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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公民：教育“回归生活”的题中之意 尹艳秋 摘 要：在 20 世纪中叶以来教育变革的浪潮中，“回归生活世界”成了教育改革的重要取向。而教育 回归生活的题中之意，就是回到生活的真正主体—公民的培养上。教育所培养的公民，一方面必须具 有公共意识与公共生活能力；另一方面，必须具有基本道德能力、理性能力和个人的基本美德。要实 现这一目标，教育必须把外在化的、工具性的目的与内在化、价值性的目的整合起来，体现科学精神 与人文精神的统一，并从形式到实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关键词：公民；公民教育；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 在 20 世纪中叶以来教育变革的浪潮中，“回归生活世界”成了教育改革的重要取向。无论是构建 教育目的还是制定现实的教育政策，大多体现了这一取向。生活是大众的生活，生活又是人在生活。 所以，当我们以生活世界为旨趣构建教育目的时必然会看到：当代教育观转向实质，是向着教育中完 整的人及其完整生活的转向，是把教育外在化的、工具性的目的与内在化、价值性的目的整合起来， 使受教育者找到正确的生活方式，提高个人的生活境界，造就现代社会中完整生活意义上的公民。这 不仅是“生活世界”理论的题中之意，而且也是当今所有教育理论共同的旨趣。正因为如此，教育回 归生活的题中之意，就是回到生活的真正主体—公民的培养上。 一 什么是公民？早在古希腊时期，就出现了公民的称呼。亚里斯多德的经典定义是：公民是那些永 久性参与施行正义和公正处理事务的人。公民包括两种生活形式，即他作为个体人的私人生活与他作 为社会人的公共生活，并且在他自己的私人生活与公共生活之间，存在着鲜明的区分与紧密的联系。 作为公民，他既有自主地参与并处理国家社会的权利，又有独立自主不受干扰地过个人私人生活的权 利。在公共领域中，公民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权利与义务的关系。因此，公民既不是向国家与 政府表示绝对忠诚的臣民，也不是与社会隔绝的个体“隐士”。 从现代意义上说，公民是享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事务的权利的人，这是公民定义。公民 应该是具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活动能力的人，这是公民的身份或公民资格。一方面，每个国 民都应该享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活动的权利；另一方面，要行驶这种权利，每个国民自身应 具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活动的能力。因此，从国家与政府的意义上讲，要使每个国民都具有 公民资格，政府负有通过公民教育而使国民具有从事管理社会和国家等公共活动能力的责任，以保障 每个国民的公民权利，并使其能履行义务。由此可见， 公民与国民是不同的，取得一国国籍的人即该 国的国民；而国民是否能行驶自己的权力并履行其义务，从而成为合格的或理想的公民，还要依赖教 育。培养合格或理想的公民，是教育所追求的目的与当然之责。 公民教育是指国家或社会根据有关的法律和要求，培养其所属成员具有忠诚地履行公民权利和义 务的品格与能力的教育，以培养公民的爱国心、公德心以及权利和义务意识。受政治、经济、文化传 统等差异的影响，各国的公民教育在其目标、内容以及教育模式等等方面各不相同。如，古希腊时期， 斯巴达的公民教育是要求将奴隶主子弟培养成体格健壮、忠于邦国的勇敢武士；雅典除培养人的忠诚、 勇敢品德外，更注意发展其智慧和审美力，以便公民参加雅典式的奴隶主民主社会生活。我国在五四 运动前后开始提倡公民教育，1919 年全国教育联合会提出编订公民教材案，1922 年该会拟定的《中小 学课程标准》，开始把公民科列入中小学课程。受传统文化的影响，此阶段我国的公民教育突出以道德 教育为中心，强调道德对个人、家庭、社会、国家的重要意义。 尽管各国公民教育的实施各有不同，但从社会发展来看，现代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公共领域的建构， 是与公民的公共意识与公共生活能力的形成密切关联的。因此，各国都把公民意识的培养与国民公民 445 性的增强作为基本的或首要的教化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要培养公民，首先要着眼于公民的公 共生活领域，形成受教育者公共生活意识，培养其公共生活的能力。这一点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发 表的一系列报告如 70 年代的《学会生存》与 90 年代的《教育——财富蕴涵其中》，就可见一斑。 《学会生存》正确处理了教育与社会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