究其他历史问题所用考证之法并无不同。当然，一些规律 性的东西也是应当总结的，例如校勘有几种类型，有什么必须遵守的原则，如何判别伪书，辑佚 应当注意什么问题等等，但并没有什么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