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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与文化繁荣 森村进宰 本文意在论证全球化带来文化繁荣。我所使用的“全球化”是指世界范围内市 场经济的国际发展。 在解释一些我所使用的术语后(第一部分)，我在文章的前半部分(第二和第 三部分)论证，市场经济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表现总体而言有利于文化繁荣。为 此，我提供了一些支持这一主张的思考，也反驳了一些与其相反的悲观见解所依 据的理由。但我在第四部分指出了一些在文化商业化方面出现的真正问题。即便 如此，我的结论(第五部分)总体上是，限制文化的商业化和全球化缺乏具说服 力的理由。我还指出这一主题与法律移植的可能性和可欲性之间的关系。 “文化种族灭绝”这一不同寻常的概念表达了刚走上道德舞台一种思想——生 活方式有权存续。这也同样是种被严重误导的思想。个人是重要的，生活方式只 有在表达并哺育人的个体性的时候才重要。” ———David Gauthier,Moralsby UniversityPress，1986，p．288． Agreement,Oxford 一、 导论 本文意在论证全球化带来文化繁荣。我所使用的“全球化”是指世界范围内市 场经济的国际发展。 我应在一开始解释一些我所使用的术语。首先，“全球化”是指人员、货币、 信息越过国境在世界范围内传播，并以此使社会既分化又一致的进程。在这个意 义上，全球化在人类历史上无处不在，商人、传教士、冒险家、军入都曾经是它 术的进步让空间和时间的阻隔都大大降低了。因此，不同于许多作者——其中大 使用“全球化”，也不用那个词来指称被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这 样的国际组织、或者所谓“华盛顿共识”采取的政策。故我的所使用的全球化与国 家垄断产业、强制发展(compeUed 象并不相容。 其次，我并不是在广义的“生活方式”或者是威尔．金里卡所说的“社会文化”这 样的意义上使用“文化”一词的。否则将很难评判文化到底是繁荣了还是衰颓了。 我宁愿用这个词来指艺术和知识。如此理解的文化可以与人类的存在分离，却没 有人会说它在人类生活中没有价值和意义。体育、烹饪、电视节目是否在这个意 义的“文化”之中尚有争论，但我的术语足以涵盖它们。 我所理解的文化仍可以从两个不同的方面观察，并也有两种相应的方式来评 价文化。一个方面是各种艺术和知识的产品自身——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的；另 一种则是人们享用它们的情况。如果我们在评价给定社会的文化时专注于前一方 ‘日本一桥大学教授。 310 面，我们的态度便是以作品中心的。古斯塔夫-拉德布鲁赫把这种世界观称作“超 Sec．7)。相对地，要是我们关注人们对文化产品的享用，我们的态度便是经验论 或福利主义的。我们经常在评价外国或者以前的文化时采取作品中心的观点，却 倾向于在评价我们自己的文化时采取经验论的观点，因为我们自己就是消费者。 两种观点实在不一样。在本文中，我优先采取经验论观点，但也并不忽视作品中 心的。 那么，我们又将如何能够评价不同社会中的文化发展呢?采取经验论观点评 价起来要比采取作品中心主义的更加容易一些，因为那样我们便可以通过人们的 支付意愿管窥他们享有文化的情况。所以，文化产品的艺术价值在某种程度上可 以通过它的市场价格予以衡量。平庸的艺术作品只能比那些更精美的卖的便宜。 一些经济学家满足于仅仅依赖于这一浅白的方法，但艺术家和批评家却会坚持， 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截然不同。这一方法有其值得肯定之处，因为它得以避免艺 术交流中常见的蒙昧主义和附庸风雅。我也承认就算采取经验论，有些艺术价值 还是不能用货币来衡量的。比如说，人们从在公共领域阅读到的作品中得到了许 多好处。这种带来巨大福利的状态并不能在寻常的经济意义上得到认可，因为它 无法产出任何货币收益。我相信大多数人在文化价值方面和我有着一样的态度。 我们将在此采行何种标准?我并不提出任何原创性或者有特殊倾向的艺术标 准，以避免不必要(而且可能是不可解决的)争论，并取得最大程度的一致。我 仅仅预设长远看来得到更高评价并免于其所处领域的专家、批评家、鉴赏家偏见 武断，但我也没发现其他更好的思路。实际上，这一标准不仅适用于我们的日常 生活，也适用于认可同行评价的学术世界。 二、全球化和市场经济如何帮助