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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地区文明起源研究的历程 朱乃诚 辽西地区的文明起源问题，是在1979年发现辽宁喀左东山嘴红山文化晚期祭祀遗 址之后才明确提出来的。在后来20多年的文明起源研究中，虽然辽西地区的与文明起 源有关的重要考古发现，仅是喀左东山嘴和建平牛河粱附近区域等几处，参与该区域文 明起源研究探索的学者也是可数的几位。但是，由于在东山嘴及牛河粱附近区域等地发 现的红山文化等遗存所反映的文明化进程，突破了人们传统的认识，为中国文明起源研 究开辟了新的研究渠遭。更由于苏秉琦从中国文明起源研究的全局角度认识这些重大 发现，将这一地区的文明起源问题与中原地区的文明起源问题，以及中国国家形成问题 联系起来进行深入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对推动中国文明起源研究全面开展有重大影 响的学术观点。致使，辽西地区成为中国文明起源研究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区域。探索辽 西地区文明起源问题形成的一系列研究成果，对于认识辽西地区的文明起源，以及中国 文明的起源，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辽西地区的文明起携i研究历程，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大的发展阶段。即1979年以前 的资料积累期、1979～1985年的初步探索期和1986～2000年的全面开展期。 一 1979年以前辽西地区积累的与探索文明起源有关的主要资料 1979年以前，辽西地区仅是积累了一些与探索文明起源有关的资料，并未提出文 明起源问题。初步确立了分布在辽西一带及其附近地区年代约距今6000～5000年的红 夏家店下层文化，以及一批商周时期的有铭文的青铜器。此外，1971年在内蒙古翁牛 特旗三星他拉村发现玉龙，1973年在辽宁阜新胡头淘发掘的一座墓葬出土了一批玉器， 但当时并不明确这些玉器及其墓葬的年代。其中1974～1977年对敖汉旗大甸子夏家店 下层文化遗址及墓地的大规模发掘，清理804座墓葬，出土了大批石器、陶器，以及彩 坦墼巡熊 绘陶器、有纹饰的小型青铜铸件等，数量较少的鬻、鬲、爵类陶器与中原二里头文化的 相类似；其文化面貌反映的生产力发展水平、社会发展阶级与黄河流域大体相当。发掘 者刘晋样在1975年提出：辽西地区夏家店下层文化的年代下跟已跨人铜器时代的较早 阶段，进入了奴隶制社会【1J。 二1979-1985年辽西地区的文明起源研究 1979--1985年期间，对辽西地区文明起源问题开始进行了初步的探索。其成果主 要是：发掘了喀左东山嘴等遗址，提出了辽西地区的文明起源问题；召开了“燕山南 北、长城地带考古座谈会”；发现确立了距今8000年前后的兴隆洼文化；发掘了建平牛 河梁遗址，提出了辽西古文化古城古国概念。 1．东山嘴等遗址的初步发掘和辽西地区文明起源问题的提出 1979年5月，对辽西地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文物普查，新发现新石器时代遗址 近500处【引。其中对喀左县大城子镇东山嘴遗址的发掘，发现一处红山文化祭祀遗址， 出土了小型孕妇等陶塑人像、双龙首璜形玉饰和绿松石饰等。对凌源三官甸子城子山遗 址的发掘，发现了一座石块墙基的房址及3座墓葬，出土勾云纹玉器、马蹄形玉箍、玉 钺、玉鸟、猪首三孔玉器及彩陶筒形器等。这些发现，由此明确1971年发现的翁牛特 旗三星他拉玉龙、1973年发掘的阜新胡头沟玉器墓都属于距今5000年前的红山文化； 由此促动了研究者重新认识红山文化，提出了辽河流域原始文明与龙起源问题。 如孙守道、郭刘l匝在提交1981年11月在杭州召开的中国考古学会第三次年会的论 文《论辽河流域的原始文明与龙的起源》【3】中，根据在喀左东山嘴、凌源三官甸子城子 山、阜新胡头沟、建平牛河粱1座砌石墓等地的新发现而确认的红山文化玉龙等一批玉 器，以及辽宁朝阳、阜新地区和内蒙古赤峰市的九个县旗收集的属红山文化的一批玉 器，讨论龙在我国的起源和以龙的出现为重要标志的文明时代来临问题。他们提出：龙 起源于原始社会，龙首形象最初来源之__当与猪首有关，龙的起源与诞生当与原始农业 密切相关．龙及有关成组玉器的出现，象征着当时社会某种等级、权力观念的存在，已 具“礼”的雏形。还提出：龙的起源，既以原始农业发展为前提，同与农事联系的天象 有关，又是原始宗教信仰、原始意识形态、原始文化艺术发达的产物，可以说是诸文明 因素的一个结晶。并由此认为：龙的孕育、出现，意味着中国远古文明的黎明时期已经 到来；以红山文化此形象的出现为标志，我们在5000年前辽河流域的历史源头上，看 到了这一地区文明时代的曙光_。他们还认为：豇河流域原始文明因素的出现，是同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